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姐!!!!!!”盛鸣摇晃着盛季,把她摇晃醒了:“里面有没有东西啊。”
盛季拍开他的手:“发型被你弄乱了,松手。”
盛鸣松手,急急忙忙问:“纸箱里是什么类型的炸弹?”
盛季回想自己功亏一篑的成果,告诉盛鸣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我差一点就打开了。”
“what?”盛鸣内心划过了说不出口的千言万语,心说这个狗屁时间还是太短了,不然他们就能一次检查完家里所有的可疑物品了。
盛鸣认命地垂下头,但想到是胜利前夕,登时打满鸡血,昂首挺胸:“行,那我们再来一次,这次肯定能解决,我去掀桌子,你去拆箱子,完美,我看那个箱子这么难打开,里面肯定就是炸弹了。”
“不用了,我已经确认了。”盛季笃定地说
盛鸣:“?”
“不是,”盛鸣不理解:“你不是说没打开吗?”
差一点打开不就是还没打开吗?
盛季很快地承认了:“是啊。”
盛鸣明显不信:“你驴我呢姐,没打开怎么确认啊?”
除非他姐有透视眼。
但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没有被点到任何金手指和技能啊,不然他肯定要指定要一个“怎么炸都炸不死”的超能力。
盛季说:“我是没看到,但你想,炸弹有冲击力。”
“哦,”盛鸣理解了,他说:“所以当时你是正对着那个纸箱,和它很贴近,但没有感受到正面的冲击力是吗?”
“bingo,”盛季说:“我是半抱着这个纸箱,如果里面有炸弹,在爆炸的时候,它肯定会对我产生正面的,强大的冲击力,但很奇怪,它没有任何冲击,是个死物,所以里面100%,99%吧,没有炸弹。”
盛鸣不解:“那就奇了怪了,我们家爆炸了,但没有在家里找到任何炸弹,所以是凭空爆炸的,怎么可能呢?”
盛季:“没有漏掉的地方吧。”
“绝对没有,”盛鸣说:“我连沙发底下都看了,检查了所有的犄角旮旯,真的、肯定没有可疑物品,我保证。”
盛季:“这太诡异了,不可能,这不科学。”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人都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盛鸣掏出电话打给盛宁:“我给爸爸打个电话,问一下。”
“喂,爸,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到了,会注意安全,问您个事儿啊,”盛鸣说:“最近,这两三天,有人给咱家送过东西吗?”
盛宁:“怎么突然问这个?”
盛鸣:“我在家看到个奇怪的东西,想知道是谁送的。”
“什么奇怪的东西?”
盛鸣哪能知道什么奇怪的东西啊,是他编的呗,他说:“我不认识,我今天回家,放在我房间里,所以最近有人送东西吗?”
“有吧,一时半会的,我想不起来。”
盛鸣引导他:“有没有送过大件物品,很奇怪的礼物,有吗?”
盛宁说:“我没印象,应该没有,不然我会记得。”
盛鸣挂了电话,和盛季对视,艰难吐出两个字:“没有。”
盛季点了点头,叹气,说:“那我们只能使用最初的策略了。”
盛鸣垂头丧气,感到头顶一阵发凉:“是啊,那就一个一个排除吧,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引爆器,但小小一个东西怎么找啊,藏哪个地方都行啊,人家不承认,难道要上手摸吗,要是舅妈和舅婆婆说我俩骚扰她怎么办!而且还不一定能摸到呢。”
“没事,”盛季也很头秃,待会说不定没找到东西,被所有人赶出家门说他们是大变态,但还是劝盛鸣:“乐观点,说不定第一次就抓到了。”
司机有点担心,他不会载了两个恐怖分子上车吧,虽然后排声音不大,但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引爆两个字,他问:“小哥,你们说什么引爆不引爆啊?”
盛季:“哦,我们在讨论电影,一男主屋子被人放了炸弹,他硬是找不到炸弹藏哪。”
司机也爱看电影,又健谈,问了句:“怎么找不到呢,他屋里有人?”
盛鸣抓狂:“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啊。”
司机:“我看过一个电影,说在屋里找不到炸弹,其实是捆在凶手身上,不经常这样演吗,反派在腰上困一圈弹药,炸飞所有人。”
盛季和盛鸣对视一眼。
我靠,好有道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都丧心病狂想炸死所有人了,把炸弹捆在身上又怎么不可能呢?
盛鸣说:“爆炸的范围很广,说明弹药不小,如果他藏在身上,不可能没有痕迹。这个好找!我们可以排除几个人,我刚和叔叔闹矛盾,他穿的是单衣,身上没有东西,我看清了。”
他补充:“爷爷的外套是敞开的,他身上绑了炸弹的概率比较小。”
“ok,时间有限,”盛季判断了这几个人的可疑程度和战斗力,判断:“我们先看舅婆婆和王叔叔,他俩战斗力弱,而且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检查过他们。”
盛鸣问她:“这两个人,咱们先制服谁?”
盛季突然勇了起来:“完全可以一起制服啊。”
盛鸣:?
“不是,”盛鸣非常不理解:“你不是做脑力工作的,你有战斗力吗?”
盛季“啧”了声,司机的出声让她意识到,车上的司机不是背景板,是个看起来很有力气的男人啊,为什么不能利用身边一切的资源呢!
盛季挤出一个笑容,展示自己的诚意,用非常诚恳的语气:“师傅,一会您有空吗?我们想麻烦您办点事,钱不是问题。”
司机总感觉他们怪怪的,问:“什么事儿啊?”
盛季也不好意思说让他帮忙制住一个老婆婆,听起来就很过分,她说:“就,我家里来了几个朋友,他们做事很过分,想让您去帮个忙,制止住他们。”
司机脸上挂满了狐疑,刚刚说“引爆”,他们的解释是电影,现在又说什么“制止”,听起来就不像好词语,他把盛季和盛鸣放在家门口,一溜烟儿跑了:“不好意思啊老板,我赶时间。”
盛季吃了一嘴的尾气:“呸呸呸,我很像□□吗?”
盛鸣:“有点。”
盛季:“……我们走吧,不帮忙就算了。”
另一边,司机拨通了110:“喂110吗,我名举报,我车上有两个很可疑的人,他们在XXX下了车,我怀疑他们是□□,要去打架!”
盛季吐了嘴里的尾气:“只有两个人,那我们得小心行事,免得他一言不合就炸了。”
“姐,”盛鸣说:“舅婆婆那边,你负责啊。”
他强调:“男女授受不亲。”
盛季:“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
盛鸣悠哉游哉地说:“哦,也对,都这个时候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那你负责王叔叔吧,我搞定舅婆婆。”
盛季默了一瞬,肉疼地拆了她手上新买的价值9999的金手链,拢了拢修身的深色长风衣往家里走:“不就是舅婆婆吗,就她吧,我来搞定,小事一桩。”
舅婆婆摸到一个三筒,刚刚要打出去,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各位亲戚好,舅婆婆,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
舅婆婆打出三筒,说:“小季啊,回来了。”
“可不是吗?”盛季端了个凳子,直接挤在舅婆婆和盛力中间,开始猛女撒娇:“今天特地回来的,突然很想大家了。”
盛力吃了串葡萄,说:“想我们也不带点东西回来啊。”
盛季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转头把手链送给舅婆婆,说,:“这是我在首都买的,我觉得很适合您,买了送给您。”
舅婆婆笑得合不拢嘴,但还是收下了这条手链:“这哪能呢?”
她没听清,又问:“在哪里买的?”
“首都。”
舅婆婆笑:“首都啊,首都好。”
盛季笑了笑:“诶呀,舅婆婆,您这件衣服是在哪买的呀?我想给外……”
她突然想到外婆前些日子去世了,改口:“给奶奶买一件。”
舅婆婆收了她的手链,健谈了些:“我自己做的。”
她说:“舅婆婆,您可以脱下来给我看看这件衣服是怎么做的吗,我真的很想送一件给奶奶,爷爷,你说奶奶会喜欢吗?”
爷爷:“我哪知道,你去问她吧。”
盛季无语,懒得理他,对舅婆婆撒娇:“舅婆婆,您给我看看吧。”
舅婆婆摇了摇头:“不行,脱下来好冷,我身子骨不行了。”
“是有点冷,我来调一下温度,”盛鸣连忙去调高室内温度:“舅婆婆,现在好一点了吗?”
舅婆婆:“是好一点了。”
盛季满眼期待地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现在可以给我看看吗?舅婆婆,拜托了拜托了嘛。”
舅婆婆思想守旧,里面是保暖的打底衣,她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呢,她为难地说:“不行啊……”
但支支吾吾,也给不出一个理由,她说:“不方便。”
“怎么不行啊,哪里不行啊。”盛季的手跃跃欲试,甚至想上手拉开这件衣服的拉链了。
一贯向着他们的王叔叔也不能理解了,他说:“小季,你要送奶奶衣服,我有认识的裁缝,我让他给你做更好看的,何必为难你舅婆婆呢?”
盛季欲哭无泪。
这特么,是她想为难老人吗,明明是这个怪圈在为难她啊!
她退了一步:“那我和你去房间里拉开拉链可以吗,我就想看看里面的印花。”
“不行啊。”舅婆婆觉得她非得看自己的衣服很奇怪,拒绝她:“不方便。”
盛季下了决定。
好,既然这样,别怪她辣手摧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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