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青楼那次,余央确实是一个温和谦恭且彬彬有礼的五好青年正人君子模样。
至少贺兰循是这么想。
余央的笑与那家伙不同,是一种很阳光开朗又同时带着青年才有的轻狂,跟少年人不同,余央始终是一个虽有一些狂傲放浪却又很有分寸的人。
简而言之,跟贺兰循在某些方面其实还挺像的。
余央似乎总能看出贺兰循的心思,即使有时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始终都顾忌着贺兰循的感受。
如果可以,贺兰循愿意将其作为知己对待。
似是知道贺兰循的想法,余央很快就帮贺兰循找到了他所需要的消息,作为交换,贺兰循答应余央帮他做一件事。
因此才有了后面那一幕。
右护法看见余央,有些奇怪地问贺兰循:“阁主,这是…”
“在下余央。”余央礼貌地微笑,仍旧跟在贺兰循身后。
右护法奇怪地看了余央一眼,张了张嘴,仍旧没说什么。
她缓步走上台阶,空旷的酒楼中脚步声极为明显。
世人多爱神兽龙与凤,这间酒楼的装饰便着重以此为雕饰,木制的栏杆扶手上多雕刻着姿态各异的凤与龙。
金碧辉煌的楼间阁道里镶嵌有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荧光,但这些光经过特殊设计的墙面后又恰好处的照亮了每个角落,光芒柔和又不刺眼。
贺兰循推开红木大门,里层的景致每走一步都是另一番景象,并不重样。
他无视这些景致朝某个方向大步走着。
往往他不说话时,阁主的气势与威压最强。
鎏金下摆长长地摆在地面上,他头戴银云冠,又戴着遮住了大半张脸的白银面具,外人看来甚至看不到眼睛的那种,因此他显得极为神秘(忽略掉他每年都在长的身高的话)。
贺兰循走至某个角落,解下他的玉牌,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在上面画了个“循”字。
羊脂玉牌刹那间亮起光芒,贺兰循松开手,一挥水云长袖,便出现至一个极为宽阔精致典雅的阁屋。
余央盯着贺兰循,对方比他矮了半个头的身子转过身来,发丝轻拂,带着一股很清新极淡但又显得很好闻的冷香。
贺兰循见其愣神,皱了一下眉,指着余央背后的一个小椅子开口:“坐。”
余央回神,贺兰循的嗓音带着少年的质感又带着趋于成人的稳重,是很好听的声音。
右护法警惕地看着余央。“冷姐姐,”贺兰循推开主位的椅子坐了下来,右护法站至其身后,“不用防备他,他是凡武门的人。”贺兰循略偏下一下抬头,对着右护法冷凝莹说。
冷凝莹点头,拉开旁边靠右的椅子坐了下来,左边的椅子上已经有人。
是薛起。
彼时的薛起并未抬头看余央一眼,他专注地翻着手上的资料,过了片刻才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古井无波,是常年负责管理的人才有这种眼神。
余央一眨不眨眼睛始终盯着贺兰循,他有些严肃地挺起背:“贺兰兄。”
“嗯?”贺兰循应了一声,抿了下唇才终于开始说正事:“你想问什么?”
如果不是对方手里握着他想知道的消息他才不会带人来循音阁的总部。
余央紧绷的眉略松了一些:“你知道乱葬山新娘吗?”
冷凝莹和薛起几乎同时看向了余央,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贺兰循思索了下,回答:“乱葬山我去过,但哪里来的新娘?”
余央取下凡武令牌,此时的他早已是凡武首席,他取出一张纸,将令牌放了上去。
仙门世家都有独特的徽记和标识,而修仙大派为了保守门派秘密,通常会用一种只有他们门派才知道的通信方式。
凡武门因为门派是七大派里最穷的一个,因此倒并没有用有多隐蔽的方式———比如传讯令牌。
为了方便还专门用最普通的方式:写字。
而字在空中不好显现(主要是不太好看),所以凡武门的人会用纸张盛载文字,像余央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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