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顾长老其实天资奇差,是个五灵根!”一个弟子低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惊叹。五灵根,这在修真界几乎是天赋的最低点,与那些天赋卓绝的单灵根、双灵根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什么?五灵根?”另一人惊呼,随即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五灵根能修至化神大圆满?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是啊,”那第一个弟子嗤笑一声,显得有几分得意,“若是用寻常方法,当然不可能。但你们知道吗?据说顾长老之所以有如此高的修为,是因为他善养娈童,以天资卓越者为炉鼎,尤其喜欢萧景焱这种容貌俊美的小男孩。”
这句话宛如一声惊雷,炸响在萧景焱的耳边。他的身体瞬间僵住,手中的书卷无声地滑落在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火顿时直冲头顶。他紧紧攥住身旁书架的边缘,指甲深深嵌入木头里,眼神被滔天的愤怒染红。
“娈童?炉鼎?”另一个弟子倒吸一口冷气,脸上写满惊骇,但随即露出一种似信非信的表情,“你这话可别乱说,小心被戒律堂抓去问罪。”
“我只是听说罢了。”那人冷笑一声,语气愈发低沉,“但你想想,五灵根本是毫无修炼前途的资质,他若不靠这些旁门左道,如何能修成今日的境界?”
另一个弟子迟疑了片刻,忽然露出玩味的笑容,压低声音道:“不过,这顾长老的容貌却真是让人艳羡。修真界中,论姿容,他怕是少有人能及吧?那种冷冽出尘的气质,不知道滋味如何……”
这句话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入萧景焱的胸口。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团怒火即将将他整个人吞噬。他的手指已经深深扣入木架,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眼眸中燃烧着滚滚怒焰。
“听说顾长老还喜欢挑选长相俊美的弟子,这萧景焱也不例外吧?”另一人讥笑着附和,“也许他能得亲传弟子的身份,不仅仅是因为天资。”
“呵,真是可惜了,天赋好不算,模样还生得那般俊俏,啧啧。”
“顾长老那等绝世容貌,若真能亲身体验,恐怕此生无憾了吧。”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低,却每一句都如雷鸣般在萧景焱耳中回响。这些污言秽语,不仅是在侮辱他的师尊,更是在践踏他的信仰与尊严。他的胸膛已如沸腾的熔炉,再也无法忍耐。
“住口!你们休得在此胡言乱语!”一声怒喝如同滚雷,在书阁内炸响。
那些弟子被突然出现的萧景焱吓了一跳,纷纷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当他们看清是萧景焱时,惊讶很快转为冷笑,目光中透出浓浓的不屑与戏谑。
“怎么?听到真相不敢面对了?还是说,你要替你的师尊辩解?”一个弟子冷笑道。
萧景焱的眼神如刀,声音如冰,“我再说一次,住口!若再敢侮辱我师尊,我定不会轻饶你们!”
“呵,你凭什么?”另一名弟子挑衅地看向萧景焱,“不过是个仗着顾长老才有地位的小子罢了,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还是说,你对顾长老也有些别的心思?”
这最后一句话,彻底点燃了萧景焱的怒火。他拔出长剑,寒光乍现,剑尖直指那开口的弟子,声音中透着杀意:“你们再敢胡说八道,我必让你们付出代价!”
见状,那几名弟子也毫不示弱,纷纷拔剑与萧景焱对峙。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灵气在空气中碰撞,发出嗡嗡的低鸣。
“就凭你一个?”有人冷笑,“今天我们倒要看看,你的天赋是否真如传闻那般了不起!”
话音未落,几道灵光交织而来。萧景焱怒火中烧,毫不退让,挥剑迎上。他的剑光凌厉,出手便是杀招,招式中透着他满腔的愤怒。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几招之内,双方已是剑气横飞,书阁内书卷四散,场面一片混乱。
就在双方斗得难分难解之际,一声如洪钟般的喝斥震荡全场。
“住手!天玄宗内禁止同门相斗,你们眼中还有没有宗规!”
戒律堂的长老带人赶至,强行将双方分开。那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这般无视宗规,当真以为戒律堂无人?”
双方弟子立即低下头,但怒火未消,彼此仍是目光灼灼。长老见状,怒喝道:“将他们带回戒律堂处置!”
不久后,戒律堂内,长老冷声宣布:“萧景焱与几名弟子私斗,皆违背宗规,依例各打五十大板,并罚面壁思过。”
五十大板落下时,萧景焱跪在戒律堂的墙壁前,身体疼痛难忍。他的后背皮开肉绽,鲜血染透衣襟,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燃烧般的剧痛。但这些痛楚却比不上心中的愤怒。
尽管身体饱受折磨,萧景焱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心中坚信,师尊清冷高洁,绝非那些人言中的卑鄙龌龊之辈。他不会让这些污蔑动摇自己的信念,更不会让这些肮脏的话语玷污师尊的名声。
“师尊清白无瑕,他们的污蔑不过是愚昧的狂言。我,萧景焱,纵然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允许有人诋毁他。”他默念着,额前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混合着地上的血迹,染红了他的执念。
为了师尊,他愿意承受一切。他挺直脊背,即使鲜血染透,也从未低头,未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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