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最荒谬的事情发生了。
我,保罗·爱丁顿,发现自己不是自己了。
我变成了自己演的一部电视剧的角色,吉姆·哈克。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从这陌生的房间醒来我就发现不对劲了,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被绑架了。我抱着最后的希望翻出了身份证明后,我心已死。
天哪,问题是我只演了第一集,后面是什么剧情我完全不清楚。我连大学都没有上过,这叫我在全员智商天花板的世界如何存货? 怕不是发现我是个假冒的吉姆,然后被上帝惩罚吧!
等等。
我环顾四周,发现奇怪之处,房间凌乱不堪,像是一个人居住的样子。
……
半晌,我终于搞清楚了情况。原来这个吉姆前些日子离婚了,具体原因在他的录音设备中也找到了——
“她认为我多年还是在野党,实在是看不到曙光,我说这么多年都熬了下来,胜利就在前方,丘吉尔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轻言放弃,结果她对我说了一句‘你天天只把丘吉尔挂在嘴边’,我当然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说我在办公桌上放了张你的大头照,但是她还是走了。看来我们之间的鸿沟连丘吉尔都无力帮助我,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
我关掉了喋喋不休的录音设备。设备旁边放着一本日历,空白处用鲜红的笔迹标注了等待首相拨打电话的时间段,就是今天,只要不瞎都能看见。
我记得演第一集时接到的就是那个电话,放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但是之前还会有很多无关紧要的人打电话。但兴许一切都变了,因为这里安妮和原身离了婚。
我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想着,我该怎么办?另一个世界的我又是谁,又该怎么办?这真的是个哲学问题。
唉,我这个贵格教徒与和平主义者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将这些东西暴露,否则我就完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扮演吉姆·哈克,或者我要催眠自己,让自己就是吉姆·哈克。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对我友好一些。
2.
“大臣,容我介绍汉弗莱·阿普比爵士。”
汉弗莱一手拿着文件,伸出另一只手来:“你好,欢迎。”
我见到了汉弗莱,是的,我完全无法把他和霍桑弄混,因为他们之间的差异完全足够掩盖他们的脸长得一模一样的事了。
至于伯纳德,我还是能从他身上看到福德斯的影子。
“大臣?”伯纳德错愕地看了看我,看了看汉弗莱,又看了看我。
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握汉弗莱的手了,于是边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边找个理由解释道:“我记得你,在去年我们见过。”
我记得台词好像是关于什么预算的交锋,我给忘了,所以就这样笼统地说出来。
“啊,”汉弗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
最后我坐在了会原地打转的转椅上,提起与开放政府有关的事——弗兰克在之前给了我一个箱子并提醒我这回事,他现在可能已经被这群精明的文官引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吧。
当然,我也一样。难道我要步入吉姆·哈克的后尘吗?
那我为何要顶替他坐在这里?这是否是上帝的主意?他应该希望我能改变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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