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上风平浪静,看来阿牛哥没有和我同归于尽的想法。
时隔多天,我再次打开装着信件的盒子,看到那封染血的信,我有了不一样的心情。
为自己直面了恐惧,并挑战成功。
直播间里依然人气寥寥,可能有熟人,可能是机器人,我现在都无所谓了。
“家人们,这是之前淘到的废弃信,还剩几封,我给大家再看看。”
我把面上的信件挑出来,拆开了剩下的旧信。
“在乡下住了一阵,我发现这里没有精神病的说法,所有人好像会自觉地将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合理化……”
莫名熟悉的字体和口吻,却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理智要我赶紧闭嘴,关上直播,但心中莫大的刺激和自负,让我继续读了下去。
“同理的,好像也没有自杀、被杀,他们守着虚假的平和,装作与世无争的样子。”
我发现他们有种天真的残忍,尤其是在逗弄孩子上,不听话的会被扔掉,会被狼抓走,被猪吃掉……我觉得他们是天生杀手,在不经意间,就暴露出了罪行,似乎都能归咎于意外了。
如果没人追究的话,即便是死亡,也不会有人在乎。
我隐约有了这样的认知。
但我并没有要利用这条隐形的规则做些什么,直到我遇到了一个断手的男人。
【还说不是剧本,就这分上下集,浪费老子感情】
弹幕里飘过一句充满戾气的留言,却让我感到了一丝轻松。
那时候,我还是个叛逆的小孩,很久没见的爸回到了家,坐在门口抽烟,我很少看他这样天塌下来的样子,我准备越过他,他却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
问题是什么,我忘了,只记得满心的恶意——他还敢要钱,他得倒贴钱,让他工作都给他脸了。
既然要吃人,当然要茹毛饮血,榨干最后一点残渣。
我恨的人可太多了。
抛弃我,让我和一群怪物关在一个村的妈,对我不闻不问的爸,动辄打骂的老爷子,还有那断了手的男人。
我有给自己写信的习惯,这是我为数不多自娱自乐的游戏。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的,但那男人双眼充血地冲了出去,第二天,我听说他掉粪坑里死了。”
我抬头,正想看看弹幕,却看到了满屏的“快跑”。
透过黑屏的手机,我心中狂跳。
一道黑影站在了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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