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尽便被这番情深意浓的带着男人独有的强势气息给堵住了,付萌萌只觉着付闳翊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住了自己,不知何时发觉自己被付闳翊抱到了床榻上。
付闳翊轻轻的把付萌萌放到床上,俯身上去顺势把坐在床上的女子一个顺势带躺到了床上,付闳翊伸出手轻轻的呵在付萌萌的脸上,修长的手指如蜻蜓点水一般略略的在女子绯红的脸颊上抚过,拈起下巴轻轻抬起,目光灼烁的看着身下的女子粉面绰约,云鬓凌乱,一双唇又忍不住顺着女子娇嫩欲滴的粉唇之上辗转,良久,男子缱绻在女子的唇上挪开,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女子香甜的气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着的声音略带沙哑的低唤了一声后随即把身子轻压在女子身上:“阿萌。”
“嗯?”付萌萌在这一通情迷意乱的折腾中还未反应过来,听到付闳翊喊了自己后本能的回应着。
夜深人静,女子软糯的呢喃声轻轻儿的落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嘤咛酥绵。
付萌萌觉着身上男人的身子滚烫,虽然是隔着衣物,但是周身都能觉着男子身体四处都散发着的滚烫的灼热,一下子连带着自己都不知为何,周身也直觉着发热,一双眼睛睁的扑闪的看着付闳翊,眼神中尽是妩媚而不自知的甜柔。
方才那道吻甚是朦胧,付萌萌下意识的伸出胳膊轻轻的揽住付闳翊的脖颈,将咫尺之近的男子更贴近的拉倒了自己面前,颤抖着闭上双眼,似乎想再证实一下方才那道吻是不是足够真切,两片水润的粉唇触碰着男子滚烫的嘴唇上,青涩的挪移在男子的唇上。
付闳翊原本就被这阵阵情意缠绕的心神难定,这一瞬间的主动让自己的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被脑中还残存着的一丝理智吊着,微眯着眼睛轻轻的按住身下正忸怩着身子的娇俏的女子,双臂在女子左右撑起,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却依然压不住语气里已经弥漫着情意的暗哑:“阿萌,你可知你再在做什么?”
“我知道。”付萌萌的眼神褪去了雾蒙蒙恍惚,目光定定的看着付闳翊,微微笑了笑细细的说:“你我本就该相濡以沫的过着,因为我轻信流言落荒而逃耽搁了时日,自己再次回府后与你日日点滴积累的情节,我觉着早已将你我二人的芥蒂梳理的毫无保留。”说着便停下换了换心中的悸动,而后又继续说:“闳翊,两心相悦的人总不愿再去纠缠和沉淀曾经那些被耽搁的时日,我只知触手可及的此刻,才是这日子里最难得的幸福。”
还未等付闳翊回答,便坐起身环抱着付闳翊的身子吻了上去,那吻比方才多了份熟练,细细密密的沿着付闳翊棱角分明的面庞吻下,落在耳旁,轻轻的呵道:“我本就是你的。”
此刻付闳翊最后一丝克制被付萌萌口中说出这句轻轻儿的话语瞬的给抽离了,一个用力把女子揽在怀中,反守为攻咬住女子粉唇,在贝齿之间流利,一手有些急促的去解开女子脖颈间系着的披风,反手一推将付萌萌推倒在床上,手指顺着女子姣好的面容顺势下滑。
萌萌原本就是临时起意偷偷来了这东院,只在肚兜外穿了件儿浅粉色缎绣海棠花纹单氅衣,又在氅衣外裹了件披风就过来的,这一会儿的,也不知付闳翊是何时解开了氅衣,付萌萌只觉着自己的腰间落了一道滚热的手掌,那手的虎口牢牢的卡在自己的腰肢上,手掌心灼热拢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付萌萌从未有过这般感觉,一颗心酥麻到了心尖儿上,身体跟着呼吸的急促越发的不安分的起伏着。
付闳翊一双手贪婪地握着女子纤软的腰肢,往上微挪便触到了女子身上裹着的那片丝滑的内里,呼吸紧促着把手顺势绕到了背后,摸索到了那一根在背上紧系着的细丝带,两手指轻轻一拉,女子的软玉香温在这缱绻着浓情之间展露无遗,一双手捕捉着身下女子的情意,二人轻缓的缠绵着。
停了一会儿的雪又静悄悄得缥缈了起来,天地间又多了分落雪的声响。
屋中层层软纱帷帐之中二人切切密密叠在一起,灯烛摇曳,交领相缠。
付闳翊强压住心中的热火看着身下香软的女子,爱怜的理了理女子面颊上被汗珠沾湿了的碎发,轻吻了吻额头,宠溺的说:“留着吧。”
付萌萌自然是听出了付闳翊话中的意思,此刻神思清明了些许,方才蝶意莺情,颠鸾倒凤的情形立刻儿的浮现在脑海中,瞬时间的满脸娇羞,桃羞杏让,急急的扯了床尾的一席锦被裹住自己,随即又把小脸紧贴在付闳翊依旧灼热的胸膛上,任付闳翊如何逗趣,都不愿再把脸颊抬起。
“阿月,阿月——”燕晓晓醒来穿戴整齐后便跑到了付萌萌房里,看到付萌萌还在熟睡便上前摇醒了。
付萌萌被燕晓晓喊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一手撑着身子依靠着床头坐了起来,奇怪着自己昨夜里是去了闳翊房里,怎么此刻又在自己房里了,一个晃神甩了甩脑袋心中想:“昨夜莫不是做了一场梦?”
“咦,阿月你睡觉时怎的只穿一件肚兜?”燕晓晓看着香肩大露的付萌萌好奇的问着:“那你冷不冷?”
听了这话,付萌萌一个颤抖忙的往肩头拉了拉被子,自己睡觉不老实,所以睡觉时自己总是穿着件棉衫怕踢了被子后着凉,可此刻——付萌萌忙的背过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上的细带,脸上顿时羞红一片,这系带的手法不是自己平日里打结的法子,这结摸着像是闳翊系结的样子,那昨夜的事情也是真真的,怕是闳翊夜里趁着自己睡着了又把自己送回房里来了。
“啊——”付萌萌假装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问:“晓晓,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阿月,付管家去找阿爷告诉阿爷说刘太医要开医馆,希望阿爷能够一同留在这京城之中继续救死扶伤。”
付萌萌一听这消息,立刻全神贯注的听着。
“阿爷自然是同意了!”燕晓晓乐不可支的蹦跳着:“阿月,我们不走了,咱们还能在一起了!”
听到燕晓晓的话后,付萌萌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而且——”燕晓晓笑眯眯的说:“付老爷把阿爷和我作为你的母家人,现在正向阿爷在提亲呢。”
“提亲?什么提亲?”付萌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你快起!”燕晓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告诉付萌萌赶紧下床一同到对面屋里便是了。
在燕晓晓的催促下,付萌萌急急忙忙的穿戴好,二人挽着手走到了屋门口,隔着门帘隐约的听到了屋中的谈话声。
便听见付三安独有的声调说着:“燕神医,夫人本就处于咱们付府,这六礼之中前二者,采纳和问名便可直接过了去了,咱们两家呀也不要见外,直接纳吉了开始,您看成吗?”
“付管家所言极是,燕某人觉着甚好。”燕老头的语气中难掩的开心,接着又有些疑问的说着:“只是这大婚之日,切不可草率,定是要择良辰吉日的!”
“这是自然,燕神医。”付三安笑着说:“老夫早就去寻了钦天监大人,大人说年后二月初二龙抬头之日,是个上好的大吉之日。”
“二月初二,好日子,好日子!”燕老头听了后爽朗的笑了起来。
燕晓晓终于耐不住,拉着付萌萌进了屋,问着燕老头:“阿爷,二月初二阿月就要成婚了吗?”
一屋子人看着燕晓晓孩童纯真的模样,全都被逗笑了。
付萌萌抬起眼帘看着坐在左前侧的付闳翊,眼神又飞快的垂落在脚尖上,红着脸仔细的行了一个礼便拉着燕晓晓站到燕老头身后。
付闳翊看着眼前兰情惠性温文尔雅的付萌萌,想到昨夜里身下同自己耳鬓厮磨的娇媚模样,不尽抬起嘴角笑了笑又换了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对埋着头的付萌萌说:“夫人,将日子定在二月初二,可好?”
听到这声语气狡黠的话,付萌萌只得抬起头假装镇静的回答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师父和付管家作为长辈,自然是要听长辈所言。”
付闳翊忍不住轻轻的笑了笑,便与燕老头继续说着婚礼时其他的繁文缛节之事去了。
时间飞一般的过去,离成婚之日还有十天,为了图婚后美满,依照祖制,付闳翊与付萌萌二人是不能相见的。
可付萌萌没想到,这付闳翊竟是有模有样的行了纳吉之礼,不仅请了京城中保媒最多的马媒婆领着,还由付松带领着的付府的侍卫队抬着金玉器件,锦绣绸缎,金银首饰,翠玉明珠足足有十罗箱的聘礼,从付府出发,绕着京城锣鼓喧嚣的走了一圈后回了府,一日之中这京城中人人皆知付府的付老爷要成亲了。
付萌萌在府中正百无聊赖的瞧着窗外的冻得冰琉璃,个个尖尖的垂挂在屋檐之下,阳光斑驳的照耀着反射的光好不耀眼,闳翊前日阵仗浩大的送来的十箱聘礼整齐的在屋中摆放着,依照礼制,纳征之后便是回礼,付萌萌选了五对精致糕点,仔细的放在了食盒里,在食盒底下藏了一个藏蓝缎秀并蒂莲的荷包,喊了燕晓晓过来说:“把这回礼的食盒送到东院付老爷那里去。”
燕晓晓接过食盒一溜烟儿的跑了。
付萌萌看着付萌萌的身影飞一般的消失在屋里,抿着嘴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槐荫连枝百年启瑞,荷开并蒂五世征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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