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家里多好

石头莲花发光了。石头莲花不是黑色的,是绿色的光。翠绿色的光象绿宝石一样,璀璨耀眼,石头莲花虽然发出的光不是红绿两种光,只有绿色,绿色代表生命,预示着我奶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奶奶的病一定会治好,我奶奶一定会没事。胡小敏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一下平静下来。石头莲花又恢复了原样,胡小敏看着石头莲花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梦,得到石头莲花是一种巧合,它为什么会放光?为什么这么灵验?为什么到了我胡小敏的手中就这么神奇?难道它真是一个什么**器吗?胡小敏用千个理由万个理由去想,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这么神奇和灵异的事情,环绕在胡小敏的大脑里, 让胡小敏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神秘, 这么多的密码无法打开。她轻轻的将石头莲花放进书包里,一种从没有过的轻松。

望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那一栋栋楼房窗户里的灯火,在告诉老天爷,是一个个平平安安的家。胡小敏好希望自己家早日平平安安,没有烦恼, 没有痛苦, 没有灾难。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奶奶的病又像乌云一样向她袭来,胡小敏的心又沉重起来,她只是一个读书的孩子,奶奶患的是颅内肿瘤,是癌症,小叔一审判的是死刑,压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受不了,何况小敏才十八岁,花季少女美丽的年华,就象含苞待放的鲜花在冰天雪地里一样,却要承受风霜雪雨。

奶奶的癌症,小叔一审的死刑判决,使她内心透不过气,每天坐在教室里,全神贯注地听老师讲课。她谁也不想招呼,带着压力,带着重重包围的困境,她把所有的快乐赶到一边,下课后也总是呆呆地看着课本,什么话都不与同学说。同学们理解小敏家里的不幸,十分怜悯小敏的遭遇,尽量不去打扰她的内心,让她独自清静,好让她自己调整心情。杨林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小敏眼睛都哭肿了,人的精神面貌像是遭受十级狂风暴雨的袭击,受到极大的摧残,情绪如此的低落。对谁都不理不睬,他试着几次想喊她,说几句好听的话安慰她,给她减轻一点压力,可小敏装作没看见他,对他不理不睬,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小敏心里明白杨林的心意,家里接连如此的不幸,对同学们有什么好说的,也不是好光彩的事情,弄不好会让一些同学笑话。特别是杨林,小敏知道他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他,为了我胡小敏他会不惜一切,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去做,可在这种时候又能让他怎么样呢?自己内心的痛苦,他又不能帮着痛,不能帮着难受,何苦还要把他拖进来跟着痛苦跟着难受呢。班上其他同学,有很多是想帮助她的,想用美好的词句和话语安慰她,让她少点痛苦,少点难受,少点压力,是真心的,是真诚的。可有些同学却是看着自己的遭遇,从心理表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同情心,仅仅是同情,这种事放在班上哪一个同学身上,都会是这样子的。少数个别同学见小敏这样沮丧,这样难受,正在看笑话呢。胡小敏此时的心态是复杂的,她只能在痛苦的泥潭中任凭风吹雨打。

班长刘露是个女生,与小敏是同一年生,她是个学习狂,成天不多言多语,埋头学习,连下课也舍不得休息,直发式的头发,白净微胖的脸上很少有笑容,宽额像是装满了知识和智慧,放在里面藏得深深的。她的学习成绩在班上综合排第二,与学习委员王军比还差点点,王军是个男生,瘦高个,一米七的个子,身上像是吃饭只往上长,带了一副近视眼镜,成天都看他在玩耍,又爱说话,还贪玩,上课也不是认真在听课,但奇怪的是他成绩是第一流的,从进入高中一年级第一学期,他的学习成绩就是全班第一,至今没有排过第二。班长刘露刻苦努力,奋起直追。只是缩短了距离,但始终争不了第一的位置。虽说他俩都是班委,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学习委员,但他俩出了班委工作上的事外,私下从不在一起,同学们都把他俩推荐成为班委成员,班主任董静老师却全方位考量,将刘露确定为班长,将其他一名男生班委确定为副班长,却将王军确定为学习委员,董老师似乎是通过班委职务的确定告诉全班同学,天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努力,只有努力学习,迎头赶上,才是全班同学学习努力的方向。虽说王军在班上成绩第一,没当上班长,连个副班长都没有当上,可他却满不在乎,该学习的时候为了做表率,认真听课,该活动的时候绝不放过,因为他很贪玩,班上有的同学私下叫他猴精。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后,刘露和王军主动走近胡小敏,刘露亲热的拉住小敏的手,刘露小声对胡小敏说:

“小敏,你家里奶奶得病的事,我们听说了,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也不会说话,不知道要怎么关心你才好,家里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我们作为班委尽力帮助你,还有不到一年,我们就要毕业了,毕业后各奔东西,但在一起做同学不容易,是很好的缘份。”

王军大大咧咧的也对胡小敏说:

“我们都知道你是孝顺的典范,对你奶奶感情深,压力太大了自己会承受不了的,要学会释放,我们都还是没有长大的娃娃,很多事情都不懂。你家里不管是经济上,还是其它的有什么困难就说一声,我们班还有六十个同学呢,不要客气。”

面对刘露和王军的主动关心,胡小敏心里热呼呼的,同学之间特别是班长和学习委员代表了全班同学,是一种心意的表达,她对班长和学委说:

“谢谢班长,谢谢王军,家里的困难还能承受,谢谢了,我个人也没有什么,我自己知道调整,谢谢。”

刘军笑了笑对胡小敏说:

“学习上有什么困难,你直接问我,我会帮助你的。”

刘露一见王军那骄傲的笑,嘴往一边翘,很不高兴,胡小敏见了,对王军说:

“不用,谢谢了,以后我学习上有不懂的地方,少不了要麻烦你。也少不了要麻烦班长。”

班长刘露和学习委员王军代表班委,代表全班同学的关心,使胡小敏的精神好了许多,后面两节课她听得很认真,中午杨林主动喊小敏一起上街去吃牛肉面,小敏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我一点心情都没有,不想上街,就在食堂随便吃点。”

杨林也不好再说什么,跟在小敏后面随着人流去学校食堂。

回到教室,胡小敏感觉心好累。在座位上靠在课桌上休息,杨林见了也没有出教室的门,坐在自己座位上做作业。

放学回到家里,小敏准备放下书包,先去医院看奶奶,晚上再做作业。她放下书包,就听到奶奶房间里有响动,跑过去一看,见奶奶躺在床上。奶奶见小敏推门笑着问道:

“小敏,你放学了。”

小敏大吃一惊,大声问道:

“奶奶,你不在医院里,你怎么回家了呢?”

奶奶笑容满面地说:

“家里好,我这个病没啥,这两天头也不昏了,我住在医院里,一家人跑上跑下的忙个不停,太麻烦了,还是回家好些。”

小敏急得哭了起来,大声对杨晓贞说。:

“奶奶,你怎么不听话呢?你需要在医院观察治疗,回家里来我们怎么能放心呢?快走,我送你回医院。”

杨晓贞收住笑容,不情愿地对小敏说:

“奶奶自己清楚,奶奶的病没有啥,回到家里来了,还去医院干什么?我不去,家里多好。”

小敏哭着拉奶奶,边拉边说:

“奶奶, 走,小敏送你回医院,我陪你,小敏这段时间不读书了,请假陪你,你听话好吗?”

杨晓贞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固执地对小敏说:

“我不会再去医院了, 你也不用陪我, 你好好读书。”

小敏拉不动奶奶, 奶奶的固执使小敏无能为力,她拿起手机给爸爸胡波打电话:

“爸, 奶奶从医院跑回家里来了,您在哪里呢?”

胡波接到小敏的电话,说道:

“下午两点钟你奶奶就输完液了,我让她躺在病床上好好休息,我回单位有点事,耽误一会,正准备马上就回去,她怎么跑回家里了呢?小敏你别急, 我马上就回家来。”

小敏放下电话,哭着拉住杨晓贞的手说:

“奶奶, 您听孙女的话,回医院好吗?小敏求求你了。”

杨晓贞还是十分固执。她想, 自己就是个头昏,在医院躺着休息了两天,没啥, 弄得胡波袁玉两口子围着自己转。小敏又在读书,一家人生活规律都打乱了,即使自己有个啥,该死就死吧,免得给一家人添这么多麻烦,回到家里,儿子儿媳该上班就上班,孙女该上学就上学,影响他们心里也不好受。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拖累一家人, 让一家人围着我这把老骨头转,成天让他们担心。

胡波急急忙忙地从单位跑回家里, 见小敏哭着苦苦地劝她奶奶去医院。他十分生气地对母亲杨晓贞说道:

“妈。怎么回事啊?下午输完液, 我让您躺在床上休息。我才回单位一会,你怎么回家来了呢?”

杨晓贞心里很不高兴地说道:

“我一个人生病,弄得一家人跑上跑下的, 我就是个头昏,输两天液没啥,好多了, 还是回家来静养, 不去医院了。”

胡波和小敏劝了很久, 杨晓贞就是不愿意回医院。胡波无奈, 只得对小敏说:

“小敏, 你就在家陪奶奶, 我去医院找朱医生, 她不愿回医院, 看怎么办好?”

小敏收住哭声,对胡波说:

“我也跟您去医院,看朱医生怎么说。”

胡波看了小敏一眼, 说道:

“行,扶你奶奶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我们快去快回。”

胡波和小敏来到市医院,找到朱医生, 将杨晓贞跑回家里死活都不愿回医院的情况告诉朱医生, 问朱医生怎么办?朱医生听后沉默了一阵, 说道:

“病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心情, 不能让她有不愉快的情况发生, 心情对病人是最重要的, 比药物的作用都要大。现在她脑部和解结果也没有出来, 她本人实在不愿意住院治疗, 我给他开一些药,可以在家静养观察一段时间。”

胡波担忧地问道:

“朱医生, 那好久来检查一次。”

朱医生想了想说道:

“至少每个月要到医院来检查一次,先吃起药, 采取保守治疗。”

胡小敏问朱医生道:

“我奶奶的和解报告好久能出来?”

朱医生看着胡小敏说道:

“为了慎重稳妥起见,我们送到省医院去和解了, 留个电话, 和解结果出来了, 我会通知你们。”

胡波和小敏点点头, 胡波对朱医生说:

“那我们就去把出院手续办了。”

朱医生点点头,轻声对胡波说道:

“我开的药就到医院门外的药品超市去买吧,那里便宜些,看你们家也不宽裕,钱省着点,万一今后做手术,很多药都是自费药。:

胡波点点头, 十分感激地对朱医生说道:

“谢谢朱医生, 你心真好。”

朱医生微笑着说道:

“去吧, 病人要多注意, 身边随时要有人, 也不要长期闷在屋里不出去, 饭后和节假日多带她到外面活动活动, 晒晒太阳,散散步。平时要多与病人摆摆龙门阵,交交心, 让病人心情好些, 很有利于病人。

办好出院手续, 胡波丶小敏到药品超市买好药,一起回到家里, 见袁玉坐在杨晓贞床边与她说着话, 袁玉见了急着问道:

“妈从医院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波眨眨眼睛说:

“妈的病没有好大问题, 妈急着要回家, 自己跑回来了,怎么劝她都不回医院去。”

袁玉生气地对杨晓贞说:

“妈,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 怎么不讲道理呢?病了就得好好在医院治疗。”

胡波说道:

“算了,我和小敏把她的出院手续都办了. 朱医生说让她在家静养也很好,特地开了些药。”

袁玉没再说什么?回头去厨房做晚饭。

小敏一下坐在床边, 亲热地对奶奶说道:

“奶奶, 我陪你说说话。”

胡波对小敏说:

“你快去做作业,明年就高考了。我把你奶奶扶到客厅

看电视,不能让她老躺在床上。”

小敏笑着对杨晓贞说:

“奶奶,那我去做作业了。”

杨晓贞笑着说:

“去吧,去吧。好好学习啊。”

小敏笑着抱住杨晓贞,撒娇地说:

“知道了,奶奶。”

奶奶回家静养,一家人又在一起,小敏心情好了许多,到了学校,心情又恢复如初。杨林见小敏心情又好了起来,上午笫三节课后,他讨好地对小敏说:

“好久没吃牛肉面了,中午上街吃牛肉面,我请客。”

小敏平静地说:

“好啊, 吃牛肉面不用你请客,我们还是AA制吧。”

杨林笑道:

“吃牛肉面都是小钱, 又不是吃大餐, 吃肯德基再AA制吧。”

小敏笑着说道:

“吃肯德基太豪华了。哪吃得起啊。”

中午下课后,小敏,杨林一起上街去吃牛肉面。杨林问胡小敏道:

“你奶奶病好些了吗?家里都平静下来了吧。”

杨林随意的问话,使小敏心里热乎乎的,她说道:

“我奶奶不愿住在医院里, 保守治疗,在家静养。”

杨林不好再说什么。小敏也默默无语,杨林生怕说什么话触碰到胡小敏的伤心处,小敏突然问杨林道:

“你能不能问问你表哥,上次听你说,你表哥认识一个老板,那老板与寺庙里的得道高僧熟悉,能不能请老板带我们去见见那个得道高僧,我有好多事情想问问高僧,要不然心里始终像一块石头压着。”

杨林拍着胸脯说:

“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和表哥啥关系?铁哥们,我找他,他敢不给我安排。”

小敏十分担心地说:

“你先别吹牛,我是认真的给你说这事,这事哪那么容易,你与你表哥关系好,那个老板就那么听你表哥的,现在的老板听说野得很,他不求你表哥他就不会卖帐。”

杨林瞪大眼睛说:

“他敢不卖我表哥的帐,我表哥是警察,现在这些老板全靠打擦边球赚钱,擦边球你懂吗?就是处于违法与不违法之间,要收拾他是没错,不收拾他也是正确的,这决定权就在警察手上。那老板经常约我表哥去吃饭,我表哥还摆谱不去呢。我表哥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欠别人的人情,影响执法的公正性,他宁愿回家喝稀饭吃面条。”

胡小敏小声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哪里懂得起,太复杂了,你试试吧,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杨林神秘地问道:

“小敏,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梦境里神秘微信的事?”

小敏心里像笼罩着乌云似的,放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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