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来到崇华公司参加第二轮复试，主考官说，能进入第二轮面试的，都是精英人才，所以无需再对你们的智力和工作能力进行考察，复试时不能透露任何跟自己相关的东西，只需要回答问卷上的三道为人处世相关的题目，考察随机应变，所有人在面试前十分钟才能拿到问卷，且每个人的问卷都一样。

初试成绩在81分以上才可以进入复试，此次一共有六个人入围，大家见面时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每个人的表情都或多或少地透露了类似的信息—早知道是你们五个。

陈芸是第一个面试的，她出来之后，早有工作人员将封存在信封内的手机交给她，“再等三分钟，你的成绩就出来了。”果不其然，没多久，另一个工作人员从后门出来，拿出一个小纸条给她看，“你可以在信封上记下你的成绩。”

她心想，不就三个数字吗，初试87.5，复试88.2，总分87.92，根本不需要用纸笔誊抄，考虑到做人要低调，她就照做了。这个成绩不出意外的话，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岗位刚好需要两个人，所以基本是稳了。

三天后，她还没等到电话，便知道自己凉了。于是去官网看信息，发现第一名的总分是88.13，第二名有2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是87.89的唐思。她明知道最终解释权在公司手里，公司有一万个理由告诉她，87.89和87.92是一样的成绩，四舍五入都是87.9，分不出高低来，考虑到其它原因，录用了唐思。

不死心的她还是打了电话去问，面试人员告诉她，“87.91和87.92在公司看来没有任何分别，你们两个人的学历、能力也分不出高下，考虑到这份工作经常需要去野外采集样本，风吹日晒的，你皮肤这么白，应该比较怕晒，所以我们录取了唐思，很抱歉，希望下次有机会可以继续合作。”

陈芸叹了口气，只好退而求其次去了另一家公司。

一个月后，老同学找陈芸聊天，问陈芸的工作找得怎么样。陈芸说，“老同学，我比较倒霉，来了崇汉公司。”

老同学问，“你这么优秀，为什么不去崇华？”

“崇华不要我。”

“你早说啊，我和崇华高层有私人关系，上个月我还介绍了一个朋友去他们公司。”

“唐思？”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