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沈云薇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好像在询问南宫业。
南宫业缓缓地摇了摇头,双眼闪烁。
沈云薇有些迟疑:“那……我们还要按原计划行事吗?万一……”
南宫业看向沈云薇,神色恢复了清明:“倒不至于因噎废食,耽误正事,我会派惊寒盯紧,若有异动,无需手下留情。”
“如今形势复杂,牵连的人太多,你自己行事要多加小心。”沈云薇对着南宫业担心地说道。话音刚落,便听得屋外似乎有窸窣声响。
南宫业闻声,迅速移至窗前推开窗户,向窗外探去,见一只花猫“喵”的一声窜进了草丛里不见踪影。他随即转头与沈云薇对视一眼,让她宽心。
“你放心,我有分寸。”南宫业起身走近沈云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叮嘱道:“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说完向门外走去。
“南宫……”沈云薇突然拉住南宫业的胳膊,表情变得楚楚可怜,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南宫业:“你曾说你的心里没有任何人……如今,还是一样吗?”
南宫业垂下眼看着沈云薇,烛光下的她,神情有些凄凉,他蹲下身子盯着她的双眼,认真地说道:“梦阮,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最合适的妻子人选。”
沈云薇听了这话,默默低下头,掩住失落的神色:“我有些困了,想歇息了。”南宫业点点头,扶她躺好,为她仔细盖好被子,这才离去。
门掩上了,沈云薇缓缓闭上眼,心间波澜翻涌:“南宫,其实你一直知道,我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南宫业屏退了身边的下人,自己一人向书房走去。夜晚静谧无声,只剩耳边清风遂意。他突然定住了脚步,猛然向身后望去,只看到长长的回廊和漆黑的夜。他转过头,重新迈开脚步。推开书房的门后,南宫业执起手中的火折,将屋内的烛台一一点亮,而后将门关上。熠熠烛光下,墙上映出两个黑影。
一腰间别着银鞭的男子蓦地跪下,沉声道:“属下失职,连累江小姐受伤,请公子责罚。”
南宫业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月惊寒,眉头深锁,语气一失以往的平和,变得冷硬:“你是该罚,不过不是因为你连累了梦阮,而是错在你擅做主张,未经我的指示便擅自行动。”
“可……可倪丹婴已经看到……”月惊寒有些讶异,按照公子以往的作风,这些事毋需交代,他该立马斩草除根才是。
南宫业摆了摆手,踱步到书桌前,背对着月惊寒淡淡说道:“九皇子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这段时间你不要再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月惊寒拱手遵命:“属下明白了。”
“人手齐了吗?”南宫业又问道。
月惊寒眉心低垂,却又是目光炯炯:“差不多了,我等随时待命,静候公子差遣。”
南宫业满意地点点头:“好,时机一到,我要一个不留。”他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表情,言语中却没有任何温度。片时看向月惊寒道:“你先下去吧。”
月惊寒微微颔首,准备退下。
“等等!”
月惊寒立即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南宫业。他等了许久,甚至以为方才是自己听错了,直到见南宫业的背影似乎微微一颤,随后缓缓轻声对他说道:“以后,不许再动倪丹婴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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