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意凭空捏出一道符，那符纸贴在他身上，瞬间他成了一团灰烟消失。

众人惊呼，“他是傀儡？不是真人？”

“院内什么时候出现傀儡了？那之前的人呢？”

那人还是不服，特地指出，“师兄，他就是一傀儡，我怎么就错了啊？”

陆九柠问，“你之前知道他是傀儡吗？还是欺负惯了他？”

“你既然欺负惯了他，那你知不知道…那原先的他去哪里了？”

那灰袍死前说想要不被欺负，而他的死后傀儡都被霸凌的那么惨，如果没有遇到这些人，他何必走上歧途？

而根据他说的，灰袍人真的给他报仇，杀了那些以前欺负过他的人，而学校却出现过命案，要么就是被隐藏了，要么就是在座的被替身的傀儡不止他一个。

而这次复制之术如此高超，她都是知道原主死了才明白这是假的。

那其他傀儡呢，她怎么分辨？

且他们还复制了那些人的能力，而更可怕的是，如果傀儡有很多。这学校都可能不知不觉被架空。

极意从没想到身边出现这样的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会禀告院长的…”

陆九柠任务已经差不多了。自然该回去了，却被极意叫住，想问陆九柠和萧然接下来的关系。

“我们已经分开了。”

“九柠，你不能抛下我啊…”

陆九柠踩了萧然的脚，低声道。“你情报有误，他根本都没喜欢的人，怎么能和说和我长的像呢？这忙我是真帮不上。”

“不…不是这样的。九柠你别走！”

这时候有女子围上来，冲着极意来的，“极意师兄，我不太会老师出的题。可以给我讲讲吗？”

“咦…这不是萧然师兄吗？”

那女弟子挡在极意面前，“萧然你又有什么坏点子了？”

作为学院千年老二，和千年第一的较量，只要这两人一碰面，注定会有不对头。

萧然总是各种不对付，极意各种躲着走。萧然消停了，极意追着问……你来我回的日子。

这时候总能引起一大堆，“磕学家。“这不我们空上双符吗？”

“真配啊。”两帅哥在一起就是养眼。

“还记得阿文写的那优质师兄和总是有鬼点子师弟吗？”

“就是他俩的原型啊。”

陆九柠本来要走，也硬生生留步了，听的实在心痒，“那个可以借我看看吗？”

“这不小姑子吗？”那女子一尖叫，直接亲昵的挽过陆九柠的胳膊。

“小姑子？”她被这称呼有点一愣。

另一个人说，“不，这位是双废组合的原形！”

众所周知，风靡课间的除了《空上双杰符》，就是《双废组合》。

是双废的双向救赎，还是空上的势均力敌？

“什么你的小姑子啊？这是我的？”陆九柠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成为抢手玩意。

“明天九源大侠就会来我们学院代课，你可以告诉我他可有什么喜欢吃的？”

“我哥啊…他好像没什么喜欢吃的，就是…”她想了一下，“他就是杀邪修特别厉害。这算爱好吗？应该是的。”

“……”女学生微微点头，“真不愧是杀邪修教科书级别的人物。”

“那你哥有喜欢的人吗？”

以前她想着如果季璃不杀夫证道，她绝对是支持的，现在知道了，行不太通，有待考证…

“没有……不过他说以前有个最好的朋友，不知道是男的女的？”

“那太好了。”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定要和陆九柠拉近关系。

“小姑…不九柠啊，那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这时候极意已经从人群中拉扯出来了，这才知道原来他是陆九源的妹妹。

他追上她的步伐，“你要回去了吗？”

“我可以送你回去吗？”

“啊？”

“我…”他不善于说谎，“我很仰慕九源大侠，想借道去看看他。”

有种自家哥哥仰慕者的很多的感觉，而陆九源则是说，借了师父师娘的光罢了，“这样啊，那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他们走在路上，极意几次想开口又忍住了。

街边似乎传来了一道小猫的叫声。陆九柠寻着声音，看到一巷口处居然有一只幼猫。

她蹲下摸了一下它，猫在她脚边喵喵的叫着。

“你…很喜欢猫吗？”

她抬起头。明亮的眸子闪着好似星光。“喜欢…”这么可爱的生物谁不喜欢。

“我们学院…也有很多这样的猫的。”

那些猫都是流浪过来的，但是平时都是学生在喂，也不愁生计。

“啊…我怎么怎么没看到啊？”她算在学院逛了一会。“在学校南边…平时饭点会比较聚集一点…”

她要走了，可是她有点舍不得这猫。这就这么放在这，也有些不放心。可是她现在带猫也不方便。

极意看出她的顾虑，提议，“我可以把它带回学院。”

他都补充了一句，“学院喜欢猫的学生很多的。”

他在它身上贴了一道符，瞬间猫就不见了。

“它被传到空上学院了？”不管多少次。她还是要感叹符的神奇

她慢慢抬头。“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被传回去？”

能瞬移，谁走路啊。

“我…没有多余的了。那个练的话，要得一点时间，”极意明白自己的心思，他很想和她走回去。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天空下起了雨。他们只能躲在屋檐下。

路人行人道，这天气可真怪啊。他默默捏碎了手中的雨符。

“在这等等吧。”

她点点头，就在那发呆，往往这种雨来的急，去的也急，

却硬生生下了不少时间。

她轻轻道：“你们这是不是经常下雨啊，之前萧然道友和我们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等她回去的时候，陆九源已经在门口等到她了。

“哥…”

陆九源看着他身后的极意，有些挑眉道，“他是谁？”

“他就是极意，那个符修大会第一名。”她快步跑回去，给给他俩相处空间了。

“九源大侠，我们校长想请你来帮忙协助调查傀儡一事。”

他皱着眉：“学院有傀儡？”

“嗯，不知道有多少…”

听他讲述，陆九源奇怪，“怎么会能够一比一复制……”

这绝对是一件大事，陆九源听许厉阳说过，这世间只有一样东西可以做到，他脸色一变，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

季璃出现了：“我也去……”

他们一道走着，季璃心中有些异样，她想到了那日在屋檐下躲雨，她无意转头看到萧然盯着她的目光，在暗处，阴森森的……

看到她时，却咧嘴一笑。

明明是笑，眼里还是道不清的复杂。

她主动问极意，“你们那个叫萧然的弟子……”

半天她说了一句，“你知道吗？”

极意的回答很明显很了解萧然，“他加入学院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性格还挺有意思的，这人永远不服输……”

季璃手摁在额头，不明白最近为什么总梦见以前的事。

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她在藏书阁抽起一本书，《金龙十八掌》正是小时候母亲给自己讲过一个故事，没想到居然能在空上发现，对面似乎也有人要拿那本书。

隔空能看到是一件玄衣，他也察觉到了对面有人。

“是谁？”

“堂庭山季璃。”

“原来是季璃道友啊，好久不见啊。”她如梦初醒一样，那声音是萧然。

可是前不久才见过啊。他把那本书留给她，她追过去，却发现那边没有人了。

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熟悉感，季璃问自己？

不得而知。

她径直离去，没有翻开那本书……

白衣少年一早就在窗口站着，隔着窗户能看到下方人群走动，视线集中在一对少男少女身上。

那人和她说着什么，她也回应。

枫叶落下，她笑着同他说什么，那一刻的他心中有些不舒服越发剧烈。

慢慢的，他凝灵成刃对自己捅了一刀，手汇聚在心脉又狠狠落下。

突然他身后传来是少女推开门惊讶的声音，“是谁？”

他缓缓转过头，“是谁？陆姑娘不认识我了？”

“你…你何时回来的。”陆九柠没想到许敬壤居然回来了，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房间。

“我回来了…不高兴吗？”他走到她面前，抬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

他的眼神有点冰冷，她不习惯。

但是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她摆脱他的控制去查看他的情况，“你受伤了…”却突然被吻了下来。

他的力道很重。她想推开他，比起现在的温存她更关心他的身体。

可是她推不开他，直到他的身上的血逆流到喉咙，相吻一片腥甜。

可见受了很重的内伤。

好半天，他才放过她，气息落在她鼻尖，她喘着气他，道：“你怎么受伤了？”

这个人总是突然出现，突然没在。

她几乎就是乱查看着，发现竟然是腹部出血，衣服仔细看还有被刀刃切割破损的痕迹。“你和谁打了？”

他微微垂睫，摇了摇头。

见问不出来，她的手在处理到他的衣服的时候停滞了，难不成脱他的衣服？

“疼。”他突然出声了，看来情况严重，她扒开他的衣服，她的瞳孔瑟缩。

血色和晃白。

不敢直视。

看清他的眼睛，漂亮到妖异。向下少年径直的脖颈连接精致的锁骨肩窝，冷白透彻，一直觉得他很清瘦，可身体却带着力量感，如同他现在的修长的手用力的抓住摆正她。

让她看向自己。

他问道：“怎么了？”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轻轻闭眼，似乎要甩开杂念。

心中默念，拜托只是要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