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袁朗的叫唤,一个浑身精武之气的中尉跑了过来。原泽和许三多跟成才三个都没见过他,伍六一在上次和老A对抗结束后,似乎见过他从车上搬酒,而现在的齐桓看他们像是块要往人脸上砸的铁板,再看向袁朗时就有点阿谀。
齐桓说:“到!”
袁朗问:“受训人员到齐了没有?”
齐桓说:“应到四十二人,实到三十八人!都已经安排了住处。”
袁朗说:“最后四个你带走,我不操心了。”
齐桓:“没好地方了。”
袁朗:“找地方塞进去拉倒,都来这儿了,还不是什么都得听咱们的。”
齐桓:“哦,新南瓜是得削。”
伍六一和许三多跟成才彻底愣住,这一校官一尉官市井俚语十足的对话,加上彻底的漫不经心在他们的军事生涯中从未见过。
袁朗:“那就塞下来了。我去瞧你嫂子了。”
齐桓:“嗯哪。撂这得了。”
袁朗挥下手,像对齐桓又像对目瞪口呆的几人:“拜拜。”
四人看着袁朗优哉游哉地往别处走去。
“姓名?单位?”齐桓问道,“这是例行公事。”
原泽:“W集团军T师三五三团侦察七连少校原泽!”
伍六一:“W集团军T师三五三团机步一连二级士官伍六一!”
成才:“W集团军T师三五三团机步三连一级士官成才!”
许三多:“W集团军T师三五三团侦察七连一级士官许三多!”
齐桓:“一个团的了不起吗?要喊那么大声?”他一直把名册翻到最后才画了钩,“瞧你们排多后,麻烦。”
四个人个戳着,尉官训话,再没理也得这么戳着。
齐桓看着原泽旁边的花盆,凑近原泽瞪着俩眼吼道:
“带着花儿是来郊游的吗,少校?少校很了不起吗?!”
原泽很淡定:“报告,花是好朋友送的,少校没什么了不起的。”
齐桓对地上原泽隔壁的包踢了一脚,绝对不是轻踢:“行李?”
成才:“对。”
齐桓:“你有权评价上级问话的对错吗?”
原泽倒没有气愤,因为他发现了这个教官看他们的眼神跟嘴巴里的吼叫似乎不一致。
不过这语气即使连许三多也为之气结。伍六一的脸都涌上了红色。
成才面色通红:“是!”
齐桓:“全部上交。连你们的随身衣物待会都要换了,我们送得起——真是不知道干吗揽这种赔本买卖!”说着又给了行李一脚,“来个人拖走。”
许三多:“报告!”
齐桓:“说。”
许三多:“能不能轻点?……那是我战友送的东西。”
齐桓:“哦,你有情义。”他对过来拿行李的一名老A说,“重放,重重放。”
齐桓名册拿在手上,手背在背后,一名年轻的尉官走得像个老干部的姿态,四人跟在后边。
很窄的楼梯前倒有两名哨兵,哨兵稍稍让宽了道,然后又把那条通道封上了。成才回头看了一眼,这显然是表示不可自由出入。
齐桓上着楼梯,头也不回地在跟几人说着规则,即使几人在新兵时也没受过这样的不友好和蔑视。
“这里九点钟熄灯,六点钟至六点半,洗漱、早饭,十二点和下午六点,午饭和晚饭,教官有权随时对此做出修改。不许私自下楼,外出要得到教官或我的批准;不许私自前往其他宿舍;不许与基地人员私下接触;不许打听你们在特训期的得分;不许使用任何私人通信器材与外界联络;你们的信一律交给我寄发;训练期间称呼名字一律使用编号……”
听后,成才的脸上出现了不满,他说:
“就是说这几个月我们只能在这栋楼上活动了。”
齐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还有,除教官和我之外,你们不能跟任何基地人员私下交流。有意见吗?”
许三多和成才都让他那冷冰冰的目光刺得缩了一下。
伍六一回答道:“没有意见。”
齐桓说:“你的编号33,你的编号34,你的编号41,你的编号42。
内务方面懒得说了,总不至于让我们拿扫帚墩布?你们这些外部队的,亏了还都叫老兵呢,看看好好一栋楼让你们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原泽看这楼确实是寒碜点,一看就是临时凑合加年久失修,但那绝对和新来人员是否能糟搭不上干系。
许三多和成才已经学会尽可能不发言。
齐桓:“这是你们的宿舍,晚饭前领发作训服和日常用品。”
他为那两人推开房门,原泽和伍六一走了进去。门在身后被关上。
另一边许三多和成才也连忙钻进他们的宿舍,他们实在是受不了齐桓。齐桓根本不往屋里看,把门关上。
他的目光从走廊上扫过,一个正探头探脑穿海洋迷彩的尉官被他扫见。
齐桓:“你想站走廊上戳着看吗?”
那尉官怨愤交加地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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