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破晓
自他们与黑暗组织的那场决战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在那场红方与黑方的决战中，以红方的胜利作为结局，而琴酒也在那场决战中殒命，当时，莎朗开枪击中琴酒的时候，新一打开手表型麻醉枪，让伏特加暂时昏睡。之后，伏特加，还有当时埋伏在附近的基安蒂和科恩都被逮捕了。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各国的特工机构与警务机关开始全面搜查剩余的、未投案黑暗组织成员，不过，现在，黑暗组织也只是一些再也没有任何领导人物的零散成员罢了，所以，他们快速的解决了黑暗组织的残余势力，再加上向他们投案的黑暗组织成员，与黑暗组织的对决，他们完完全全的胜利了。
直到昨天，他们正式宣告了黑暗组织的覆灭。
漫长的黑夜过后，他们终于等到了天光破晓的时刻。
这一刻，光芒撒满大地，亦充斥着他们的生命。
他们的心或许曾经伤痕累累、疲惫不堪，而在这一刻，他们可以任由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放松愉悦的沐浴在阳光的温暖里，让这带着暖意的光浸入生命。
他们在一家豪华酒店举办了一场宴会，所有人都有出席，气氛却格外的轻松。园子不免抱怨小兰、小哀、世良和新一为什么不将关于那个组织的事告诉她，不过，园子当然明白啊，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就如同自己想要和他们一起面对这些危险一样。于是，园子很快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笑容，开始打趣着小兰和小哀了，只是，他们都知道，在这样的打趣中，是园子对她们无时不有的真心的祝福啊。在那场宴会上，所有人的眼中都带着深深的笑意，所有人的笑容都是那样的幸福愉悦，所有人心中都满溢着温暖。
清晨，小兰起床后，洗漱完毕，准备要去做早餐的时候，却看到小哀早就已经起床了，很显然，小哀也是已经洗漱完毕了。那时天色还未全部亮起，小哀站在窗边，眼神望向即将破晓的天空。
小兰在小哀的身后静静的站了片刻，随后，小兰走向了小哀。
今天早上，小兰是因为要做早餐才很早就起床了，可是，小哀却比她更早就起床了啊。“早安，小哀。”小兰说。小哀转过身去看着小兰，眼中尽是温柔与宠溺，“早安，小兰。”小哀说。
“小哀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啊？”
“今天是醒得有些早啊，不如也就早一点起床了。”
“小哀。”
“小兰，你看。”小哀说，小哀指向天边的一丝光亮。
彼时，正是天边破晓的时刻，那一丝天光，在沉沉黑暗中原本有些微弱，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当一束天光穿透黑暗时，紧接着，是无数的光芒一点点的出现在天边，一点点的占据原本黑暗的空间，最后，天边是那样的明亮耀眼。
这就是破晓啊，是在星星逐渐隐没，天空最为漆黑深沉的时候，迎接天光布满天际的时刻。
“好美啊。”小兰说。
“是啊，真的很美。”
小兰回过头去看着小哀，小哀望着天空，眼中满是笑意，让小兰心中温暖而静谧。
只是，小兰也有发现，小哀眼中却仍有一抹忧郁。
其实，在小兰看到小哀站在窗边的时候，小兰就感觉到了，小哀有心事啊。
此刻，她们并肩站在晨光之中，陪伴着彼此。
午后，小哀向来是有睡午觉的习惯的，小兰和小哀用完午餐，小兰收拾好碗碟之后，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小哀枕在沙发上睡着了。小兰拿过毯子，轻轻为小哀盖上。然后呢，小兰屈膝站在沙发前，就这样安静的看着熟睡的小哀。
其实，小兰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在小哀睡着的时候悄悄的看着她。从她们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啊。那时，她们在午休的时候，总是会将被子铺在一起，就在彼此的身边安然入睡，而小兰在睡着的时候却有踢被子的习惯，当然了，这样的习惯只有在志保身边才会出现。志保在午休的时候总是会醒来一两次的，这个时候，志保几乎每一次都会看到小兰又将被子踢掉了，志保会轻轻的替她将被子盖好，不过，这个时候，小兰都会再一次踢掉被子，于是，志保在轻声哄着小兰盖上被子后，如果发现小兰又踢掉了被子，志保会将床铺向小兰那边挪近，然后将小兰揽进自己的被子里。所以，小兰有时在午休中醒来，总是会发现自己在志保的被子里，而这个时候，志保离她是那样的近，小兰喜欢就这样在离志保这么近的地方，悄悄的看着熟睡的志保，不过，那个时候，小兰并不完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悄悄的看着志保，小兰那时只知道，因为她最喜欢志保了啊，不过，这种特殊的感情，是独一无二、此生唯一的喜欢，是只给志保一个人的爱。其实，有一次，她们午睡的时候离彼此很近，小兰的唇还轻轻的吻到了志保的脸蛋。不过，那一次，志保因为睡得很熟，所以并不知道啊，而小兰呢，在她的唇轻轻的吻到志保的脸蛋上的时候，小兰的脸瞬间就变得通红。
而现在呢，小兰仍然很喜欢在小哀熟睡的时候悄悄看着她啊。那是一种安静而永恒留存于心中的幸福。
小兰看着小哀，眼中满是温柔笑意，小兰和小哀是无论何时看到彼此，都会为了彼此心弦颤动的人。小兰的目光落在小哀的额角，还包着白色的纱布。那天，在秘密实验室的房间里，小哀的头部被琴酒用枪托击伤，小兰将小哀送到医院去包扎，好在没有严重的脑震荡。医生说，小哀头部的伤口恢复得不错。下个星期，就可以拆掉纱布了。只是，小兰看着小哀头部的伤口，眼中却一阵酸涩，眼泪马上就要落下来了，只要看到小哀受伤或者小哀的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小兰一定会躲起来偷偷的哭。现在，只要看到小哀头部的伤口，小兰会心疼到极致。小兰伸出手去，轻轻撩开小哀额前的头发，手指却在离伤口极近的地方微微的抖动。
而就在这时，小哀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小兰。”
“小哀，你......你醒了啊。”小兰说，有些害羞的收回了手。
小哀发现自己在悄悄看着她了啊，小兰这样想着，脸颊又瞬间变得通红。当然了，小哀刚才的确是睡着了，只是，她也能感应到小兰就在她身边。小哀自然也察觉到了小兰的动作和小兰眼中的酸涩与心疼。小哀明白，小兰又在为了她的伤而难过了。
“小兰，我没事啊。”
“还会痛吗？”
“傻瓜，早就不痛了啊。”
小兰回头轻轻擦了擦眼泪，就要起身离开。小哀却轻轻握住了小兰的手臂。
“小兰，别走。”
“好，我不会走的，小哀继续睡吧，在小哀睡着的时候，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小哀闭上眼睛，有小兰在她的身边，小哀再次安稳入睡。
只是，小兰再次感觉到了小哀忧郁的情绪。小兰坐在小哀身边，守着她安然入睡。
晚餐后，小哀站在窗边，眼神虽不知望向何处，只是，眼中的忧伤在夜晚却越来越明显。小兰从厨房中走出来，手中端着一杯刚煮好的黑咖啡，走到小哀身边，小兰将黑咖啡递给了小哀。小哀接过小兰手中的黑咖啡，喝了一口，端着黑咖啡继续站在那里。“小哀要不要尝一下这个蛋糕，是蓝莓口味的，很好吃的哦。”小兰又拿过小勺子，盛了一勺她刚买回来的蛋糕，送到小哀唇边。在小哀喝黑咖啡的时候，小兰会为小哀准备一点甜的东西，这早已是小兰的习惯了，而小哀也习惯了会在喝黑咖啡的时候吃一点甜的东西。小哀低下头，将小勺子中的蛋糕吃掉，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着。
“小哀，是在想什么事情吗？”小兰说。
“嗯。”小哀没有否认，因为，她知道，她们对于彼此一向有特殊的感应，她否认也不会有用的。
现在，小哀已经不会再对小兰掩饰过往那些窒息一般的黑暗与伤痛，也只有在小兰面前，小哀才会将自己心中的伤痕完全的展露出来吧。
“是不是，小哀的爸爸妈妈的事？”小兰说。可以说，小兰非常确定，或者从今天早上看到小哀的时候，小兰就知道，小哀的心事，就是关于小哀的爸爸妈妈。
黑暗已散尽，小哀心上的伤痕却还没有痊愈。
“是啊。”小哀说。“小兰，原来，他们是为了销毁掉关于APTX4869的研究成果才会去世的，他们早就知道，APTX4869是不可以被做出来的药物，可是，我......我却亲手将APTX4869做了出来，我的手上，还握了人命，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小哀的声音里，是那样沉重的悲伤。
“小哀，不要将所有的事都背负在自己的心上啊。”
“可是，我违背了爸爸妈妈的意愿，是我让他们最想要销毁的药物重现于世，他们一定对我很失望了吧。还有那些在地下实验室丧命的人，他们对我的怨恨日日夜夜都压在我的心上。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小哀，想活下去，这难道也是错吗？”小兰说。“小哀的爸爸妈妈的意愿，小哀之前对此毫不知情。小哀会去研究APTX4869，也是因为黑暗组织以小哀和明美姐姐的生命作为要挟。小哀明明已经承受了那么多，现在黑暗组织已经覆灭，小哀却还要因为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意愿去做的事而背负着愧疚。小哀，为什么，要这样去怪自己呢？就算这是罪责，这份罪责也不该加在小哀身上。”
“小兰。”
“小哀不愿意去制造APTX4869，只是因为组织的胁迫，才不得已这么做的。而现在，小哀所做的一切对抗黑暗组织的事，都是小哀自愿去做的，一个人自愿去做的事，才是出自本心啊，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小哀啊。是我认识的小哀，小哀也从来没有变过。”小兰说。
小哀看着小兰，心弦颤动，眼中仍有忧伤，亦翻涌着深深的爱恋。
小兰将双手搭在小哀的双肩上，就这样，依偎在小哀身边。小哀也轻轻靠向小兰。她们感受着彼此给予的温暖。
小兰，即使我一时无法完全放下过去的伤痛，但是，因为我的生命里有了你，我愿意让这份伤痛渐渐在光芒中愈合，愿意让自己试着去忘记过往的黑暗，试着去放下心中的重压。
“小哀，我知道，你一定还是没办法立刻放下过往的黑暗，没关系，交给我吧，小哀。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等待你心中的伤痛愈合的那天。”小兰想。
黑暗消散，天光破晓，在往后岁月里，终有暖阳将心中寒意消融殆尽的一天。
《喜欢你的笑容胜过一切》
你的笑脸，
比什么都要喜欢，
为相同的事，
开怀大笑过，
突然的瞬间，
回忆起各种画面的你，
我的过分现实，
如今后悔不已，
为了与你的梦想，
更应该努力生活，
你不在的秋季庙会，
如今的我比昨天更年轻，
你的微笑彷如飞舞的花瓣，
想让你再多一些笑容，
明明是晴空万里，
却下起冷冷的冰雨，
你的笑脸比什么都要喜欢，
谁也无法孤独的生活，
在你的归处，
我想永远守护下去，
就像脱离现实的未来，
也真的相信了，
那日的我们，
终于等来了这天，
人为什么非要逞强，
或许失去了，
无可替代的东西吧，
这个声音还能传达给明天的你吗，
曾一起天真的笑过，
为何，
我身边现在也只有你了吧，
你的所有，
总是为我传递着力量，
命运什么全然不信，
可是与你相遇，
让我相信这个奇迹，
你的决断，
是无法动摇，
我心知肚明，
在我内心深处藏着你的碎片，
失去你，
第一次如此强烈感受到，
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你就像飞舞的花瓣，
飘散而落，
不会去爱只有笨手笨脚，
那时候的我，
比起现在更沧桑，
你的笑脸，
比什么都要喜欢，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突然的瞬间，
回忆起各种画面的你，
在你的归处，
我想永远守护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