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案手法……”

我话语一顿，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

洪爷找我当辩护律师，就没想着我能赢。

他只是需要借助我律师的身份，进出监狱，从杰克嘴里套取犯罪线索。

毕竟是被判过死刑的人。除了庭审上的人，没有谁比杰克，更清楚整个案件的细节。

直白的说，洪爷的目的，本质上和警方也没什么不同，只要能撇开关系，罪犯到底是谁，中途会不会有无辜的牺牲者，这都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主意。

迫于破案压力，警员或许涉嫌违规操作，但这并不代表警方都是无能蠢货，在世界范围内，米国大型命案侦破率也是名列前茅。

至少某些新技术还是值得称道。

还有传闻中的警界精英，我可不想试试特工审讯的厉害。

但事已至此，我看着洪爷身边的左右护法。

我还有选择吗？

回到家里，我还在想这件事，助纣为虐，对于律师来说，至少现在，在民众眼里，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检察官追寻真相，律师帮助有钱人逃脱法律制裁。

有钱人的走狗，吸血鬼，时常有人这么讥讽我，但这并不妨碍律师成为人人艳羡的工作。

只是，第一次接手大案，就遇到这样复杂的情况……

真让人头痛啊。

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做律师，就要把良心都扔掉，学会吃人。

这是教授第一天上课时，告诫我们的话。

从前，我不以为然，如今，我逐字钻研。

想到这些年来惨淡的官司胜率，我忍不住叹气。

果然，这一行不是那么容易待的。

或许，我更适合去做个私家侦探，调查一下婚外情，或者某某的品行家产之类的，至少不会不小心被牵连到上层博弈中，沦为弃子。

但现在，说什么都……

“在想什么呢？！”

妻子轻拍我肩膀，满脸担忧。

我抱紧了怀里的人。

温暖的体温传来，我感觉到了些许安心。

这样就很幸福了。

“没什么。”

很快，我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看到一个穿着布裙的女人，在昏暗的巷子里独行，她左顾右盼，身形有些慌张，突然，她像是看到了什么，疯狂跑了起来，转角时，我看到了她的脸。

下一瞬，她倒在了血泊中。

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身边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