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路有能力的早就另寻他处,唯有我,说的好听叫念旧,说的不好听,就是不学无识,胸无大志。
着实丢了天下学子的脸面。
今儿的饼有些凉了。我喝了一口温水。
“知彰兄,吃饭呢。”有些过分热情的声音与我打招呼。
我沉默地咽下嘴里的烙饼,拭嘴,站了起来,“志杰兄。”
心中暗暗懊悔,我就不该开这窗。
我本以为他还要跟我说会儿闲话,但他很快就转身回屋了。
我有些奇怪,他叫住我又是为何,或许是礼貌使然。总不是在店里招待客人惯了。
我没把这当一回事,正要坐下,继续临窗吃饼,余光却看到了一处亮光,定睛一看,发现是贴了邮票的信。
怕是刚刚志杰兄掉的。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一番,然而,就在我开门时,刚进屋的志杰兄,又急匆匆地出来了。
“你……”
“知彰兄,我还有事,回头和你细聊。”
我目送着男人风风火火地离去,“……你的信。”
我沉默地捡起信封,地址却是空白的,大抵是准备要寄出去的信吧。
我将信件塞到邻居的门缝里。
然而第二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还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志杰兄跟我打了声招呼,又来去匆匆。
这次,我没有出门,可那封有点眼熟的信,还是出现在了那里。
我眉头一跳,志杰兄,总不是在捉弄我吧。
心里泛着嘀咕,我还是将信件捡了起来,塞进了他家的门缝里。
第三天。
“知彰兄……”
“你等等!”我头一次主动叫住了人。
精神奕奕的年轻人看着我,笑着道,“知彰兄,吃晚饭呢。”
“你……”我有些词穷,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我平日里也是做着同样的事,不是去学校上课,就是居家创作,当然,这创作还要打个折扣,勉强算是修身养性。
可现在,这连续两天都这般,是不是……
半晌,见我不说话,男人神色变得有些着急,“知彰兄,我还有事,回头和你细聊。”
我下意识看向地面,贴了邮票的信件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沉默地关上了窗。
第四天,我睁开双眼,阳光照进了窗台,和前几天没什么不同,依然明媚。
这一天天的,怎么都像一天似的?
我只觉是太久没出门了。
可当我检查剩下的干粮时。
嗬,一个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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