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滨海湾的鱼尾狮像在暴雨中泛着冷光,陆之淮盯着手机里Interpol(国际刑警组织)发来的加密文件,指尖划过李建明入境时的监控截图——他戴着墨镜,行李箱拉杆上挂着枚青铜罗盘,正是七年前拍卖会上流拍的明代航海仪复刻品。
“罗盘指针指向的方位,和美术馆暗室保险柜的密码刻度一致。”林晚放大图片,发现罗盘边缘刻着极小的“SG189”,对应新加坡邮政区码。两人刚下飞机就接到李诗瑶的加密讯息,她用暗语约定在滨海湾花园的“超级树”灯光秀场见面,附带一张罗盘拆解图,中心藏着半枚缠枝莲纹的琉璃碎片。
晚上八点,18棵擎天大树突然亮起蓝紫色灯光,组成流动的缠枝莲图案。林晚在树影间看到李诗瑶的背影,她穿着病号服,手腕缠着纱布,却死死攥着个防水袋:“我爸把洗钱账本和海外账户刻在罗盘夹层,今晚要通过邮轮运去公海。”话音未落,三辆黑色轿车冲破警戒线,李建明的保镖举着□□逼近。
陆之淮拽着两人躲进“云雾林”温室,潮湿的水汽让玻璃幕墙凝结成雾。画猫不知何时钻进了李诗瑶的背包,此刻正用爪子拍打着通风口的铁网——网后透出微光,正是邮轮码头的监控室。林晚认出通风管道的螺旋结构,和陆之淮设计的美术馆逃生通道如出一辙:“他早就算好了路线!”
三人爬进管道,下方传来李建明的怒吼:“把罗盘扔进海里,让新加坡警方替我们背锅!”陆之淮从背包掏出3D打印的罗盘模型——那是他根据图纸连夜赶制的诱饵,趁保镖转移注意力时,李诗瑶将真罗盘塞进林晚口袋。
“去邮轮甲板!”陆之淮指着管道尽头的舷窗,海水正拍打着“东方珍珠号”的船身。他们刚翻出窗户,就看到李建明将假罗盘抛向大海,与此同时,画猫突然跳上雷达天线,爪子按下紧急信号发射器——这是陆之淮改装的装置,能将定位信息同步给新加坡海事局。
暴雨中,海岸警卫队的快艇破浪而来。李建明狗急跳墙,从怀中掏出打火机要烧账本,却被林晚用美术馆工地捡的琉璃碎片划破手腕。账本散落甲板时,陆之淮突然发现每一页的水印都藏着玄机——将纸对着灯光,竟组成了完整的建筑图纸,正是他学生时代设计的“记忆博物馆”。
“这是你母亲当年未完成的遗作。”李诗瑶捡起残页,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我爸挪用她的设计基金洗钱,还把图纸拆成水印印在账本上...”话音未落,邮轮突然剧烈颠簸,假罗盘在海底引爆了声呐干扰器,所有电子设备瞬间失灵。
陆之淮拽着两人躲进救生艇,画猫却叼着块发光的琉璃碎片跳回甲板——那是从真罗盘夹层掉出的,在黑暗中映出半张星图。林晚突然想起李诗瑶发的拆解图,将碎片与星图重叠,光点竟连成滨海湾花园的坐标:“密钥藏在超级树的灯光程序里!”
当他们乘救生艇靠近海岸时,18棵超级树突然变换图案,星图投影在海面上,标出了三个海外账户的经纬度。李建明看着这幕目瞪口呆,被赶来的警员当场逮捕。雨过天晴时,朝阳为滨海湾镀上金边,李诗瑶将防水袋交给国际刑警,里面除了账本,还有封她母亲写给陆之淮的信:“孩子,若你看到这些,记得把记忆博物馆建完。”
返程的飞机上,林晚看着舷窗外的云海,突然想起什么:“你学生时代设计的记忆博物馆,是不是...”陆之淮从口袋掏出枚银质徽章,上面刻着未完工的螺旋楼梯,正是信中提到的设计原稿。画猫趴在他腿上,爪子正拨弄着徽章上镶嵌的蓝色琉璃——那是从美术馆暗室找到的,与林晚插画里的星空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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