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武馆。
西南武馆地处偏僻,身后就是深山老林,刘郁一最先下车,看着金碧辉煌的大门,陷入了沉思。
刘郁一:我寻思我也妹招惹这么的有钱人啊?
“嚯,这几年没来,变这么有钱了。”宿修衍紧随其后,突然气来的压迫感,使宿修衍知道,周围聚满了怨灵。
观奴在车上拉好手刹,向后看了眼宿修衍,便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头发 ,才拔下钥匙下车。
“砰——”一下,宿修衍只觉肩膀一松,聚集的怨灵突然散去,他就听到了观奴的声音,“现在是要敲门吗?”
“嗯。”
观奴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一步,敲响了“金碧辉煌”的大门。
几秒后,宿修衍和刘郁一与观奴并肩。
又过了几秒,大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冷艳又带着点稚气的少年。
是个小光头。
他一身道服,看见宿修衍的那刻笑了起来,“修修?好久不见。”
宿修衍尴尬一笑,悄悄朝观奴那边看了眼,眼看观奴就朝这边看了,连忙道:“好久不见啊。”
在少年将人请近去的那一刻,少年的眼神明显的在观奴脸上停了几秒后又快速错开眼。
在他踏进大门的那刻突然暗了下来,刘郁一抱怨道:“这天这么暗了呢。”
他这话不大,正正好好听到,这会儿天像拨皮一样,慢慢便亮。
“好吧,阴晴不定的。”
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并排走着,太阳就像武馆的主人,格外照顾他们,他们每走一步,太阳照射在他们身后,直到他们入座到会客厅,现在的太阳正是火热,它还不偏不倚,刚好撒在观奴的肩膀上,幸好,这是山上,气温很低。
刚刚来的少年,笑眯眯地来到观奴身边,道:“我叫闻燎,火字旁的。”
观奴对他有些印象,他茶馆里小姑娘说过,他站起身,“你好,观奴。”
“啊,”闻燎奇怪他的名字,又不好意思问出来,转移话题道,“那…你要学打架?”
观奴摇摇头,宿修衍站起身,将两之间眼看要越来越小的差距隔开,道:“是这样,我要见长老。”
他说完,闻燎原本笑着的脸上变得沉默,道:“修修还不知道哇,长老去游山了。”
“啊?”宿修衍震惊,“他自己吗?”
“嗯。”
宿修衍:“他都快过百了,你们也放心啊。”
闻燎笑了笑道,“修修忘记我们的规矩吗?”
他说完,宿修衍才后知后觉想起,闻家掌门人,在山上待得超过一百二十岁后,需要外出游玩,之后,谁便找个地方安乐死。
可…
宿修衍叹了口气,“可长老今年也不过一百零一。”
宿修衍对闻家人的印象就是,无情。
探灵师家族中数一数二的存在,而已经天师级别的宿修衍与闻长老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相互利用。
现在就怕无情的闻家人,知道自己已经脱离探灵师的壳子就不给解蛊。
可宿修衍瞥见他这模样,却道:“他来了?”
闻燎望了他一眼,便点点头。
这下有了谈判的资本。
“啧”宿修衍故作恼怒,“倒霉,他怎么回来了。”
而一旁的刘郁一看着闻燎的经历有些害怕,他慢慢挪到观奴身后,悄声道:“都倒霉了,咱们走吧,别提下蛊的事了,这小孩太吓人了。”
“嗯?”闻燎耳尖的很,眼神望向刘郁一,带着明知故问的意思,道,“小兄弟,什么下蛊啊。”
刘郁一一见到他就害怕,都没胆子看他,更别说回他的话,像个鹌鹑似的锁住观奴身后,没说话。
倒是宿修衍,看着他坏笑道:“啊,他被你们闻家人下了蛊,带他来就像找到下蛊的人。”
闻燎笑着的脸色暗下来,“所以?”
“所以,我们谈个条件吧。”宿修衍含笑,看着他。
闻燎愣了几秒,正经了起来,道:“怎么?见长老不在…修修还是觉得我们闻家无情?”
“要生分了?”
闻燎知道“业内”人士是怎么评判的,但有来有往是必要,不要谈必要时,看得就是缘分。
而宿修衍与闻家的缘分是上上签。
因此,宿修衍的事情闻燎在所不辞。
可这些宿修衍是不知道,他一听,懊恼道:“不好意思,你们闻家的作风我真会觉得、蛮无情的。”
闻燎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没有回答宿修衍的话,而是看向刘郁一,冷笑道:“我知道你们来干什么。修修,我们是朋友,我实话实说,你这小兄弟的蛊,是我下的。”
刘郁一:“啊?”
“啊?”
不值得,这三个字瞬间在宿修衍脑中想起。
白瞎了他刚刚难得的小人之心。
观奴冷了脸,问道:“为什么?”
“你应该自己问他办了什么。”
观奴回头看向他,刘郁一一脸懵逼,“我啥也没干啊!”
闻燎眼神可怖,冷笑一声,“修修,观先生,我带你们去别院。”
等到了住处,闻燎被宿修衍送走后,宿修衍一个打垮步来到刘郁一身旁,质问他道:“你什么情况。”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类似于酒店的包间,但装修一定比酒店的好,整体采用暖色调,温馨又奢华。
刘郁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苦说不出,“我真不知道。”
宿修衍道:“那小光头就是个行走的记仇本,你好想想,不然小命不保!”
刘郁一快哭了,只能怯怯生生起身,跑到墙角,缩在角落,咬着手指逼迫自己去想,去回忆。
观奴本是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正安静地看着,可右腿膝盖突然一痛,他便伸直了腿,轻轻按摩着。
这点细小的动作一下子被宿修衍捕捉,关心道:“腿疼吗?”
观奴没说话,而是摆摆手,表示没事。
可在角落想事情的刘郁一却道:“老毛病了,明天要下雨。”
宿修衍瞪了他一眼,道:“你等着,这有位特别厉害的针灸师,我去请。”
观奴连忙拉住随他动作而摆动的衣摆,道:“不用,不用。”
观奴拉着他的外套边边,道:“一会儿就好了,等针灸老师来了就不疼了。”
宿修衍半信半疑,地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的膝盖,说玩笑道:“你这…行走的天气预报啊。”
观奴听后微微一笑,在角落想事情的刘郁一又道:“可不嘛,老准了。”
宿修衍:“渍,你好好想想。”
观奴身体朝宿修衍一倾,小声问道:“他的蛊是不是只有刚刚的小先生从能解?”
宿修衍摇摇头,“不是,但最好是他,因为别人解了他还是可以在下的。”
“这就形成了闭环,还是要找到下蛊的根。”
观奴点点头,这些他都懂,只因观奴了解刘郁一,他并不是会跟人结仇的性格,或许在无意之间,可无意之间的发生事,刘郁一又怎么想得起来呢?
翌日清晨,宿修衍起床,就见刘郁一在院子里低着头,站在中央。
那刻,宿修衍清楚,他体内的蛊发作了。
宿修衍玩意拿过桌面上的烟灰缸,悄悄靠近他,他抡起烟灰缸高高举起,刘郁一猛地转过头,一双发紫的眼睛发狠地盯着自己。
宿修衍毫不犹豫,一缸子砸了下来,刘郁一直直倒下。
观奴这时也起床了,穿好衣服后就见宿修衍拉着刘郁一,将他放在沙发上。
检查了一下他的呼吸后便出了门,不知道去找谁去了。
但观奴知道,应该是去找昨天提到的针灸医生。
那针灸医生观奴还没有深入了解时,宿修衍为救他出了意外。
好在观奴及时,那个时候,观奴几乎掀了冥界,才在黄泉路的尽头保住了他。
观奴就是在那之后,以观奴的身份开了茶楼,认识的刘郁一。
刘郁一能不能活下去并不重要,对现在的观奴来说很重要。
因为他现在是个看得见的人了。
观奴给他拿了个毯子盖上,然后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敲着二郎腿,静静地等。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听到宿修衍的声音。
“还有,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位朋友,他膝盖疼,他说就疼一会儿,一会儿拜托你给他看看呗。”
他在说话。
一稳重理智的声音应下,“好。”
接着,是一阵打趣,是闻燎,带着揶揄,“你不会喜欢人家吧。”
听到这,观奴愣了一下,转而摇了摇头。
可宿修衍说的确是,“现在不喜欢,但我有种感觉,以后一定会喜欢。”
“咔嚓——”
观奴抬眸,看向了推门近来的人。
推门进来的宿修衍一愣,“呀,醒了?”
观奴放下二郎腿站起身,点点头,“刚坐下。”
“啊,那就行。”
观奴的目光停留在中间那温文尔雅的少年,有看看那位小光头。
啊——双胞胎来着。
宿修衍来到观奴身边,悄摸道:“双胞胎,这是哥哥叫闻庭,弟弟一个臭脸,哥哥一个冷脸,老安静了。”
观奴点点头,他总感觉在那里见过这位…闻庭。
当他看见闻庭走到另一侧沙发上时,毫不犹豫地绕了一圈来到观奴身边,并道:“我先看看你。”
此言一出,观奴蓦地想起,自己和这位闻庭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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