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汉弗莱·阿普比爵士灰头土脸地来到了办公室,他放下了公文包,整理了一番东西,就来到了吉姆·哈克办公的地方。意料之中,他并没有给吉姆任何好脸色。
“啊,汉弗莱!”吉姆咧着嘴笑了,高声招呼道,“中午好!”
“大臣,您太夸张了,现在还是上午呢,而且我并未迟到,只是您来得太勤快了,不愧是心系工作的典范,”汉弗莱严肃地紧皱着眉毛,哈克今天这么早就来,绝对是来看他笑话的,“艾玛是否在您那里?还把我的车开去了?”
“No......”吉姆看着汉弗莱阴郁的脸,还是心软地改口了,“……and yes.”
“Yes or no?”汉弗莱眯起了他的小眼睛。
“Yes.”吉姆确定以及肯定的说,“对了,你今天是怎么来的?”
汉弗莱惊奇地看着他,好像他是个穿着草裙的原始印第安人:“当然是打车。”
“哦,哦,我早就知道了,”吉姆毫不尴尬地说,“对了——”
汉弗莱最讨厌从哈克嘴里听到的转折词汇又出现了。果然,吉姆扬了扬手里的报纸:“我听说我一直在被监听?”
“您从哪里得知的?”
“从这张报纸啊!”
2.
“我们两个一直都在被监听!”吉姆躺在枕头上,身体蜷缩,一双蓝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流露出惊恐,或者是羞耻,低声说。
阿普纳茜哧哧地笑了一笑,道:“**不是一直是比电视台的直播还公开的事吗?”
吉姆不可置否地看着她,举了一个例子:“你能想象吗?我们在外面是模范夫妻,但他们知道我们会吵架。”
阿普纳茜:“没有不吵架的夫妻,至少我这辈子没见过——除了少女写的爱情小说。”
“哦,好吧,那还有,”吉姆不安地说,“我在外面可威风了,可是他们知道我在家里居然是地位最低的——我连露西都管不了!”
“你怎么会认为,你在外面很威风?是阿普比没有把你治得服服帖帖吗?这不应该,”阿普纳茜惊奇地说,“而且,我想,在阿普比打电话告诉我她打算用极端的方法抗议之后,大家都知道露西……实在是太有主意了。”
“哦,大家也知道汉弗莱的女儿也很有主意哈哈!”吉姆被汉弗莱比他还惨的事实安慰到了,笑了笑,但随即又板起脸来,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了。
她问:“你怎么不举第三个例子?”
吉姆的脸色突然变得白里透红了,“这个……这个……”他嗫嚅着,声音低得像是在和蚊子对话,四周张望的——应该是防备着窃听器。他对她挤眉弄眼,要传递着世界上最机密的情报,但最终,吉姆只是神秘地摇了摇头,嘴巴紧闭,仿佛那未说出口的话比国家宝藏还要珍贵。
“你的眼睛出问题了?”阿普纳茜看着他那副滑稽的模样,忍不住想笑,但又怕打扰了这份“庄严”的沉默,只好强忍着,表情古怪地问。
“没有!”吉姆语速飞快地说,“他们知道我们在床上。”
“什么?你说的有点太快了。”
“他们——知道——我们——在床上。”吉姆说完,露出一个如梦初醒、垂头丧气、生无可恋的表情。
阿普纳茜忍不住哈哈大笑,良久,她戏谑地说:“你的呼噜确实很大声。”
“你在说什么?!”吉姆窘迫地大声回应,“没有——哦,天哪!”
他突然意识到,阿普纳茜的话无可辩驳,他试图找个例子来反驳,却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全是他在下面的尴尬场景——天知道,阿普纳茜的身体可是比他要虚弱得多!
“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吉姆迅速地瞥了她一眼,往头顶指了指,“这次,我要在……你懂的,嗯,不是,我每次都在……”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提高了八度——可能是想在另一头正在窃听的不知名人士面前,挽回自己的尊严吧。
“你在暗示什么,”阿普纳茜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如果你明天起来没事的话。”
“什么?!你抢了我的台词——我也正好要问你呢!”吉姆说,“对了——”
阿普纳茜最讨厌从他嘴里听到的转折词汇又出现了。果然,吉姆问了一个她无法回答的问题:“我的技术好,还是汉弗莱的好?”
阿普纳茜企图搪塞过去:“好几十年了,我都忘了。”
吉姆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我不信。”
阿普纳茜沉默了一会儿,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半晌,她说:“你知道的,我是个诚实的人,所以当然……是你!”
3.
“抱歉,我迟到了,昨晚没睡好,”吉姆有气无力地伸出双手,伯纳德走过来把他的衣服拽了下来,“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伯纳德挂好了他的外套,对着汉弗莱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汉弗莱仅以一根食指指向门口作为回答,随后伯纳德麻溜地离开了。
吉姆看着汉弗莱,突然绽放出一个得意洋洋的微笑。
汉弗莱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还是又想出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哦,汉弗莱,”吉姆双手插兜,愉快地踮了踮脚尖,“阿普纳茜承认我更厉害些,天哪……”
汉弗莱一瞬间困惑地皱紧了眉毛,半晌,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吉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很震惊,”汉弗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带,他轻飘飘地回应着,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直截了当地说,“大臣,我也有一个事情要告诉你——你上了暗杀名单。”
(本章又名——两个男人的尊严之战。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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