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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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上说着嚣张的话,说着只有我和余柏言是一对,但其实,心里是虚的。

我从来没有那种自信,从来不确信自己和余柏言是相爱的关系。

果然,我哥讽刺我:“可他现在也没和你在一起。”

“你别管。”我用他当年说我的话回敬他,他笑得更灿烂了。

余柏言复读的第二个学期,第一次月考,考得一塌糊涂。

那会儿他刚从我这里得知卓越可能在北京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跟对方上过了床。

我就说,余柏言还是在意他的,在意到但凡涉及卓越的事情,都能影响到他的情绪,而这一切都非常直观地体现在他的成绩上。

我笑话余柏言:“你真没用。”

我坐在学校冰凉的花坛边上,不怀好意地对他说:“一个卓越,把你折腾成这样。”

彼时刚下过一场大雪,余柏言弯腰团了个雪球,毫不留情地往我头上砸。

我大笑,起身也团雪球反击。

在晚自习前的课间半小时里,我跟余柏言在黑黢黢的教学楼后面打起了雪仗。

余柏言在这种时候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就像后来我们第一次□□,他差点把我弄死。

雪冰凉冰凉的,我们闹得在雪地里连滚带爬,撞到旁边的树,树上的积雪洒落下来,我张开嘴大笑的时候,掉进了我的嘴里。

嘴里也冰凉,舌尖也冰凉。

余柏言压过来要继续“收拾”我的时候,我直接抬手搂住他,将他按到我怀里,迫使他和我接吻。

十七岁的冬天,我借着旁边教学楼的灯光看余柏言的脸。

他闭着眼睛吻我,我们藏在松柏后面,丝毫不怕被人发现。

那天回到教室之后,一整个晚自习我都在回味,余柏言裹着雪的亲吻让我头脑发热,我开始想,等他高考完,我一定要和他睡一次。

我哥对我的评价是:很大胆。

他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我这样的人竟然是他的亲弟弟。

他谨慎、内敛,做任何事都会先考虑后果,而我恰恰和他相反,没什么本事却偏偏张狂得很,不计后果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说我这样往往会害人害己。

我对此表示:“无所谓啊,开心就好。”

开心就好,反正没那么多人在乎我,我只需要在乎自己是否开心就够了。

跟余柏言牵扯的这些年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他卓越,顾虑那么多,没见他真的开心过。

余柏言也说我:“一开始我以为你和卓越有三分相似,加上你主动提出游戏邀请,为了解闷我也就随你去了。没想到,你跟他半分相似之处都没有,越是和你深交,就越是觉得你疯癫。”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刚在他肩膀上咬了个牙印,因为他要出差,去卓越生活的城市,我说希望他跟卓越上床的时候把这个牙印指给对方看,告诉他是我干的。

余柏言懒得和我掰扯那么多,他习惯了我没事找事。

但他也必须得承认,恰恰是这样的我,让他的生活没那么无趣,要不是我,他复读的那一年会过得极其的苦涩。

那次月考余柏言没考好,他好几天都闷闷不乐。

我“开导”他:“你就算是死了,卓越都不知道,何必为了他把自己搞成这样。”

余柏言让我闭嘴:“再废话我把咖啡都泼你脸上。”

那阵子他喜欢学校超市投币一元一杯的咖啡,我亲他的时候,他不再是烟草味,而是咖啡味。

我不信他会泼我,贱兮兮地气他。

他凶神恶煞地看着我,作势要泼我,结果最后只是被我气笑,一口气喝光了咖啡,然后把纸杯扣在了我的脑袋上。

那天我回教室的时候,同桌说我一身的咖啡味。

我心说:不是咖啡味,是余柏言的味儿。

现在想想,那会儿我他妈就失智了,十七岁的我满脑子都是余柏言,恨不得把卓越那个人从他心尖儿上撕下来,然后自己爬上去,占山为王。

可我知道我做不到,我觉得我连半山腰都上不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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