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顾望天紧紧握着手上的令牌,他看了一眼面前排成一排的灯,其中一盏已经灭了。
他沉声道:“阿紫死了。”
他周围站着两道虚影,他们“嗯”了一句,其中一道虚影晃了晃,像是在拿什么东西,他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紫绯没用,再补一个就行了。”
顾望天点了点头问:“你们那边准备得如何?”
另一道虚影似是个女子,她轻轻笑了笑,“三生大阵布好了,接下来就差重明门和舜云那边的炼天阵了。”
顾望天笑了:“放心,有主上在,破了那个封印指日可待。”他扬了扬令牌。
“你小心点,重明门可是最不好对付的地方,那里的人比咱们还像魔修。”两道虚影同时说。
“魅妖,舜云,你们怕了?”顾望天嗤笑一声,那两道虚影顿了顿:“怕啊,那小子和那丫头的修为可是就差主上一点了。”
顾望天噎了一声,他坐了下来,纯白衣摆躺在地上,奇异的纹路构成一个符号,合起来是“敬神会”。
他拔下金钗,苦着一张秀脸,嗫嚅道:“那还是一起行动吧。”
空气滞了一瞬,只留下了一阵狂笑声。
…
…
一位衣着纯白素裙的女子站在一块巨大的石碑上,她眉目艳不俗,红唇艳丽又隐隐泛着光泽,美眸犀利,眼神却是失神般空洞。她就是明思颜。
她抱着一坛云上酿灌了一口,“景儿也长大了,可是你怎还不回来?”她嘟囔了一句。
她哑然笑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天:“你看,我像不像一个怨妇?好不好笑?嗯?你说为什么?”她已经流够泪了。
“你凭什么?凭什么夺走他?狗天道!”
天空隐隐有些金光散下,聚成几个大字:“规则。”
“去你的规则!天道了不起?!天道就可以掌握其他人生命了?!”
素裙女子怒吼。
“你可以将芳华门送上来。”金光写着。
“没必要。”
素器女子不屑这种补救,
“我只要他,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鲜红大字凝聚:“你会后悔的。”
素裙女子拔出自己的佩剑,往天上一划,天空出现碎裂的痕迹。
“那样最好。”她冷冷道。
血红天空涌现,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你们不会以为贺兰循真的乖乖待在贺兰山庄吧?贺兰循好歹是循音阁主,怎么可能那么轻易任人宰割呢?于是他除了在庄内走动之外还派了分身在外面晃悠。
贺兰循想看看自己藏东西的小墙角有没有被司景发现,不管怎么说,作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司景对他太了解了。
虽然他不知道司景到底对贺兰山庄做了什么竟然把它藏了起来,但贺至循可以肯定,这么多年贺兰山庄被他保护得很好。
贺兰循小心翼翼地走至墙角,摸索了一阵后“咯达”一声,墙角缓缓往上移动,露出了里面的暗格。
贺兰仔细翻了翻,见里面的物品跟新的一样,他不由得“喷”了一声:“果然逃不过他。”
贺兰循以前有个小习惯,因为父亲总是会没收他的玩物所以他会习惯性地把东西藏到这里,那时候他还天真的认为父亲绝不会察觉,现在想来父亲也许是故意纵容他的。
小时候的东西无非就那几样,什么波浪鼓啊小泥人啊那些,贺兰循闻到有些奇怪的味道还忍不住笑了一下,那种类似于食物发霉的味道摆明了是他久前吃剩下的糖葫芦糖仁那些。贺兰缩突然觉得可景整理了也好,不然真让他闻到那种味道这小墙角还保不下来呢。
“嗯?这是什么?”贺兰循突然看见暗格里面还有个门,他疑惑地打开小门,见里面摆散着几本书。
贺兰循心想这肯定不是他放的,能放的也就只有…司景。
那家伙能放什么?
照贺兰循对这家伙的了解,一定是修炼秘籍!贺兰循对这家伙究竟干了什么才会十年就在修为上赶上他这件事感到好奇。
就一眼…
贺兰循感觉有点罪恶感的伸手,然后一看封面,眼一瞪手一抖:“这这这…”
他“这”了半天也了不出几句脏活,最后干脆学何子之骂了一声:“靠!”
他感觉十五年的情感的白瞎了狗了。
贺兰循怎么也想不到司景藏到这的竟然是话本子!话本子啊!正儿八经的…妈的他不想说了。
贺兰循鄙夷地把书塞回去,感觉自己纯真好的童年记忆被污了!
正在处理文件的司景打了个喷嚏,他疑惑地想:怪了,怎么感觉有人骂他?
司景绝不会想到,十八岁那年被兰若溪塞的那些话本有朝一日竟会让贺兰循很长一段时间都用奇怪的目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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