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身黑的男人，蒙着脸，小的也不知道是谁。”

陆一一拿起信封，“谢了。”陆一一递给店小二几块碎银关上了房门。

傲临霜脚踩在板凳上拍拍圆鼓鼓的肚皮，“最近信有点儿多。”

陆一一拆开信封，“孤雁南飞，百川到海。故友相见，情意绵绵。就这四行字，没了。”

傲临霜接过信看了一眼，轻笑道，“是说南孤雁和焦百川都来了，还见面了，情意绵绵嘛。”

陆一一鸡皮疙瘩掉一地，“不敢想这两人情意绵绵，实在过于惊悚，既然他们两个已经碰面了，所以焦百川也是南孤雁多年来搅弄江湖风雨的受益者，两人必然是一条船上的。”

傲临霜，“显然是的，唉，不过他们两个都想着坐收渔利吧。”

言无星，“不见得，还有摘星楼，摘星楼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南骏城可真热闹了。”

傲临霜轻笑，“热闹的像过年了。”

“咳咳咳——”言无月把自己咳醒了，好在烧是退下去了，出了一身汗，头发都湿了。

傲临霜忙倒了杯水给他喝，言无月靠在傲临霜肩头，喝水的时候还不忘看着她。傲临霜脸上发烫，“喝个水你至于一直盯着我看吗？”

言无月，“我梦见你走了，就像六年前那样，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了。”

傲临霜脸上烧得厉害，捏捏言无月的脸，“感觉到痛了吧，不是梦我还在这儿，我这人从不会不辞而别，要走也会跟你说一声的。”

言无月半睁着眼睛，睫毛湿漉漉的，“不要，不要离开我……”虚弱又可怜，听得人怪心疼的，言无月忙抓住傲临霜的手，“你想走我绝对拦不住你，但我还是想抓住你……”说着忍不住落泪，傲临霜彻底手忙脚乱，好端端怎么又哭上了，不会烧傻了吧。

傲临霜狠戳言无月的额头，“别瞎想，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言无月还在哭，“你总有飞走的一天……”

傲临霜确实不是个会安逸的人，“我飞也带着你成吗？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陆一一和言无星无声无息地开门走人了，傲临霜一回头两人都不见了踪影，行啊，这两人倒是会办大事，傲临霜气得牙痒痒。

言无月翻过身抱住傲临霜，整个人突然贴过来，傲临霜呼吸一滞，只觉得热，言无月身上就一件单薄的贴身衣物，因为发热他浑身烫得厉害，“我就是爱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总是流眼泪的男人，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挺没用的……”

言无月跟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自说自话，傲临霜着实哭笑不得，轻拍言无月的后背，“你有没有用没关系，我有用就行了。”

言无月还在哭，或许是生病了他变得很脆弱，“我也想保护你，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这副身子还是不中用……”

言无月哭得傲临霜心烦意乱，使劲儿揉言无月的头，“你要把我的衣裳也哭湿不成，好了，我哪里也不去，就是走也带着你好不好？”

言无月眼里含着泪，可怜地看着傲临霜，“你不能骗我。”

傲临霜真能气笑了，“不骗你，你师傅我素来说话算话。”

言无月擦擦眼泪捧起傲临霜的脸，傲临霜呼吸一顿，睁大了眼睛，“你…你要做什么？”

言无月低头凑近傲临霜的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吻上傲临霜的唇，唇边的温热好像燎原烈火烧得傲临霜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明明心里还有个抗拒的声音在呼喊，但是双臂已经不自觉圈紧了言无月的脖颈，紧紧抱着他，用更为激烈的吻回应着他。

傲临霜是不懂情爱为何物，但她也是个人，有着常人的**和本能，言无月本来就没几分力气，渐渐被反客为主，傲临霜好胜心重，即便接吻这种小事也要占据绝对的上风，傲临霜按住言无月的双肩，将人推倒在床上，捏起言无月的下巴发狠得再次吻上去，言无月呼吸一片混乱，眼中泪光微颤。

傲临霜行走江湖见过的男人太多了，没有谁能让她有这种激烈的心跳，她渐渐听不见心里那个抗拒的声音，手压在言无月肩头，松垮的薄衫滑落肩头，傲临霜的吻移到言无月翻红的脖颈，狠狠咬了上去。

言无月吃痛，倒吸一口冷气，眼中一片水光，狠狠抓紧身下的被褥，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傲临霜贴在言无月耳边轻笑，“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现在又怕了？”

言无月以为她会想以前那样闪躲，没想到反被压制住了，言无月捂着嘴不说话。

傲临霜起身掰开他的手，狠捏言无月的下巴，看到言无月泛红的面颊心头一颤，她第一次想用男狐狸来形容言无月此时的样子，红唇微张，眼神可怜之余又有几分欲拒还迎，她记得一些不入流的话本里写到花楼里的小倌，三分媚态七分勾引，大概就是言无月现在的样子。

傲临霜心跳得快，“现在知道怕了？”

言无月，“我没有……”说话变了语调，被傲临霜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傲临霜咬他的时候感觉要吃了他一般，言无月越想越紧张。

傲临霜脸早红透了，但依旧保持一副淡然的样子，“没有？”

言无月不敢看傲临霜，他现在襟口大开，又热出了一身汗，人看着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所以，师傅是想……”言无月本来想逞点儿口舌之快，可话到嘴边又怂了，怕真惹怒了傲临霜。

傲临霜眯起眼睛凑近了些，“想什么？”

言无月恨不得钻进床底下，他脸红得像是烧着了，“师傅想做什么？”

傲临霜僵住，尴尬得无地自容，现在的场景实在过于暧昧了，她快把言无月扒了，傲临霜恨不得一掌把自己劈晕了，她和言无月早已越界了，她也是人，也有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算了，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傲临霜捏起言无月的下巴又吻了上去，她听不见心里那个抗拒的声音，只想要更多，他的唇，他的身体，他的一切。

言无月着实给吓一跳，尤其感觉到带着粗糙茧子的手抚过他的肩头，人一下变得紧绷起来，心跳得越来越快，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乖乖顺从，只要听话应该会被喜欢吧。

傲临霜吻得越来越深，她不满足于言无月的唇，但想到他刚退了烧还是咬牙忍住了，恶狠狠掐着言无月的脖子，“你倒是听话，不怕我吃了你？”

言无月眼角带着泪，傲临霜咬人还挺疼，唇已经被她咬肿了，“你，你不喜欢？”

傲临霜烦恼地抓头发，“也不是不喜欢……”这小子没注意到她想要什么吗。

傲临霜捂着半边脸，心跳如鼓，她刚才确实想要了他，她不是个会太纠结道德感的人，或许有段时间很纠结很抗拒，那也是因为她心里接受不了，一旦自己接受了，她将不再有所顾忌，人活一世自己开心最重要。

言无月咬咬牙，她是喜欢的吧，不喜欢也不会吻他，言无月鼓起勇气，“师傅，我，我可以……你要是想…想怎样都成……”

傲临霜眼睛一眯，从床上下来，“想怎样都成？你这个样子我要如何想怎样才成？”

言无月涨红了脸，感觉她怎么一下变了，之前还挺是抗拒和他接触的，怎么一下转了性子，言无月有些猜不透傲临霜了，“我还没虚弱到那种程度……”

傲临霜狠狠在言无月脑门上一弹，“好好养着吧，也不急于一时。”放开心中那道枷锁后傲临霜感觉舒服多了，她本来也不是什么绝对的好人。

言无月拉住傲临霜的手，“你…你怎么了？”

傲临霜蹙起眉头，“什么怎么了？”

言无月不怎么敢看她，“师傅之前不是不愿意……”

傲临霜身上还是有些热，人飘乎乎的，“或许酒喝多了，人活一辈子自己开心最重要，我其实也不是……也不是什么好人吧……美色当前也有意乱神迷的时候，没必有要求自己做圣人，我不怕下地狱。”

言无月羞红了脸，“那师傅是不是有，有一点儿喜欢我？”

傲临霜，“或许有……”

言无月，“喜欢我的人……”

傲临霜轻笑，“如果我说是呢，好色不分男女，或许以前我没发现，但是你让我发现了。”

言无月手上使劲将傲临霜拉入怀中，“看来我还是有几分姿色让师傅觊觎的，喜欢我的人也是喜欢。”

傲临霜面上有些挂不住，她快撑不住了但还是憋着一口气，“生气了？”

言无月摇摇头，“没有，不管你喜欢我什么，只要你喜欢我就高兴。”

傲临霜轻抚言无月的脸，“传出去你我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言无月，“那可太好了，我就喜欢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看不顺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傲临霜真觉得这徒弟教歪了，简直要成另一个她了，不过她教出的徒弟自然是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