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的比较晚,全身有种乏力感,掀开被子,韩江特意看了一遍宿舍,没什么变化。
只能说昨晚的梦,过于真实地激怒了他,被一个男人亵渎了一晚。
难道是最近欲求不满?那也不至于梦到一个男的……离谱!
而且……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被分走了一半,另一半停留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还有一只白色兔子跟他关在一起。
会不会是没有睡清醒……
揉了揉太阳穴,他翻了下手机上的备录表。今天是礼拜六,下午跟立云大学有场比赛。
收拾了东西,发微信让罗杰联系队员到体育馆做赛前准备。
男生宿舍集合在一个大区域,是一片纵排的楼群,大一的宿舍紧挨着大二的。
好死不死,韩江跟薛不凡在大门口碰了个面对面。
虽然有那么一点膈应,但薛不凡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不久前他非常嗨地撸了一把兔子,而那只兔子本人,可能还神不知鬼不觉。
撸完后,薛不凡并没杀掉他,他计划来个釜底抽薪,玩儿腻了,慢慢儿宰杀。
反正生肖薄可以持续保留初始生肖魂,天老阁也没规定什么时候交,也就是说,他可以为所欲为。
谁叫你让小爷这么不高兴呢。
“你笑什么?”
韩江冷不防地走到他身边,潭渊似的眸子,盯着他的每一寸表情。
遭了,臆想得太爽,不自觉地笑出来了。
“我还不能笑了吗?”薛不凡捋了下表情。
韩江:“可你是在盯着我的脸笑……”
薛不凡一愣:我有那么明显吗?
收了收神,他心情较好地忽悠说:“化仇恨为友谊嘛,我见着你以微笑表示友好,这很正常啊!”
韩江的眸子滑露精光,冷嚼着字句说:“我觉得那不是微笑。”
你大爷,老子笑你还挑刺,等着,晚上玩儿不死你。
秉着事后加倍报复的原则,薛不凡忍着脾气,好声好气地:“那我重新笑一次。”
晨光逐渐耀眼,那张俊秀的脸迎着暖光扬起清澈的微笑,眸子也跟着温润了起来,合着素淡而干净的眉宇,灵动而温雅。
这样不龇牙咧嘴的薛不凡,真的很像一个书香世子。
似乎得到一个满意的回复,韩江拧着球包,朝左边的方向离开。
看着那道背影,薛不凡即刻收回笑容,眼里飞出几十把刀叉。
晚上。
少有的提前剥离,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生肖薄,翻到兔生肖的那页,将那只血红的兔子抓出来。
拧出来时,它嘴巴上挂着一撮白毛。
“你……”薛不凡瞪了瞪眼睛:“你不是把那只拳击兔子给拔毛了吧?”
他连忙把那只叫陆角的兔子捞出来,果然,雪白的头顶秃了一大片,好像被欺负的很惨,红眼睛憋着泪水。
好歹是个职业拳击手啊,一个铮铮铁男,被搞成了这幅惨样!
把陆角放回去,薛不凡盯着韩江有点头痛:“怪我忘了你是王者兔,一般的兔子在你面前不够耍。”
再次看见这张脸,韩江满心疑惑。
怎么会反复做同一个梦连人物场景都不带换的。
“虽然,一般的兔子搞不过你,但在我手里,你就翻不起浪来。”
薛不凡将他抓过来,带上手套,用手指拨弄他的毛下巴。
“不过,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给爷卖个萌,爷高兴了,今天就不揍你。”
虽然没有眉毛,但能看见韩江的眼睛上的两撮毛皱了一下:“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我的梦里?”
还以为在梦,也好,吓吓他。
“哈哈……”薛不凡邪笑着:“你怕了?告诉你,我是你的梦魇,再你向我俯首帖耳前,我会天天在你的梦里!”
韩江异常冷静:“我们有仇?”
“没有啊。”薛不凡故意道:“我就是觉得你需要改造。”
“改造?”韩江:“哪方面?”
薛不凡掰着指头数:“不够顺眼,不够听话,不够讨人喜欢,等等……”
韩江:“你想怎么样?”
薛不凡摸着他的头,揉了一下说:“你是兔子,当然是要学习怎么当一只好宠物,来吧,先打个滚儿我看看。”
韩江没再说话,也不会按照他的指示做,就那么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
虽然外形没什么可辨认的,但那双眼睛的神态,说话的语气,和这幼稚的类似报复的行为,都跟白天那小子有点神似。
荒谬……
我怎么可能梦见那小子。
遇到这种无法解释的事,韩江相当的烦躁。
面前的大红兔子,一动不动,完全不把他当回事,薛不凡歪着嘴,将它抓过来,拿了块尺子,高高扬起。
“你太不听话了,小爷得教训你一番。”
啪啪,他几尺子打在那毛绒绒的屁股上。
“你听不听话?”薛不凡威胁道:“滚不滚?滚一个我就不打你。”
韩江连毛都没动一下,压根儿就不理,眼睛盯着门的方向,像在深思什么。
如果明晚还是这种情景……他这个无神论者,可能也要去找找相关的资料了。
“哟呵……你还挺有骨气。”
薛不凡拧着他的长耳朵,上下甩,画圈甩,风火轮甩。
韩江闭着眼睛任由折腾,愣是一声不吭,咋一看,像是在打坐聚神的某大师。
这副气定神闲让薛不凡更上火,干脆把他捆成一个小红球,扔保龄球似的,从屋头扔到屋尾。
扔得他大汗淋漓,口袋里的报纸哗哗阵,掏出来一看是辰西风,直接无视,丢到一边,继续折腾。
一会儿又把他塞到桶里盖上盖,使劲摇,一会儿当足球踢,变着花样,玩儿了两小时。
韩江不但没被折腾怕,散了一地毛,好像屁事没有,反是更加冷静且威怒地盯着薛不凡。
如果没把他弄死,如果他知道怎么破这个梦,他会让这小子付出代价的。
“寅三笑,你在做什么?”
那是一道温柔如风的女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划破平静的夜空,给这报复打击的场面添上一抹意料之外。
薛不凡闻声抬头,眯着眼看那背着光的人影。
阳台上站着一个穿蓝粉纱裙的女生,细软的长发迎风轻扬,头顶两只灰白的耳朵非常可爱,微微圆润的面庞,肤如凝脂,细眉红唇,眼里的眸光含着化不尽的温柔。
整个人像一道柔和的暖光。
“米米?”
看清后,薛不凡惊讶又惊慌,他刚把那只兔球抛上天,在那一声之间,掉落在地,正朝阳台滚去。
“这是……”未米米蹲下身将那个捆成球的红毛物体捡起来。
翻过来,看见兔耳朵和兔脸的时候,未米米又震惊又欢喜,她甚至不敢相信,那种激动难以抑制。
她捂着嘴,几乎要哭出来,连忙去解开捆绑的绳子,声音有些颤抖:“王……王者生肖魂,我们的王……三笑,你帮我们引导了一个王……”
完了……完了……完蛋了!
万想不到,未米米会突然出现,这小子如果以王者身份回到兔国,血雨腥风必不可免。
早知道,昨天就该把他“凌/辱”致死……
啊……都是贪玩惹的祸啊!
“我们兔国有王了,复国有望了……”未米米解开绳子,小心翼翼将韩江抱在怀里。
由于抱的太紧,韩江的兔头紧贴着那发育较好的地方,肉乎乎的压得他不能呼吸。
见状,薛不凡立刻上去拉那兔耳朵:“别瞎蹭。”又对未米米说:“把他先给我吧,你怎么找到我的?”
未米米不太肯放手,在薛不凡的力拽下,兔子被拿了过去。
她说:“是辰西风送我来的,他是虎国总将,自然有你的魂位置。”
薛不凡这才想起刚刚辰西风给他打了很多蜻蜓电话。
“他怎么叫你来啊?万一路上出事怎么办?他又有什么要命的破事?”
兔生肖独自出门是很危险的事,即使未米米已经二禁制,战斗力也不如其他生肖的一禁制。
走到韩江的面前,未米米一脸喜悦地说:“他说你是因为我才干引导师,希望我能劝你放弃,而且你好几天没回去,我也担心你是不是顺利,也想来看看。”
“破事没几件,居然让妹子走夜路,让他死去吧。”声东击西地骂着,薛不凡瞄着未米米转身的空隙,悄悄地掐住韩江。
兔子天生敏感,微细的攻击信息都能察觉到。
未米米慌忙回头,看见薛不凡捏着那血红兔子的脖子。
“三笑……”她很害怕,又难以置信:“你做什么?他是我们的王!你也是他的导师啊……”
“我知道……”薛不凡垂着眼眸,冷酷地盯着手里的红兔子。
对视那双琥珀色眸子,韩江能感觉到一股杀意,强硬又决绝。
不管他们是不是有仇,他都会杀了他。
未米米很清楚,任何一个生肖国都不会允许别国出现王者,只是她真的抱着很大希望。
她认为这个跟他认识了三年的寅三笑不一样,因为他一直都那么热心,可为什么最终还是跟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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