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愤怒与惊讶中,我久久不能平复。他紧紧咬着下嘴唇,半晌才说出几个字。
“川,我喜欢,你。”他像是隐忍了很久才说出来,额角布满了汗珠。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我一直以来都把他当成自己的师父,尊重他。虽说我的心偶尔会因为他而悸动,但我明白,我不能越过那条红线。
“罢了,你不必在意我刚才说的话。”他又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师父。”我轻声呼唤着,却没能让他高兴。这个称呼就像一条无法翻越的鸿沟,将两人划开。
回到家,他为我煮好一壶茶,我没有任何防备地喝了下去。
天花板摇摇欲坠,光影交织,我意识到这壶茶有问题。
眼前漆黑一片,我的耳边再没了声音。
再次醒来,我躺在师父的床上,身边空无一人。看着自己完好的衣服,我松了口气,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正准备起来,手腕传来一阵刺痛,我低头看去,腕上不知何时被一条长长的铁链锁住。真是白高兴了一场。
“醒了?”师父缓缓走来,很自然地坐在我身边。
“师父,我好痛。”我甩了甩手臂,露出腕上被勒出的红印。
他俯下身轻轻吻住我的手背:“我去给你拿药膏。”说着,他走了出去。
片刻后,他回到了房间小心翼翼地解下我的锁链。涂好药膏,他在我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上缠上棉布,然后锁上。
我竟然忘了逃跑。
锁链的长度足以让我在这栋房子里自由活动,但它实在太坚固了,我完全没有办法把它砸烂。
“川,以后你不用跟我去公司了,我也会在家里办公,一直陪着你。”他轻咬我的无名指,在指根留下了一圈痕迹,“这里,只能归我。”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有了反应。
“师父……”我的嗓音沙哑,极具蛊惑。
他微微勾起嘴角,顺势将我扑倒……
他只是轻轻吻住我的唇,随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本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见太奶。
在家的日子总是无聊的,除了看某人工作就是睡觉,而且晚上必须和师父睡在一起。
他紧紧抱着我,生怕我下一秒就逃跑了,每次醒来,胳膊都是麻的。
终于,我按耐不住了:“师父,我想出门。”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恰好,柳炫想约我出去吃饭,我正要同意,手机却被夺走。
“看电影,我可以陪你。”师父低沉的声音让我心头痒痒。
“师父,可是,我想去见我朋友……”我恳求道。
“不行。”他的丝毫没有动摇。
“那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嘛。”我使出了必杀技,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他到底是心软了,无奈答应,但是不允许我和柳炫独处。
浴室里水雾弥漫,我刚从沙发上起来,刚好对上他迷蒙的眼。
水滴划过他结实的胸肌,薄薄的浴巾下,是若隐若现的春光。
我心虚地别过头去,没想到他这人还是风韵犹存,身材比我还好。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悄悄贴近我的脸:“怎么,很喜欢吗?”
我的脸颊滚烫,一时竟忘了回答,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嗯?”他的话语充满蛊惑。
“那个,没什么。”我落荒而逃,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当真是疯了,对面明明是个比我大了六岁的老男人,关键是他还把我的女朋友都赶走了,完全就是个老坏蛋。
我捂着脸胡思乱想,只感觉身后传来一股热气,慢慢靠近。
我转过头,与白彦尘撞了个满怀。
他顺势将我圈进怀里,双手死死地扣住我的腰。
向下瞟去,只见某个不可言说的东西顶着我。
“师父,快放开,再不吹头发就会感冒的。”我小声说道。
他这才作罢,望着他健硕的身姿,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晚上,饭桌多了几道新的菜式,我下意识朝厨房看了看,台面上赫然出现一本食谱。
我试探性地尝了尝,好像还不错。他应该是学了好几回吧,要不然怎么能做到这种地步。
“好吃。”我难得说出这句话。
他愣了愣,脸颊肉眼可见地红了:“你喜欢就好。”
“师父,你之前说喜欢我,是认真的吗?”我问道。
“认真的,已经很多年了。”他温柔地笑着,这是我五年来从未见过的。
“师父,以后可以多对我笑吗?我不喜欢你板着脸。”我说出了藏在内心很久的话,突然有点委屈,不知不觉眼眶就湿了。
他慌了神,急忙过来为我拂去泪滴:“对不起。”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只会说“对不起”,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板着脸,就像个面瘫。
以前,我经常跟在他身后,可他嫌我烦,一次次地推开又敷衍,久而久之,我就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每次看见他就像远远的躲开。
因为他比我大了六岁的缘故,我们的共同话题少得可怜,他不知道网络用语,每次听见都只是微微的皱眉,似乎很厌恶。
他很死板,我想出去看电影,他从未陪我看过,他觉得看电影这种事就是浪费时间,所以我不愿意和他出门,跟在我身边的往往都是些同龄人。
他正要摸我的头,我下意识地躲开了:“抱歉,我什么也不需要了。”
等到碗里的饭空了,我转身就回了房间,只留下他一个人。
这样一个人,他有什么理由喜欢我,又有什么理由囚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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