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贱种!

一个面黄肌瘦的瘦猴,对着身后的几人疯狂大吼,还不忘捏着鼻子闪到一旁观看,言语辱骂,尽带嫌弃。

“噫,这贱种一身臭味儿,给我打完扔柴房去,把这儿打扫了,晦气!”

骂完想要走,却被一声尖叫震住了步子,僵硬转回头。

“啊啊啊不好了,他、他好像被我们打死了!”打小孩的其中一人突然惊呼。

其他人一听这话,果然看到小孩一身骇人的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引得众人俯身探息查看。

“没气儿了,真死了?”其余人一听,赶忙跳起来闪的远远的,深怕死了人的这档子事赖上他。

一个躲在瘦猴身后,探出脑袋诚惶诚恐地问面色严肃的瘦猴, “管……管事,城主要是怪罪我们咋办?”

问这问题的人后怕之下,扭头冲两旁的人吼道,“都怪你们,通通下死手把人都打死了,这下好了!闹出人命了!!”

不料瘦猴转身一脚揣在躲在他身后,不断嚷嚷的人的膝盖上,响亮的巴掌声紧随而至,发出清脆的响声。

瘦猴暗自吞口水,不屑道:

“都吵什么吵,死个人就能让你们乱了分寸,以后还怎么在这府里立足?”

接着他从下人手上接过递来的干净手帕,从容擦手道,“记住我们的主子可是这明城的城主!”

说着还不忘撇一眼体温渐凉的小孩,“这小孩是自己劳累过度累死的,记住了吗?”

尾音拉得很长,像是明晃晃的威胁警告。

点头哈腰的几个人闻言忙不送地道是。

“不要说漏嘴了,好歹也是城主夫人的儿子......行了,把他丢去乱葬岗吧,那里适合他。”说完,瘦猴就领着人离开了,只留了两个人处理尸体。

......

眼前画面渐渐远去。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药香,眼前出现一位坐在矮凳上的白胡子老头,神情专注,左手正在给一个小孩把脉。

看来是城中的某个医馆。

“他们一开始想将小孩留下,来发泄城主的怒火,平常就在府中做一些脏活累活,那小孩就以这种方式在府中过了段时间。

但是他的身体受不了城主的鞭打,骨头断裂大半,不久他的皮肤也溃烂,浑身恶臭犹如活死人,经常在病痛中昏死过去,城主看他这样嫌他晦气,就让人废了他手脚,底下的佣人管事也带头殴打他,终于在某一天他被打死了,席子一卷就丢在乱葬岗野狗、野狼多的地方。

城主没想到的是那小孩竟然还有一口气,最后被路过的老医者救下。才没有死于狼狗之齿下。”

白胡子老头把完脉,正好有小童端着药膏、汤药和刀子和一些其它医药用品来,老头为他接骨,把腐肉踢掉,敷上药膏,缠上绷带,又喂他喝药,忙活了好一阵才好。

但小孩尚未有苏醒的迹象。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孩都是在床上躺着的,醒来时三天后,休养痊愈是三年月后。那天阳光明媚,小药童高兴的说着小孩终于痊愈能下床走路的话,就想着带着他出去转转,老医者同意了,笑着看他们远去,可是这一走他们再也没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谢子卿感觉云吞哽咽了一下。

“乔装出府的城主发现了他……”

“乔装出府的城主发现了他,他不应许一个存在他污点的人出现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允许他的形象有半点破败。

因此他以小孩偷他钱袋为由,让城卫假扮的贴身侍卫在大街上殴打他。

更是当着小孩的面将那个笑着说今天出太阳了真好,带他出来玩的小药童,在被殴打中一刀刺死……”

“就死在小孩眼前,血糊了他一脸,缓缓倒在了他身上,也看到了小药童身后那人在笑。”

云吞苦笑,环视一圈,看着大街上围上来看热闹的人群。

“哥哥你知道吗,那个小药童在临死之前,还在替小孩挡那些打过来的拳脚,还说这些人真过分,就算你们现在手下留情,我也一定要去衙门告你们一顿,或许他也没想到城主会拿刀一刀刺向他的心脏吧。”

“城主恨的只有小孩,可他杀小书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小药童……保护了小孩,就因为小药童替那个比自己小的弟弟,一个仅仅认识了三年的病人挨了几下拳脚,所以就要为此付出性命?荒唐!简直荒唐!”

云吞控制不住地咆哮,身上黑气翻滚,远处惊起城外栖息的鸟兽,四处逃窜,整个城似乎都在怒吼中颤抖。

云吞罕见的露出了点内心真实的情感,可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小药童只比小孩大两岁,两个小孩怎么抵挡得住特意训练过的侍卫呢。”

谢子卿感到荒唐,问出心中的疑惑,“没有人出面阻止吗?城中的府衙不管?”

云吞笑笑,继续道,“没有,在城主没上任前,明城很是穷困,城中的百姓对偷盗者更是嗤之以鼻,犹如过街老鼠,见者既打,死不足惜,这种共识即使在富裕后仍然是存在,至于府衙……这种小事对他们来说不必在意。”

下一秒画面转到了视线昏暗的空间,小孩被铁链吊着,刚养好的身上又有了新伤。

“后来小孩又被带回了那座牢房,里面多了一些刑具,那一夜他尝试了竹签、指夹、猫爪、老虎凳……很难想象城主府会有这些东西!

他每一次疼的晕倒过去,都会被人用辣椒水泼醒!这样过了一天,哥哥你知道吗,城主把老医者也抓来了,当着小孩的面……也是一刀,一样的位子。”

“杀了……”

“所以你把他们都杀了?全城的人,你就是那个小孩。”谢子卿语气肯定,云吞凝视着他,笑道“对啊,我把他们都杀了,杀了我就看不到他们了,杀了我就不用再遭受那些痛苦了……”杀了,也算为老爷爷和小药童报仇了吧……

场景再次转移,这一次是城中,城内哭声、哀嚎声、谩骂声汇成一片,天空乌云弥补,时而响起阵阵雷声。

小孩赫然就是云吞,他垂着头拖着一把长刀,刀刃连着血将地面磨出一道深深地划痕!从城主府到闹市。

猛然云吞抬起头,眼神犀利,举刀狠狠地向前砍去,将拿着菜刀冲他而来的人,从头顶顺流而下看成两半。

周身黑气环绕,双眼充血,对着左边抄起家伙跑来的人,他头也不转,抬起左手,虚空一握,那群人就好像被无形地大手捏住!

武器掉地,手用力,惨叫声顿时不绝入耳,一团血花炸开,肉沫横飞。

黑气越发浓郁。

其它人尖叫着丢下武器转身就跑。

云吞一把将手中的刀扔出,泛着寒光的刀飞向人群,只是一瞬,地下的人乌泱泱地倒下一片。死不瞑目,尖叫声此起彼伏,大刀在空中转了个弯飞回到云吞手中,期间又掉落几个人头。

跑吧,跑吧……你们逃不出这座城的!

他转身悬浮于明城半空,俯瞰全城。

右手刀刃滴着粘稠的液体,滴落在下放慌乱的人脸上,没人顾得上去擦掉它。

而那,是血!

云吞中指和食指并拢,于刀刃上旋转,黑气从他身上转移到刀身将其包裹,大喝一声,转到砍向茫茫街道,尖叫声此起彼伏,房屋坍塌。

从高空看,刀气划出一道又深又大的狰狞划痕,仿佛一块完好的皮肤受到创伤!

他并没有就此停手,又举起刀砍向另一个方向。

当城中人死去大半,城屋尽数毁坏,他于高空冲向余下的人。

无一幸免,血流成河,城中没有干净可以落脚的地方,可他毫不在意,一脚踩在黏糊鲜血里,一脚踩在血肉模糊的泥肉里,

“停下!停下!我叫你停下你是听不到吗?!”倒在地上不断后撤,脂肪乱颤的明城城主大吼着,企图让他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停下。

旁边红妆花脸的妇人,哭着跪爬去抓云吞的脚,凄凄惨惨地模样,让云吞想到一个词。

——虚伪。

“儿啊,娘错了,别杀娘,只要你不杀娘不杀你爹,爹娘一定会补偿你的......”

.......虚伪

“娘,我有爹吗?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娘了......”他打断妇人的话,语气冰冷。

闻言,妇人顿时气从心来,也忘记害怕了,直接气得起身扇了云吞一耳光!

力道大得直接将云吞的脸扇到诡异的幅度——背后。

云吞抚着脸沉默着扳回头,直视妇人。

妇人愤怒冲击掉理智,完全没注意到眼下的恐怖,还在喋喋不休地破口大骂,而城主瞳孔皱缩,全身冰冷僵硬。

妇人气得脸都扭曲了,一改先前凄惨地模样,指着云吞地鼻子大骂:“不孝子!我是你娘!”

说着还将脖子伸到云吞面前,“来啊,杀了我,让街坊邻居都看看你这个大孝子对亲娘是个什么孝法!你爹打你是天经地义,你还敢抄家伙杀人,反了天了......我就不信了,你还真敢杀了我吗?”

寒光闪现,人头落地。

虚伪还愚蠢。

云吞抬头看向前方使出浑身力气逃跑的城主,伸手一抓,黑气顺着手的方向将城主卷了回来。

刀刃一刀一刀划在城主的四肢上,每一刀都很有讲究,不会让城主立马死亡,这是凌迟!

城主痛得从卑微求饶到破口大骂,最后直接破罐子破摔:“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将你碎尸万块!哈哈哈,在把你的肉块喂狼,我看还有谁能救你!要是不那个死老头,你早就死在乱葬岗了!我哪里还会有今天!”

“你是贱种!是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是活该被我卖给牙人的贱奴!

又骂了许久,直到城主痛到说不出话为止,云吞摸出找来的刀,在城主惊恐中,一刀插在了城主的心脏上。

轰隆——

一道天雷劈下,云吞举刀抵挡,天雷半道转弯躲开,似乎也认为这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云吞托刀在城中缓慢游走。

天空突然下起蒙蒙大雨,与黑血撞击咋起一片雪花,血雾弥漫,不一会儿,全城侵没在血雾之中。

云吞在城中走上不知几圈,漫无目的。

突然,他仰天长笑,笑得肆意横行,笑得胆大包天,笑得悲寂苦涩……

我啊,终于结束了……

……

……

……

虽然是影象,可血腥味却是清晰可闻,腥得刺鼻让人作呕。

谢子卿很是不适,拿出块手帕遮住口鼻,莫凊虽是沉睡,却也紧皱眉头。

好在莫凊在沉睡,一时半会是不会醒的,否则看到这血淋淋的画面恐怕会害怕吧,毕竟是小小孩子……

猜一猜莫清害怕吗[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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