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穿进大宋,我成了女版包青天

清晨,小院迎来了第一缕晨光。晨光熹微,应有闲暇时光。

今早,冀南起来时,福笙也起来了。婚礼办得仓促,她没来得急准备什么,挨了一巴掌,就稀里糊涂地嫁了。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左右她也是三十多的人了,要再不结婚,恐怕耳朵也要被妈妈唠起疹了。再说了,女子之伟岸,亦也不在罗裙之下。结了婚可以再离,何须愁眉?

今日风有些大,温度有些低,是而,一手持绢帕,一手抱外袍于冷风中,专心致志擦汗的“忙碌”冀南引起了一直在整理物品的娘子注意。

福笙轻声询问道:“表兄,很热吗?还是家中来人了?”

女子柔声中的一声表兄,落在冀南耳中,甜的发丝。表面看似平无波澜,语气一本正经在扯谎,“这天热得紧,洗完衣物,就累得出了一身的汗”,然后眼神中带有些歉意望向妆台的娘子,见娘子神情柔和,又见那衬衣领子下的伤口,出自本能往身后倒退了几小步,却硬要佯装轻松平常,眼中的留意却始终没离开福笙身上半刻,“抱歉。非常抱歉。”

福笙眉眼稍微跃动了一下,轻启嫣唇,柔笑道:“听着倒像回事,可心却不诚。”心里琢磨一想,一般这种情况,没有情况,应该是有人来了,是张谦。

冀南只是放件东西的空隙,再回眼妆台上的人就已经不见了。心中不免涌起一股恼意。恼火来的莫名其妙,张谦屡屡欺辱他的娘子,又打量着这红帐香闺,暗自愤懑:真是该死,“阿笙。”

小院僻静,但人却不少。有婆母,也有府衙里的人,看来今天,张谦是有大事要发作发作了。

福笙轻微施了一礼,不想张谦却言语讥讽道:“小福娘子果与昨日不同……比狐狸更像狐狸了。”

“比狐狸更像狐狸了?大人是说冀家新妇像狐狸?大人!”这个傻不垃圾,又蠢又天真的衙吏,是今日从各县选拔出来的独苗苗差使。不过可惜了,在这遍地黄金的地方,他一颗小沙子,始终都只是小沙一枚,就算历经万难,忍受数年裹携窒息成了珍珠,按照金属属性,也依旧不如黄金耀眼。他的名字永远不会有人问起。除非,他不是珍珠,而是能把牙都嗑掉的……黄金。

“小兄弟,你可是说错了。我自幼长在澹州。”福笙嘴角提着一抹商场职业笑,继续沉声道,“澹州民风纯朴,百姓厌恶为官,憎恶小人行径。你可不能说我像狐狸啊。你说是吧?!张大人。对了,大人,怎的,你是遇上什么人,碰了一鼻子灰了?这脸色竟红的发黑……不过也不担心,也有可能是鸿运当头哦。”

心里与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你这个下头男。啊,我前世是作了什么孽,才致命中有你这个人。我呸!我呸!呸呸呸!屈原道,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你与天下第一贤臣屈原相比,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有可比性。枉你颇受百姓青赖,可惜了,竟是个既没有内美,又不会修能的阴阳官。破案本事没几个,阴阳人的功夫倒是绝无仅有。

张谦选择性忽略了福笙说的话,却用眼神窥探出她的真心话——这是明里暗里都在讥讽他呢。听到没有,她在讥讽自己这个夫君呢。不,她不是狐狸,她只是个有背妇德,抛夫弃子之人。她不应该站在这,她应该被人关进猪笼里,然后投入池水,自此印上羞辱的印章,一辈子都洗脱不掉。

张谦似乎忘记了一切过错本出自他手,只知道将所有不对一股脑归咎给福笙。他忘了他停妻再娶,他忘了他给女儿夭儿取名的本意,他忘了,他忘了很多,很多。算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可福笙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为什么还要理他这样的烂人?

福笙知晓张谦来此的表面用意,索性就当一回古代热心破案小能手,明知张谦会答应,可语气上依旧不太高兴,“想必大人找我一定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大人放心,破案上,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我定倾尽所能。”

天,依旧很凉快,女子诚恳却又带着五分的协迫之意,令张谦失意惆然:或许,也不是非这个女人不可。比她贤惠的有人在,比她貌美的亦有人在,比她比凸后翘的,亦有不少。更有甚者,媚骨天成,他确实没有必要苦情于她,“本官查阅案宗,得知周末尔原是你姑母。”

福笙眨巴了眼睛,心道:怪不得呢,昨夜听冀南说,这张谦在那什么地方找到了一具骸骨。死者概是位女性,面部骨骼有严重损伤,且身体各处骼骨皆有不同程度的乌黑。仵作推测应是生前遭受残酷的毒刑。这罪要命,她可什么也不知道:“姑什么母,我小福娘子打小就死了阿爹,只有一位守寡阿母。哪来什么姑母。没有,没有啊!大人可别造谣。怪吓人的。”

张谦瞟了眼,恨不得把自己手给甩掉的女人,果断抬脚越过了其,来到福母和二夫人面前。不想,两位老戏骨又同气连枝唱起了大戏,福母哽咽看向二夫人道:“我当年就合该听阿爹的话,也不至于让一个外室登堂入室,害了一双儿女。”

二夫人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随即流出热泪:“张大人,素闻你为官清正,你可一定要弄清楚案件原尾啊。定不能听信外界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

张谦看福笙害怕不像作假,倒也不那么严肃了,“不是空穴来风,就在昨日,本官已找到死者。定是死者身上蒙受极大冤屈,阎君不忍,故而施法托梦。本官已启奏官家,官家也已应允,让小福娘子协助本官,共同堪破此案。显我大宋律法威仪。”

“好!好!为显我大宋律法威仪,我一定竭尽全力配合张大人。为了早日能堪破这阎君传梦的冤案、诡案,我介意我们现在就出发。不过有一事,我不太明白,大人是从哪里找到那具骸骨的?又是怎么确定死者身份的?万一死者不是周末尔呢?周末尔不是已经得了急症走了吗?”

福笙这番话,算是踩在了张谦那颗虚荣心上,又逢冀南为娘子端来皮蛋鸡肉粥,这不就开始海谈傲谈起来了吗?“本官已查明,周末尔棺木是空的。”

福笙及一众人听得神情严肃,唯冀南不同,反倒给众人详细补充了一下,“张大人为了能早日堪破此案,显我大宋律法威仪,昨夜带人硬掘了人家永毅侯府的祖坟。”

二夫人、福母闻言,对张谦竖起大拇指,眼中充满了对后辈,对一位勇于挑战不法权贵,敢于违护律法公正的清廉为官后生的敬佩,“干得好!”“前途不可限量啊。”

张谦一下子飘了,腼腆一笑,接着道,“这是本官应尽之责,过奖了。本官推测,应是周末尔为了躲避进宫选秀,假死脱的身……至于她又为何死在荒山废井中,就不得而知了。此事,还需小福娘子施予援手。”

“是夫人。阿笙如今是我的娘子,不日将要为我冀家延续香火,为我生儿育女。张大人可要慎言。”

张谦脸色冷冷道,“口误。刚才都只是推测,现在还需……福夫人同本官一同前去认……尸。”

就这样,福母莫名其妙,就被张谦带走了。也是周末尔死的时候,福笙还是个吃奶的年纪,她能知道什么。

“娘子,我还想要。”

“不可。纵欲伤身。”我呸,天下狗男人都一个样。

(作者有话说,以上皆是渣男的自我感觉——可谓是自我感觉良好啊。不过也不看看他自己那副狗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切都是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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