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黛满嘴糖,杨雪自从穿越过来了,又加上修仙什么的,身体机能又好了很多,现在分泌能力也强了,吃着糖果也不觉得甜腻了,就吃的也是满嘴,这鲛人的喜糖还真是好吃,二人都爱不释手。
花如黛鼓囊着脸:“(嚼嚼嚼)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嗯(嚼嚼嚼)忘了。”杨雪道。
“那算了(嚼嚼嚼),这糖美中不足的就是粘牙了点,不然真好吃。”花如黛使劲嚼着后槽牙,才不至于粘住牙。
男席这边——
慕容允城和墨琅玕就与慕容冠清坐一边,毕竟二人也没什么认识的人,白春还是那个样子,一个人坐在角落,吃着小食。
“栏杆,你说黛黛那个法器有感应是怎么回事?”慕容允城道。
“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有些东西,总会来的,师姐人还那么好,福报总是会有的。”墨琅玕看着众人中间的准新郎官,幻想着自己娶花如黛那天会是个什么样儿。
才是说着,花如黛感觉腰间一阵滚烫,摸索着,终于找到来源,是个荷包,荷包里装的是那球形法器。
花如黛皱眉,喃喃着:“怎么又有感应了。”
杨雪却准确的将这几个字听去:“嗯,昨日也是在这个大厅有反应的吧?!”
“哈?这里是昨天那个大厅?”花如黛长大口舌,惊讶的不行。
“是啊!你不知道?”杨雪惊讶于花如黛竟然看不出来。
“什么?”花如黛立刻左右张望,一瞧,就是昨儿的那个大厅,里面只是张灯结彩了一番罢了。
花如黛啧舌,“我靠!”
杨雪寒暄着:“怎么了?“
“没事,就法器有些失控了,不过在可控范围内,我竟然认不出这个大厅了!”花如黛摆摆手,把荷包放好。
杨雪递给她一些糖果,安慰她似的拍拍她的背。
喧嚣了一会儿,侍女过来把她们引开,花如黛问道:“还有礼仪吗?”
“嗯,新娘与新郎都需要就受圣物的洗礼。”侍女低眉回着话。
只见大厅中每个人擦肩而过,凌乱中却是秩序井然,像是给锦缎织花一般,瞧着胡乱一通,却是大有道理在里面,才是这样的功夫,花如黛被带坐下,抬眸一瞧,却是见了大家都竟然有序的在两排座椅上安坐了,而主位中间却是有一道屏风隔开,左边坐着准新郎官,右边坐着准新娘。
而这么混乱的,墨琅玕与慕容允城竟与她坐挨着了。
每一步布局都是意想不到,却有那么大的效果,花如黛算是见着了。
圣物,洗礼?
不一会儿,外头女鲛的歌声再次传来,这次深沉悠扬,却不含一丝情愫,只有那庄重威仪之感。
几个小鲛端上一个庄重织锦包裹的大盘子,盘子上又盖了一张四方锦帕,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顶出一个怪异的形状,锦帕上绣了鲛人族素爱的荷花珊瑚一类,还有鸳鸯甚的,是怎么繁琐怎的来,垂坠下来的四个角各带一个红玛瑙几个小玉珠与一溜红色流苏。
花如黛却如坐针毡,她腰间荷包中的“球球”已经更加燥热了,现在已经烫的不行了。
花如黛也不傻,那盘子越近,这球球法器就越烫。
墨琅玕注意到她的难受,便是出声询问道:“怎的了?”
花如黛还没说出“不用担心,没事”的话,她最担心的事儿就发生了。
因为媒婆揭开了那盘子上方的锦帕,里面是花如黛的头盖骨!
墨琅玕与慕容允城看看那方盘子里类似头盖骨的一个碗状的羊脂色东西,又齐齐转头看看花如黛额间那一点朱砂痣,又齐齐转头看着那东西类似眼眶上额头间的一点红玉,又齐齐看着花如黛。
二人都齐齐的给花如黛通灵:“这就是你头盖骨吧!”
花如黛:“。。。我知道,大可不必那么严谨。。。”
仪式已经开始了:
鲛巫嘴里念念有词,却是下意识往花如黛这边看了一眼,细长的眸子只一瞬又转过头去,又不间断的给二位准新人祈福。
只见花如黛的头盖骨被念念有词的紫黑色衣裳的老巫在这对新人头上转了又转,最终放回盘子,施法用这头盖骨高挂大厅,才此作罢。
又是欢快的说笑起来。
花如黛总感觉怪怪的,自己看着自己的头盖骨,被拿去给旁人祈福驱邪,她竟然还有这功效?心里头怪怪的,就是说不清楚怪在哪里,可能有些荒缪吧……
不,是真的荒缪。
花如黛还是不可置信,又反复拿出了自己的球形法器,“球球”被举的越高就越热……
得,还真是自个儿的头盖骨!
墨琅玕和慕容允城都齐齐看向花如黛,把她的行为看在眼里,都不约而同的给她通灵道:“确定是你头盖骨了嚎!”
花如黛:“。。。大可不必如此强调。。。”
杨雪看花如黛脸色不太好,主动低声问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去找白春给你把脉去。”
花如黛僵硬的摇摇头。
“真的没事吗?从刚才我就想说了,你不热吗?还穿高领的衣裳?”杨雪话罢就要过来看她的衣领。
花如黛又是摇头,好半天,才道:“我穿高领的衣裳,帅,还好看一些。”
女修们无论年龄多大的,都是有爱美之心的,这话也就成功把杨雪的话咽下去了,她也有些臭美,她也觉得正常,也不管了,却还是道:“那你有哪儿不舒服就给我说。”
花如黛点点头,沉思,这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自个儿的头盖骨该悄悄拿走还是光明正大抢过来,没了头盖骨辟邪他们鲛人族怎么办?把她分尸抛尸的是黄忆安还是别的什么?真的是,伤脑筋。
花如黛瘫趴在桌子上,一脸憔悴。
墨琅玕与慕容允城却已经行动了。
他们通灵了慕容冠清。
慕容冠清:“圣物?什么?嗷,顶上那个啊,就听大人们说,海里突然被丢下来了,那时候花黛才死不久,对于那些邪祟的牵制来说,有些难,毕竟牵制他们最大的邪修死了,夜里出门经常能看见一些东西,可是他们发现,靠近那个圣物,那些邪气都不敢近身,更别说邪祟了。”
“多谢!”墨琅玕与慕容允城异口同声道谢,
“不谢,不过你们问这个干什么?”慕容冠清颇有些疑惑。
“哦,那个好像是黛黛的头盖骨!”
慕容冠清眼睛瞪大:“她不是才十几二十岁吗?”
“前世的。”二人脸不红心不跳。
“什么?”慕容冠清毛骨悚然,相信,却又不敢置信。
之后,墨琅玕又给花如黛通灵说了一遍。
“额……既然是圣物能给他们驱邪,要不就别拿回来吧……”花如黛有些纠结。
“不行!”莫狼虎义正言辞:“本来就是你的,而且现在魔物稀少,没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你的东西,你给不给,你都没错,本来就是你的,道德绑架的都去死。”
花如黛仔细想想也是。
花如黛思忖着,抬头与那鲛巫对上视线。
那老巫脸上皱纹遍布,鼻子软榻的都快和嘴巴叠在一块了,身上衣裳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大布匹,吓的花如黛一跳,本就是无意间对上,恐怖更甚,尤其是他那细长阴翳的眸子,瞧着不怀好意,更是难受。
花如黛只觉得毛骨悚然,海水随着气流波动在身上打转着,让恐怖遍满全身,她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老巫不简单,自己头盖骨的事,他应该晓得一些。
下了席面,花如黛三人才要往外走,去商量该如何,老巫就叫住了花如黛:“仙姑,请借一步说话。”眼睛里还时不时闪着红光。
花如黛墨琅玕慕容允城三人相互对视,道了声好。
小暗室中——
“仙姑,晚辈只想与您一叙。”老巫佝偻着脊背,声音沙哑的像是乌鸦凄惨的在叫唤。
花如黛左手一只狼崽右手一只小鱼,就是不撒手:“这些是我的宠物,你不用让他们出去。”
老巫看着为了不出去变成了一只小狼和一条蓝色流光渐变鱼尾的小鱼,一脸复杂的看着花如黛,不敢相信这就是所谓的神仙。。。
老巫点点头:“当然,仙姑,这是您的权利。”
花如黛颤颤巍巍:“你要说什么?”
“古往今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自元夜仙君……”老巫说的头头是道。
“打住,说重点!”花如黛听不了这些远的。
“晚辈想问求仙之道!”老巫眼神虚无,像是看着待宰的羔羊一般看待花如黛。
“你刚说历史,历史里面说的那些,是真的!你要飞升,你就要无私奉献,可如今多是痴嗔贪,各人都有私心,待你没了私心的那日,一切都会水到渠成!”花如黛说的不假,她当时就是因为什么私信都没有一心为了救宗门,然后死了,得道飞升,之后,就是忘了自己已经飞升了。。。
老巫眼神犀利起来,语气也冷了许多:“道理,口口声声大道理,可这种条件怎么可能做到!怎么可能……”
花如黛见他越来越不对劲,左手一只狼,右手一条鱼的趁他不备一阵风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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