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

隔天,热搜高位出现一条词条:方均淮判决。

盛晚鸽点进去看,是方均淮的判决出来了,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七年,他当庭提出了上诉。

“真不要脸……”盛晚鸽暗暗骂到。

那个和他同流合污的医生也被判了七年,而由方均淮牵扯出来的一系列人,都还在审理当中,没有披露过多细节。

一时间,网络上又掀起一股热潮。

以往有关盛夏的新闻,网络风向都是三七倒,三是苦苦支撑的影迷,七是充满恶意的网友,这次却对调了,更多路人出来发言,舆论都倾向于盛夏这头。

热度稍微降下后,一位不知名的网友突然发文,盛夏的口碑更是逆天反转,众人对她的关注度到达了顶峰。

那位网友是最初反映方均淮的公司投资出产的“Hella”面霜对皮肤有害的受害者之一,后来方均淮的事一爆出,这种投资问题已经被衬托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后续便没有太多人关注。

“那件事发生半年后,我收到了盛夏的工作人员的联系,她们给我报销了所有的治疗费用,还寄了一整套修复皮肤的护肤品,那个牌子我平时哪买得起,盛夏的工作人员却说,如果我能联系到其他的受害者,都可以再告诉她们,只要有医院的证明、收据,她都会补偿大家的治疗费用。而且还说不是替方均淮开脱,只是她想表达自己的歉意,毕竟是她识人不清,而有一部分朋友会因为她的原因去支持方均淮。当时我们都答应了她这件事不往外说,因为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受到太多关注,而让大众忽视方均淮犯下的罪行,所以大家都很守诺。现在方均淮的判决出来了,我觉得是时候分享这件事了。”

盛晚鸽暗暗感叹盛夏的行动力,同时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爆出来的时机太巧妙,无疑是给舆论添了把火。

她想得不错,是宋芝“提醒”了那位受害者,才拉长了大众对这件事的关注度,从判决出来到热度下降,众人的议论持续了长达半个月的时间。

这对盛夏来说无疑是正面曝光,加之歌行适时地找了几个营销号写了几篇软文,扭转了更多路人对盛夏的看法,一时之间《弃子》的热度也水涨船高。

盛晚鸽给盛夏发去信息恭喜她,过了好几个小时,盛夏才回复她,只有两个字:谢谢。

也在这半个月内,盛晚鸽在国内的工作正式告一段落,剧组所有人都陆续出发前往布利,盛晚鸽是最后一批出发,这段时间,她除了看剧本、练功,就是在思考那天听到的那件事。

谯声忽然单方面“失联”,或许是想保护她呢?

但他为什么要保护她?

而且细细去想,他们两个之间也有太多巧合了,说是有缘分未免太飘渺,但除了有缘分,她实在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解释这些巧合。

特别是从余双鱼那里听说他为了她买断消息的事,如果不知道,她大可放心前往布利,专心拍戏,但既然知道了,照她的性格,就不会憋着忍着。

于是出发前一天,她给谯声去了信息,不过他估计在忙,并没有回复,第二天一早,她就飞往布利了。

到达剧组下榻的酒店,已经是布利时间下午五点,她和朱珠珠收拾好行李才看手机,发现谯声几乎是每隔一小时,都给她发了信息。

她昨晚发出的是:我听说了一些事,有空接电话吗?想和你聊聊。

谯声是早上她上飞机那会儿回复她的:

“抱歉,我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没看见信息。”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复:“晚鸽,你方便接电话吗?”

而那时她也在飞机上。

“听说你们来布利拍摄了,我也刚到布利,你如果有空,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本来也想找时间和你聊聊的。”

“平安落地的话,记得告诉我。”

最近的一条,是他问:“晚鸽,到了吗?”

看着看着,盛晚鸽就笑出了声,谯声竟是个话痨,她可从来不知道。

这人就差把所有事情写个报告过来了,她那句话好像说得过于正经严肃了。

于是她回复道:“我到酒店了,也没什么大事儿,今天我都有时间,等你空了,随时给我打电话吧。”

未免太过严肃,她还紧跟了一个“随时准备着”的表情包。

几乎是刚发出去,谯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险些按错了接听键。

接通的头两秒,两人默契地沉默。

又默契地开口:

“你……”

“我……”

盛晚鸽笑出来:“你先说吧。”

“路上还顺利吗?”

“嗯,我也不是什么大明星,没人围追堵截。”

她本意是想开个玩笑,但说完才发现这句话好像有些敏感。

果然谯声下一秒就说:“晚鸽,你是不是想问照片的事?”

盛晚鸽抿着嘴点点头,又发现他看不见,便“嗯”了一声。

“不是我叫人拍的。”

“我知道。”盛晚鸽走到窗边,黄昏时分的布利温柔得像一副浅色的油画,她低着头说,“如果是你拍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去买断呢?”

“这个……你也知道了吗?”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谯声以为她是误会他不想和她扯上关系,才去买断的,加上这段时间他消失了,她莫不是以为他在怪她是个麻烦,想和她就此撇清关系。

爱人的心百转千回,他急急忙忙想解释:“晚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等你拍完戏,见面和你说清楚的,所以一直没有联系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语无伦次,但盛晚鸽却听懂了。

她笑出来:“谯声,你别着急,我没有那样想,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她明显听到谯声松了口气。

“只是……我自己觉得很抱歉……”

“我也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以后一定会有娱记跟着你,事事都会暴露在镜头之下。”

“没关系呀,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以后也会有记者跟着我的,毕竟芝姐可是给朱珠珠说,我有可能会是影后呢!”

这句玩笑话后,气氛明显松动了不少。

盛晚鸽抬起头说:“其实除了这件事,你拍完戏后,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我也是。”

不管谯声要和她说什么事,她的想法,她是一定要说的,要么快刀斩乱麻斩断这段孽缘,要么……

她希望事情是朝好的方向发展,笑容更盛:“我六月十六号杀青,谯声,杀青那天,我们见一面,好吗?”

“好。”

挂断电话,她傻呵呵乐了一阵,发现并没问谯声在布利待多久,六月十六号那天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呢。

很快盛夏就解答了她的疑问。

盛夏得知她来布利,邀请她和顾珀一同吃饭。

时间就定在第二天晚上,下戏后,盛晚鸽和顾珀一同驱车前往。

盛夏定了一个很有格调的法式餐厅,穿过黑色镂空的旋转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

盏盏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踏着黑白交错的旋转楼梯拾阶而上,穿着得体的异国侍应生为他们展开一扇雕刻繁复花纹的玻璃门。

盛夏听见响动,抬眸。她素着一张脸,只涂了一点口红,衬得肌肤雪白如玉,眼角眉梢依旧淡然,在见到两人时染上一丝温和的笑意。

她照样着一身黑衣,却并不让人觉得疏离。盛夏起身迎接他们,先是恭敬地叫:“老师。”

顾珀点点头算是回应,背着手找了个位置坐下。

盛夏笑得温柔,张开双手,拥抱了盛晚鸽。

后者微微张嘴,不仅是因为拥抱她的人是盛夏,更是因为她觉察出,这拥抱好似沉甸甸的,又那样令人安心。

“姐姐……”

盛晚鸽很快回抱住她,喜笑颜开:“好久不见。”

盛夏松开手,拥着她的肩拍了拍:“快坐。”

她拉着盛晚鸽过去,刚要坐下,身后又传来玻璃门的吱呀声。

盛晚鸽本能地回头,正好对上谯声的眼睛。

好像全世界都不存在了,她只看见他。

谯声看见她,也有一些诧异,缓缓停下了步子,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就那样静静望着。

顾珀掀了掀眼皮,又把目光转向盛夏,后者抿嘴笑着摇摇头,很快她轻咳了一声,继续拉着盛晚鸽到桌前坐下。

谯声也回过神,朝顾珀微微躬身:“顾导好。”

“坐吧。”顾珀发话,谯声拉开椅子落座。

这是一张四人长桌,顾珀和谯声坐一边,盛夏和盛晚鸽分别在他们对面。

谯声一落座,便和盛晚鸽默契地微垂着头,没有任何对视。

盛夏用熟练的外语招呼侍应生可以上菜了,才回过头来说到:“谯声最近过来参加电影节,所以我邀请他一起吃个便饭,您和他应该也很久没见了。”

这话是朝着顾珀说的,他点点头道:“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儿呢。”

谯声腼腆地笑,说:“还得感谢顾导当时对我的指点。”

顾珀哼了一声:“谢你自己是块璞玉吧,石头我才懒得点呢。”

盛晚鸽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盛夏解释道:“以前谯声拍《四方红》的时候,遇见过老师……”

谯声和顾珀又聊起其他的事,并未打断盛夏的诉说,听着听着,盛晚鸽的思绪忽然被拉得很远,她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月光清凉的夜晚,在雕花屋檐下,有一个眼眸深邃的青年,也曾这样轻声细语同她讲故事……舌尖仿佛还尝到了温润香甜的牛奶味……

她听着听着,不觉露出笑意,原来谯声也有这样糗的时候。

“我也是之前跟老师说我想跟谯声合伙做事,才听说这段往事,缘分有时真的很奇妙。”

最后一句话说完,盛夏爱怜地帮盛晚鸽把耳侧的发丝别到耳后。

盛晚鸽的耳根迅速发红。

对面的谯声虽然一直和顾珀交流,但注意力分了大半在这边,终于在一次偷看中,和盛晚鸽的目光不期而遇。

盛晚鸽本想故作成熟地挪开目光,奈何修为不够,她今晚见到谯声后就很开心,早把前段时间沉重的想法抛之脑后,对视的瞬间,她本能地弯起眼睛笑起来。

谯声的心忽的漏了一拍。

盛夏看在眼里,并不戳破,她问顾珀:“还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顾珀摆摆手:“你已经帮了很多了,忙自己的事儿吧。”

盛夏手腕一转,纤细的玻璃杯便划了一个优雅的圈,她叹道:“是要忙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谯声在一旁幽幽道:“姐,也是该忙了。”

盛夏咯咯笑起来:“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合伙人。”

盛晚鸽这才知道,原来这次布利电影节,盛夏也会出席。

顾珀嗤道:“都开到她家门口来了,还假装不知道,这女主角就有点太不称职了!”

“这段时间确实辛苦谯声了,来吧合伙人。”

盛夏朝谯声举起酒杯,微仰着下巴,浑然天成的妩媚风情。

谯声轻轻与她碰杯,她红唇轻启:“谢谢。”

这句谢谢,包含太多。

杯中红酒晃出迷人的光晕,谯声看向对面安静的女孩儿,又将目光转回来,微微笑起:“我也要谢谢你。”

这顿饭吃得轻松惬意,盛晚鸽从没见过这样的盛夏——明明这也才是她第二次见到盛夏本人,但不知为何,她的印象里,盛夏好像总是沉稳的,冷静的,甚至有时有些不近人情,就算是笑,嘴角的弧度都经过静心测量,眼神充满审视,她总是紧绷着,却又有一种流离的破碎感,仿佛一只打碎后被粘起来的玻璃盏。

可今晚,那些碎裂的痕迹好像融入她的血液,灌溉新鲜的骨骼,让她生出无限自

在、松弛、从容。

她身上有一种动人的强大。

下楼梯时,盛晚鸽想着这些,抿嘴笑起来——她真心希望盛夏能越来越好。

“想什么?”

身侧忽然出现熟悉的声音,盛晚鸽飞快转身,险些打滑。

谯声虚扶了一把,她撑着身后的栏杆,站稳。

盛夏先扶着顾珀走了,大概是有话要说,她和谯声知趣地跟在后面,不意外地遇见了。

两人默契地缓步下行。

“没想什么,就是看着小夏姐现在这样,蛮好的。”

谯声点头:“她确实改变了很多。”

“昨天都忘了问你,你要在这边待多久?”

“半个多月吧,说好了等你杀青的。”

“不用啊,你忙工作要紧。”

谯声摇摇头:“不急。”

话虽如此,盛晚鸽私心是想谯声能多休息几天。

刚刚吃饭时,她偷看了他好几眼,大概因为今天只是吃个便饭,他没有做过多修饰,头发柔软地搭在前额,刚好露出小动物般湿漉漉的眼睛,眼下一圈淡淡的乌青,想来是这段时间都没太休息好。

两人垂首交谈时,走在前面的顾珀回头看了一眼,盛夏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小姑娘双手交叠在身前,小心翼翼地下阶梯,谯声靠近她的那只手始终是虚扶着的状态,水晶吊灯反射出来的光落在两人身上,从门框看过去,如一幅复古油画。

“你和谯声,之前就认识小鸽?”

盛夏看着这幅画,笑了:“不算认识。”

顾珀不解地看着她。

盛夏的眼里泛起温柔的水波,轻声说:“老师,我以前不相信什么命运,什么缘分,现在信了。”

顾珀转过身,继续往外走,盛夏跟上他的步伐。

“我看得出来,你和谯声对小鸽很上心,不单是因为我。”顾珀嗤了一声,“这小子,当时到我剧组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学习吧?”

“您看出来啦?”盛夏挽着他,走到顾珀的车前,倒真像一对亲密的父女,“但是您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这部电影。”

顾珀拍了拍盛夏的手:“没事,小夏,对我来说,这部电影能够拍出来,我就没什么遗憾了,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上天给什么,咱们就接什么,但变或不变,把握在我们自己手上。”

“我记得,老师。”盛夏挺直脊背,她今天穿着平底鞋,这刻忽然发现,从前需要仰着头看的顾珀,此刻也苍老得同她差不多高了。

“不管怎样,这次要谢谢你和谯声。”

她拥抱了这个塑造她半生的恩师,说:“老师,没有您和舒老师,就没有我的今天。”

谯声帮盛晚鸽推开餐厅大门,两人站在门口,没有打扰这对师徒。

“谯声,我这段时间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拍戏。”

“我知道。”

盛夏拉开车门,顾珀上车,两人才继续往前走。

距离车门还有几步,谯声没有再跟上,只是在盛晚鸽要上车时,他叫住了她:“布利夜里凉,记得添衣。”

盛晚鸽粲然一笑:“知道了。”

谯声和盛夏站在原地,等到车拐过街角,才迈开步子。

“我送你回去?”

盛夏摆手:“不用,宁琢刚下飞机,我得去接她。”

“那我和你一起去,你们两个女生,不安全。”

盛夏没有再推辞:“行。”

谯声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两人面前就停了辆黑车,副座车窗摇下,庄倾然兴高采烈地朝盛夏打招呼。

两人坐上后座,盛夏先和庄倾然寒暄了几句,后者便知趣地没有再说话。

谯声:“这次还要多谢你和宁琢姐。”

盛夏笑:“怎么今晚是道谢局吗?说谢,还得是我谢谢你。而且谯声,咱俩现在是利益共同体,我做的事情,又不只是为了晚鸽,也是为老师,为公司,你不用每次都这样。”

谯声玩笑道:“是我狭隘了。”

“得了吧,你还狭隘呢。要不是你提出让《舒绿》送审电影节,我和老师都没想到这茬。”

顾珀一向醉心创作,不相关的事他一概不管,从他当初拍完盛夏的出道作便撒手息影就看得出来,他对于名利实在无所求,甚至有些反感脱离作品本身的营销宣传,况且他已退圈数年,对于宣发等事,也没有考虑那么远。

但《舒绿》,可以说是他倾尽毕生追求完美的作品。

所以谯声提出让《舒绿》在布利电影节上有一个短暂亮相时,顾珀才想起这件事来。

布利电影节是两年一次的国际电影节,不仅是对近两年的优秀作品进行评奖,也会选取即将上映的新作进行首发、首映,比如《弃子》,也是从众多送审影片中突出重围,即将在电影节公开首映。

谯声从《舒绿》剧组回来之后,就和盛夏、宋芝、吴毅商量了这件事,再联系顾珀的团队,一拍即合,唯一的难点在于——距离布利电影节开幕不到一个月了,这对于预告剪辑和对接电影节来说时间都很紧张。

所以这段时间谯声和盛夏都费了不少心思,国内外两头协调,终于在这两天才敲定,《舒绿》将在电影节开幕式上,释出全球首支预告,也会在电影节首映的十部影片中,作为片头的切片预告轮番展映。

所以刚刚顾珀才会对盛夏说多谢。

谯声:“其实要不是因为导演是顾导,官方也不会这么轻易开这个后门。”

盛夏:“别谦虚了,你又要忙国内宣发,又要将就这边时差疏通关系,这次确实辛苦你了。”

她知道谯声这次提前来布利,也是因为要见几个电影节的负责人,东方面孔在西方其实并不太受重视,谯声付出了多少,她心里有数。

但谯声不愿往自己脸上贴金,开玩笑道:“唉,我辛苦不顶用啊,还得是影后您的面子大。”

盛夏嗤了一声,过了会儿她说:“谯声,你变了一些。”

男人的嘴角还没下去,懒懒地哼了一声:“嗯?”

盛晚鸽消失的这一年,她从没见他像今晚笑得这样开怀,也从未像这样跟大家玩笑,不过她什么也没说,笑着沉默。

谯声也没继续追问,说起另外一件事:“这次宁琢姐的档期,还有《SHE》的合作,也多亏了你。”

谯声主要忙电影节这头,盛夏除了协助,也在进行自己的计划——她打算让盛晚鸽在9月作为《SHE》的封面人物,正式在大众面前亮相。

为此她也和杂志方谈了许久,因为在时尚界有个词叫“金九银十”,九十月是时装换季的重要月份,一般这两个月的封面人物,都是国内外叫得上名的明星或名模。《SHE》现在也是国内的知名时装杂志了,多少女星挤破头都上不了,谯声也知道,盛夏花了许多功夫,才让《SHE》愿意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登封。

“这才是多亏了老师的面子,顾女郎的身份,比我说多少都管用。况且他们也不亏,等着看吧,晚鸽在电影节一亮相,他们就知道,这次的决定无比正确。”

两人一来一往交谈着,却从没看过彼此,盛夏懒懒地靠在椅背,双眼却闪着光,望着前方,谯声一只手撑着脸,看向窗外。

这座国际大都市的霓虹灯映在两人的脸上,一片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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