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绝望和希望哪个先到来

自从雅菁搬入顾奕杰的家,齐宏琛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于是,雅菁返回了海市。她租了一间房,并找到了一份普通的工作,融入了上班族的生活。

我从未料到,当年那个成绩卓越、留学归来的雅菁,竟会选择回到这个小镇,过着平凡而宁静的生活。

她的转变令人惊叹,但她现在更加光彩照人,充满活力。更为珍贵的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也重新回到了最初的纯粹与和谐。

我自己也继续住在顾奕杰的家中,他甚至为了我在家里腾出了一间训练室。由于我的眼睛不能长时间劳累,希离学姐便同意我在家进行训练,暂时不再处理工坊的订单。

一天,当我正在家中进行日常训练时,收到了顾奕杰的消息。

他告诉我他的父母从海市来看望他,希望我能陪同他一起去吃饭。

当他下班回家时,我刚刚化完妆,正在为挑选合适的衣服而犹豫不决。

他看到我焦急而忙碌的样子,不禁问道:“我不是下午就告诉你这个消息了吗,你怎么还没选好衣服?”

我有些手忙脚乱地回应道:“你通知的也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穿什么。”

他轻松地笑了笑,说道:“你就像平时那样穿就好啦。”

我坚持道:“去见叔叔阿姨,当然要穿得得体一点啊。”

他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你不是大学的时候就见过我爸妈了吗?现在这么紧张是怎么回事?”

我一边焦急地挑选着衣服,一边回应他的话:“大学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就只见过你父母一次。而且那时候怎么能跟现在一样呢?”

他站在一旁,观察着我,“怎么就不一样了?”

我解释道:“我大学时候看起来稚嫩一点。诶呀,反正不一样啦。”

当顾奕杰带着我走进饭店的包厢时,我发现叔叔阿姨已经先到了,而且令我意外的是,慕子婕也在场。

“儿子来了。”

顾叔叔看到我们后,解释说:“小杰,今天子婕拎了一大堆礼物到酒店来看我们。这不跟你约好了吃饭的点到了,所以我就问她有没有事,她说没事,就叫她跟咱们一块儿过来了。”

顾阿姨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气氛却突然变得有些尴尬。顾阿姨和慕子婕聊得十分投机,仿佛我的存在被完全忽略了,我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失落感。

就在此时,顾阿姨的水杯空了,她高声叫来服务员要求加水。

我心中一动,觉得作为顾奕杰的女朋友,给叔叔阿姨倒茶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于是,我急忙起身,从旁边拿起茶壶,却因为过于心急,没有注意到茶壶的滚烫,一下子将水壶摔碎在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叔叔阿姨和顾奕杰的注意。

他们纷纷起身关心,顾奕杰更是紧张地冲到我身边,连声问道:“受伤没有?有没有烫到?”

我连连摆手,“没事,没有。”

顾奕杰看着我,责怪道:“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由你来做,下次直接叫服务员就好了。”

饭局结束后,慕子婕陪同叔叔阿姨返回酒店,而顾奕杰则带着我回到家。一路上,他显得闷闷不乐,让我有些困惑。

我打破沉默,轻声问道:“明明差点被烫的是我,你怎么还在生气啊?”

他深吸了口气,回答道:“你所有的事情都牵动着我的心,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我笑了笑,安慰他道:“我这不没事嘛!”

他紧握着我的手,担忧地说:“今天慕子婕在场,是不是让你感到不自在了?”

我摇了摇头,真诚地回答:“怎么会,子婕是你的得力助手,也是公司的副总,我怎么敢啊?”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这话怎么酸酸的啊?”

我佯装生气地反驳:“才没有呢!”

他紧紧拥抱着我,温柔地说:“你真的那么在意慕子婕,那明天我就去公司公开我们的关系。”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小声地说:“才不要呢,虽然我不是你的员工,但在同一间公司工作,会很别扭的。”

“每天躲来躲去的,我也觉得别扭。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遮遮掩掩了。”

此刻的我,感到比大学时期与他在一起还要幸福。

虽然我们没有每天腻在一起,没有频繁的聊天,但我们的心却紧紧相连。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在他的怀抱中,我能感受到无尽的温暖与安宁。

隔天白天,顾奕杰在公司不知道与慕子婕说了什么,晚上,她意外地来到顾奕杰的家门口,敲门声急促而坚定。

“奕杰……”她的声音透露出深深的醉意,“顾奕杰,顾奕杰,你开门……”

虽然已是深夜,顾奕杰仍在工作。我早已睡下,是慕子婕的敲门声和呼喊声将我吵醒。

我从楼上望去,看见顾奕杰打开了门。门刚一打开,慕子婕便摇摇晃晃地扑进了他的怀抱。

顾奕杰似乎被这一幕弄得有些愣住,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慕子婕,随后将她带了进来。

我一直都知道慕子婕喜欢顾奕杰。

她之所以选择毕业后继续留在顾奕杰的公司,无非是因为她心中对他的喜欢。

我爱顾奕杰,所以我能深切地感受到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对他的情感。

虽然慕子婕喜欢顾奕杰,但我始终尊重她,甚至很喜欢她。

她一直是那个骄傲而完美的存在,她的爱充满了尊严。

然而,今晚的她却与往常截然不同。这样的她让我感到惊讶。

她现在的状态,无疑是因为我和顾奕杰在公司中的公开关系,让她情感达到了极限。

我想,顾奕杰也并非看不出她对他的情感。

我下楼时,听到了慕子婕带着哭腔的质问声:“你就给我一个答案吧!”

站在楼梯口,我犹豫着是否要下去,却听到顾奕杰坚决的声音:“没有答案,今天晚上的事情就不应该发生。”

慕子婕的情绪似乎更加激动,“可是已经发生了,我们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吗?”

顾奕杰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冷淡,“你喝醉了,我可以当你这些是醉话。你回去睡一觉,明天起来我可以当做这一切从来没发生过。”

慕子婕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个答复,她提高了音量,“你就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顾奕杰的目光似乎向我房间这边瞟了一眼,然后他对慕子婕冷冷地说:“不喜欢。”

慕子婕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

顾奕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拜托你小点声音,现在很晚了,乔乔已经睡了。”

慕子婕似乎这时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乔沫夏住在你这儿?”

顾奕杰点点头,解释道:“做朋友,做搭档,你无可替代。但如果你想更进一步的话,不可能。我有乔乔了,没有人能替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

慕子婕的情绪似乎彻底崩溃了,“你太无情了!”

顾奕杰的回应却是冷静而坚定,“这时候,不是无情,就是滥情。”

“我倒宁愿你对我滥情一点。”慕子婕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怨。

顾奕杰的回答却如同寒冰般冷硬,“慕子婕,你之前的骄傲去哪儿了?你想把自己弄成这样我管不着,可我不能对不起乔乔,更不能伤害她。”

慕子婕的情绪似乎更加激动,“我只想要你!”

“不可能!”顾奕杰的回答毫不留情。

这一刻的他,仿佛变回了那个在琴房外,拒绝思愉学姐时,冷酷无情的顾奕杰。

我站在楼梯口,心中五味杂陈。

我意识到,尽管我认识顾奕杰这么多年,但这一面,我从未真正见过。

我曾以为,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他。但现在我明白,他的温柔,仅对我。

“乔沫夏到底哪里比我好?”慕子婕的声音带着不甘。

“你是你,她是她,你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慕子婕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那你为什么选她不选我?”

顾奕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厌烦,“别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慕子婕似乎并不打算放弃,“她到底对你下了什么药,伤害你一次又一次,你都选择原谅她?”

“你真的喝多了,回去睡一觉吧!”

“可是她不适合你!她连稳定的工作都没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一个连比赛都参加不了的女孩,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顾奕杰的声音突然提高,透露出明显的不悦:“慕子婕,如果你再这样说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会很难堪。”

慕子婕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警告所吓倒,她的声音依然坚定:“我话已经说出来了,无法收口了。”

我佩服慕子婕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同时也为她的勇敢感到羡慕。然而,我也为了与顾奕杰在一起,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和牺牲。

所以在这一刻,我并不逊色于任何人。

在慕子婕准备离开之前,她再次向顾奕杰追问:“我到底输在了哪里?”

顾奕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回答:“没有输赢。”

爱情不是一场比赛,没有所谓的胜利者或失败者。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慕子婕一直未出现在公司。当她回来后,顾奕杰将她的位置从设计组换到独立的办公室。

我知道这个位子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但我没有去询问原因。

有一天,当我给他送午饭时,他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情绪低落,“有心事啊?”

我坦诚地问道:“我就是在想,为什么要把子婕换到独立办公室,她明明不想换?”

他淡淡地回应:“因为我不想给她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似乎是在保护着什么。

我知道顾奕杰的用心。他之所以不告诉我慕子婕醉酒后向他表白的事情,是为了让我安心。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的一切,我早就知道了。

当他想要向我解释那晚的情境时,我提前开口,“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他愣了一下,目光中透露出惊讶,“那你怎么没问过我?”

我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因为我相信你啊!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换子婕的位置呢?”

他轻轻地抚了抚我的头发,“你相信我就好,其他不重要。你现在,应该好好准备曲子,全力以赴准备比赛。”

距离音乐比赛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然而,我却迟迟找不到创作的灵感。看到这种情况,顾奕杰为我购买了大量的音乐书籍和资料,希望能够帮助我找到灵感。

在我紧张备战比赛的关键时刻,顾奕杰却接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新项目。他要求公司的全体员工放下手头的工作,全力以赴地协助他争取这个项目。因此,顾奕杰和团队的成员们连日来都在公司加班加点。

我的曲子即将完成,于是决定到公司去帮忙,尽我所能为他们提供支持,比如买饭、买咖啡,为大家加油打气。

经过几周的连续奋战,他们的设计方案终于完美呈现。

顾奕杰作为团队的核心,邀请我作为他的助理陪同他参加这次关键的招标会。

但在竞标现场,我们惊讶地发现有一家公司的方案与我们的高度相似,这让我们感到十分困惑。

然而,顾奕杰却保持冷静,并递给我一个优盘,示意我上台。

原来几天前,顾奕杰就将自己大学时期的作品展示给我看,于是他将过去的作品整理修改,将这个方案作为备选方案。

现在回想起来,我不禁有些好奇。

难道顾奕杰早已预料到今天会出现这种状况?还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就是如此谨慎,早有准备?

不过,这些问题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顾奕杰和他的团队最终顺利拿下了这个项目。

回到公司,顾奕杰开心到给大家放假三天。提起方案被剽窃的事情,顾奕杰觉得肯定是公司出了内鬼,但他不会去查监控,希望内鬼能亲自站出来坦白。

回到公司后,顾奕杰为了庆祝项目的成功,决定给大家放假三天。然而,在讨论方案被剽窃的问题时,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认为公司内部肯定有人泄密,但他明确表示不会去查监控,而是希望这个人能主动站出来坦白。

下班回家后,我仍然沉浸在这个谜团中,甚至在练习音乐时也频频走神。

我接触过顾奕杰公司的所有员工,他们在我眼中都是诚实可靠的人,我实在难以想象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样子,顾奕杰坐在我旁边关切地问:“想什么呢?”

“你真的不想知道是谁做的吗?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放下手中的书,“其实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但我希望她能亲自来向我坦白。”

我吃惊地问:“真的是我们自己人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然后终于给出了让我瞠目结舌的答案:“是慕子婕。”

“子婕!”我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随后,他向我详细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现在回想起来,那几天慕子婕的表现确实有些异常。开会时总是偷偷接电话,走神发呆。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你带了她这么多年,她也跟着你这么多年,那么多工作和项目都是她在帮你。她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做?这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顾奕杰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说:“我也是有点难以接受。慕子婕在公司这么多年,我不想让她走得太难看。”

他看到我仍然一脸担忧,温柔地转移了话题:“好了,别再想这件事了。你现在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我瞪大了眼睛,惊喜地问:“哪里都可以吗?”

他微笑着点头,“是,任何地方都可以。”

我和顾奕杰计划着去野营,便邀请了绘栀和执恪他们几个一同前往。

然而,到了那天,绘栀和执恪却意外地吵了起来。

我和顾奕杰忙着两边劝解,但结束时他们仍然怒气冲冲地各自离开。

我站在路边等待顾奕杰开车过来,无意间看到他们在对街拉拉扯扯。

执恪如大学时期追求绘栀时一样,不断地纠缠着道歉,看来两人很快就会和解。

正当我全神贯注地观察他们时,绘栀突然对我大喊:“小心!”

我转头一看,一辆黑色轿车正全速朝我冲来。

对面的蔓蔓他们也愣住了,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险,我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仿佛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执恪大喊:“沫夏躲开!”

同时,顾奕杰也焦急地呼喊:“乔乔!”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执恪突然冲到我面前,伸手将我猛地推开。

我惊愕之中,失去了平衡,坐在地上。

当我回过神来,只见不远处,顾奕杰浑身是血地躺在血泊之中,而执恪也昏迷在一旁。

绘栀瞬间冲上前去,我慌忙站起身,紧随其后。

“执恪……”

“顾奕杰……”

周围的人们纷纷聚拢过来,宇辰学长和其他人都在焦急地拨打电话求助。

很快,救护车呼啸而至,将执恪和顾奕杰同时送往了医院急诊室。

我们几人在急诊室门外焦急地等待着,医生走出急诊室,告诉我们执恪并无大碍,已经清醒过来。然而,顾奕杰的情况却十分严重,抢救了他一整夜。

我在急诊室外守候了一整夜,顾奕杰的父母看我如此疲惫,劝我后半夜回家休息。

于是,隔天一早,我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就赶到了医院。

当我走进病房时,看到顾奕杰已经苏醒,大家都围在他的身边。虽然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能与大家谈笑风生,显然已经脱离了危险。

执恪走上前,给顾奕杰的手臂轻轻一拳,虽然看似用力,实则充满关怀。

他调侃道:“车祸怎么没把你撞死啊?”

他昨天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询问顾奕杰的安危。见到他平安无事,昨天的担忧与恐惧已经烟消云散,此刻他才能以这种轻松的方式表达内心的关切。

顾奕杰抚摸着被打的手臂,故作委屈地说:“很痛的大哥。”

绘栀在一旁笑着解释道:“他就是嘴硬,心里其实很担心你的。”

执恪认真地问顾奕杰:“你是不是爱上我了,这么拼命救我?你可不要爱上我,我可有绘栀了。”

绘栀轻轻地回应道:“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的细胞也死了一半。”

看来,经历了这场意外,两人是和好了,真是因祸得福了。

执恪感叹道:“患难见真情啊!”

而绘栀则幽默地回应:“我细胞死一半是因为照顾你一个晚上,累的。”

看来,绘栀也没有因为执恪车祸受伤而对执恪温柔,这对欢喜冤家啊!

玩笑过后,我走到他们二人面前,语气坚定地说:“以后不许你们俩再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救我了。”

执恪轻轻地笑了笑,说:“我是不想看绘栀难过。还有,你要是有个万一,梓陇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

我反驳道:“你要是有个万一,绘栀也会难过,我又怎么跟梓陇交代?我怎么赔绘栀一个男朋友,又怎么赔给梓陇一个兄弟?”

顾奕杰坚定地说:“宋执恪我告诉你,只有我有资格拿命保护乔乔,你,还有其他人都不允许。”

我厉声呵斥他:“你也不可以!多危险啊!”

顾奕杰轻松地笑了笑,安慰我:“放心吧,你看,我现在不没事嘛?”

我仍然有些后怕,严肃地说:“你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他点了点头,承诺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执恪和顾奕杰很快都康复出院了。然而,我总觉得顾奕杰手术后有些异样,他偶尔会突然感到心口疼痛,脸色也变得难看。

他告诉我,只是因为太累了,需要休息片刻。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在忙于工作,对我的态度也变得有些冷淡,经常对我爱搭不理。更令我惊讶的是,他说他很忙,没有空照顾我,要我搬回自己的家。

为了不给他添更多麻烦,我搬出了他家,打算等他的新项目结束后,再好好与他沟通。

然而,等来的却是他对我们工作室的合作解除通知和赔偿。

这天,顾奕杰突然召开了一次大会,要我和希离学姐都必须参加。

会上,他毫无预兆地向众人宣布:“作作为奕工作室的CEO,我在此正式宣布,我们奕工作室与贵琴行解除所有合作,包括场地租约。”

这一突如其来的决定让我和希离学姐都震惊不已。我察觉到,顾奕杰似乎并没有事先与希离学姐商量过此事。

希离学姐急切地问道:“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

顾奕杰冷冷地回应:“没有为什么。是我先提出毁约,我会给你们双倍赔偿。”

希离学姐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奈。同样,我也对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感到不解。

他最近对我的态度确实变得很奇怪,但我还没来得及追问。

希离学姐坚定地说:“我们要的不是赔偿,是一个合理的理由。”

顾奕杰面无表情地回应:“你们工作室没有盈利,没有投资价值,反而成为了我们的负担。没有商业价值,合作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了。商场如战场,这就是规则。”

他的话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刺入了我和希离学姐的心中。

工作室虽然目前不赚钱,但它承载了希离学姐的梦想和希望,怎么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地被贬低?

他不仅侮辱了希离学姐的努力,也践踏了我对音乐的热爱和梦想。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愤怒地站起身,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从会议室中拽了出来,愤怒地质问他:“你说话不用经过大脑的吗?你有权利解除跟我们的合作,我相信你有你自己的理由,可为什么要那么侮辱我们的工作室?”

他冷冷地回答:“实话实说罢了。”

眼前的顾奕杰让我感到如此陌生,仿佛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

我大声地质问他:“顾奕杰,你到底怎么了?”

他沉默了,久久没有回应。然后,他低声说出:“我们分手吧!”

那一刻,我的脑海中涌现出无数的事情,过往的回忆、他对我的好、我们之间的甜蜜与痛苦......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甚至再次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无法在一起。

之前我曾几次想要离开他,但经历了思愉学姐的事情后,我意识到我不能没有他。

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再也不敢轻易地想要离开他。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真心是什么,因为我知道我离不开他,因为我知道我会后悔自己放开了他的手。

在他说出分手的那一刻,我拼命忍住了即将涌出的泪水。

我害怕这一切只是我的幻听,然而,他再次清晰而冷酷地重复道:“我说,我们分手吧!”

我咬紧牙关,强行忍住眼眶中的泪水,用微颤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他冷漠地回应道:“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觉得,你配不上我吗?或许之前我们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产生了错觉,让我觉得还在喜欢你。但现在我清醒了,我也明确知道我心中真正所爱的人是思愉。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本来我不想说得这么直白,但我发现你明明察觉到了我情绪,却仍然装作不懂。所以,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我们不合适,我不再喜欢你了。”

我急切地辩解:“如果有什么地方我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我可以改。”

这么多年来,我深爱着他。这一次,我希望能够留住他,所以我愿意让步,愿意承受所有的委屈。

然而,他却愤怒地冲我吼道:“我说了我们不合适,你改什么啊!”

我困惑而痛苦地追问:“哪里不合适啊?顾奕杰,这个玩笑开大了,我……”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声音更加严厉:“我说了,我不喜欢你!干嘛缠着我啊?”

原来现在的我对他来说,已经是纠缠了。

我们的争执声引起了会议室内所有人的注意。我转过头,看到他的员工们都在注视着我们。

难道我真的应该继续留在这里,让别人继续观看这出闹剧吗?

我转身逃离,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希离学姐在后面呼喊我的名字,但我没有停下。

我的心已经被绝望和痛苦填满,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这段长达数年的感情,最终竟然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真的好可惜,可惜我付出的一切真心和努力,最终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或许,他说的对,我们之间真的是不合适。

这份爱,注定是错位的,是得不到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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