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黑袍男人朝叶忧方向一指,语气生硬地命令着。
没等叶忧反应,身后方前还提醒过他的男人伸手将他往前一推推出队列,叶忧咬着牙硬着头皮迎上去。
等站到黑袍男身边,叶忧才看清他脸上戴的根本不是布条,而是一副鸟嘴面具。
鸟嘴医生?瘟疫?
不容他多想分毫,鸟嘴男舀起一蛊水分别倾落在他的两肩上,最后让他将剩下的水往人堆中撒去。
对上那副狰狞的面具,叶忧双手捧住铁碗,照话把水泼下。
飞溅的水液砸在人们的脸上,嘴里,他们诡异地弥漫开一股欢快癫狂的氛围。
每个人都在不停地说着赞词,干瘪瘦弱的身躯疯狂地舞摆,让原本愈合不少的病疤再度撕裂。
鸟嘴男朝身边待命的队伍挥手,每个人都熟练地上前从缸中取水,然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往人堆撒水的动作。
因病苦痛的居民们嬉笑着面庞,尽可能地去接受这所谓的圣水。
那些丑陋腐烂的疮疤混着水颗渗出黏腻的脓水,
他们开始仇恨外来人。
逐渐地,镇上的原居人口越来越少,他们无法再进行献祭,恶魔的诅咒随之来临。
当地人不能离开,他们便欺骗外乡人留在小镇,将祂们转化为新的居民,代替成为恶魔的养料。
只有等转化完成,小镇居民才得以解脱恢复健康。
梁图恩他们来到时,是小镇刚受到七天后将会到来一批旅游团,他们需在此之前让居民们保持正常状态,以免转化计划的失败。
他们一共七个人,除了两个N.PC外,每个人刚好对应七天。
鸟嘴医生早在第一天聚集他们时就已经分配好了每一天的事程,当天的奉献者会比其他人更要亲近那些病民,为了避免增大感染的几率,他们脸上的布条须在仪式后进行清洗,这些唯有刚过来的叶忧不知晓。
“我们都是居民吗?”叶忧问。
梁图恩摇头,“错落的平矮屋群散布,渔网渔具随处可见,明显这里的居民大多数是靠出海捕鱼为谋生。
了好几遍,起初他以为组队信号只能在规定的范围之间,一旦离开了距离,就会断开联系。
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回事。
难道是船上那段黑暗时间会屏蔽?
【叶无忧:我上岸了,你可以从船上跳下来。】
叶忧感觉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导致的,但不妨碍他答非所问。
对方似乎留在船上很闲,秒回。
【梁图恩v:我看起来像傻子吗?】
【叶无忧:^-^】
梁图恩不见回复了。
眼前线索不明,叶忧又捣鼓了一遍系统界面才罢休。
走出了羊肠小道,无比荒漠的郊外又是另一番景象。
气温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有点热。
不,不是单纯的热。就像进了桑拿房一样闷热。
眼前的荒野就像电影里有存在西部牛
在得知少女刚从大厅里上来后,套不着任何有用消息的梁图恩只能和女孩重新往楼上走。
“你说你的身份牌不见了?”梁图恩顿时停住脚步惊诧地回头。
在这艘游轮上,每个人上船前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身份牌码,在游轮上任何活动的参与都必须要验证过身份才能入场,这是宣告自己身份的唯一方式。如果失去或者遗落了、那你就不被认证为游轮上的一员,无论在陆地时的身份有多么高贵
钻心的疼痛让他险些晕死过去。
后脑勺被撞得仿佛被开了瓢。脊背更是摔得几乎折了。
叶忧脱力往地下瘫坐,撞狠的脑袋流下汩汩血流,刺进了眼睛里。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了袭击他的怪物真面貌。
——那是一只巨大的章鱼。
在粘稠的空气中,一只变异的章鱼攀在墙角与天花板之间。
它的体型之大,足足占了整个仓库的三分之一,它赤红的触手在室内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着。
应该是方才吞噬了那只眼睛残留的液体的缘故,让它痛苦地抛开了到手的猎物。
在得知少女刚从大厅里上来后,套不着任何有用消息的梁图恩只能和女孩重新往楼上走。
“你说你的身份牌不见了?”梁图恩顿时停住脚步惊诧地回头。
在这艘游轮上,每个人上船前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身份牌码,在游轮上任何活动的参与都必须要验证过身份才能入场,这是宣告自己身份的唯一方式。如果失去或者遗落了、那你就不被认证为游轮上的一员,无论在陆地时的身份有多么高贵。
可以说上了这座游轮,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地位,他们不认人,只认这张小小的身份牌,如果你出示不了关于你的身份牌码,那么就会被当成偷渡上来的盗贼,被关在船底等待着船长的指令,被丢进海底投喂鲨鱼或者是被当成交易给海盗的筹码。
乔安娜点头,她抬手抹去眼角的眼泪。“在广播里要叫我们回房间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大厅里拥挤着出去,我的身份牌一直在手腕上,不知道在那个时候被谁给拿走了。”
没有了身份牌,那就说明即使记得房间号也无法进入房间完成任务。
梁图恩扶额,头痛地无法思考问题。
眼下风暴明显还没有退去,不知道走廊或者其他地方有没有其他的水手船员在驻守。
带着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在走廊边走来走去不是一个能完成任务的办法,不知道能不能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里等风暴过去之后再计划。
直到俩人走到梁图恩房间的门口后,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一个船员。
庆幸之余梁图恩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
不做多想,他拿着自己的身份牌刷开了门禁,侧身示意乔安娜先进去。
少女红着脸走进了房间,梁恩图紧随其后。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天花板上正睁着一只黑色的眼睛,它目睹了俩人的所有交流过程。
在关门后,黑色眼睛四处转了转,而后又悄然地闭上消失。
-
“在重新回到大厅聚会之前,你就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更不能离开这个房间。直到我帮你找到身份牌回来,知道了吗?”
房间里,梁图恩看着面前又在掉眼泪的女孩,头疼地叮嘱。
乔安娜低着头,一边擦着眼泪小声地抽泣一边点头。
梁图恩:“......”好想放弃任务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不会哄人的梁图恩再次硬巴巴地强调了一句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之后,拿着蜡烛又离开了。
在确认梁图恩离开之后,乔安娜停下了哭泣,棕色的眼睛此刻显得无神。
她向门走去,刚将手搭在门把上,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乔安娜顿时惊醒,完全不知道刚刚还坐在床上的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房门的。
咚、咚、咚。
声音又响起来了,她捂着忐忑的心跳趴在门上附耳去听。
头去和地毯死磕。
没有任何线索发现,叶忧索性就地一坐,无比悠闲。
“你也是新人吗?”
“这是我进的第三个游戏。”
“哦。”叶忧点头,又问,“一个游戏里能有多少玩家在一起玩?”
梁图恩终于放弃了地毯的问题,拿着蜡烛站起身来,“不清楚。如果祂想,让所有人在游戏里自相残杀都可以。”
他顿了顿,凝视着叶忧,问:“你不是说知道线索吗?”
叶忧顺着他的动作仰头,目光对视中他感觉到身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冷气。
听完后只挑挑眉,似是没把那句近乎残忍的话给听进耳里。
他后仰着,双手撑在地上,“哦,那个啊。我骗你的。”
梁图恩:“......”
“你是有任务,对吗?”看到梁图恩攥起的拳头,叶忧紧急避险,“我刚才接到一个任务,要我去找尸体。”
“嗯?”
“一具叫大卫的尸体,系统说和一个叫乔安娜的人有关联。”
乔安娜?
梁图恩呼吸一顿,猛然想起被自己留在房间里的那个少女。
他的心跳骤时开始加速,突如其来的不安预感直直冲上脑门。
他来不及跟叶忧说太多,拿走蜡烛步子急匆匆朝楼梯口走去,没想到刚走几步。
还没踩上楼梯阶,梁图恩眼睛一花,伸出的腿踢翻了一张椅子。
被踢倒在地的长背椅坐垫上被割了一道口子,叶忧赶过来从他身后看过来时倒吸了一口气。
“这不是我刚划烂的椅子吗,怎么在这边了?”
“你刚刚是在哪里弄的?”梁图恩问。
“在你趴在地毯上研究的时候,在你左手边。”叶忧点点头,“不过我划完后没搬动过它,动也没动过。”
话音刚落,来不及等梁图恩思考清楚问题,原先丝丝的冷风突然增大。
一股风朝手上的蜡烛袭来,梁图恩一个躲闪不及,唯一的火光被无声地熄灭。
叶忧的惊呼被断在了黑暗中。
[离队提示:您已退出玩家‘叶无忧’所在队伍]
耳边隐隐响起窸窣声,梁图恩扭头往声源处瞥,“叶无忧?”
四周没有任何回应,他听见了系统的提示。
结合刚才的情况,梁图恩能瞬间肯定,只要离开光源,所有事物都会被改变位置。
他拿着没有火的蜡烛,如瞎子一般摸着黑往前慢慢走。
周边似乎空旷得过分,但呼吸间的氧气稀薄得似乎被困在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梁图恩突然脚下一个落空,眼见身体失去了平衡即将摔倒,他抱着头顺着倾倒的方向靠去,滚落下了楼梯。
痛觉从肢体上弥漫开来,梁图恩睁开眼。
站在楼梯转角,他往上看能看见微弱的走廊灯在天花板上摇晃隐灭,眼前这幕似乎很熟悉。
他踩上楼梯往光亮处走去,一步一步往上时身后同时传来与自己步伐相同频率的声音,梁图恩感觉后颈有些发凉。
5%智力。
支线任务完成后玩家将会获得一张去往恶魔礁的车票、武器强化1级、100点积分
支线任务失败扣除玩家100点积分、休闲时间减少1天、随机天赋降低10点]
梁图恩:“......”
“先生?”少女的眼泪夺眶而下,直直落在梁图恩的心上。
他最后看了眼任务,在奖励面前狼狈低头。
梁图恩装模作样地咳了咳,硬着头皮接取了。
“你叫什么名字?”
“乔安娜。”
在得知少女刚从大厅里上来后,套不着任何有用消息的梁图恩只能和她重新往楼上走。
“你的身份牌在哪里?”梁图恩突然问道。
梁图恩提着蜡烛走在少女前边,余光飞快打量着。
眼见明显的地方都不见有铭牌的影子。
在这艘游轮上,每个人上船前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身份牌码。
在游轮上任何活动的参与都必须要验证过身份才能入场,这是宣告自己身份的唯一方式。
如果失去或者遗落了、那就不被认证为游轮上的一员,无论在陆地时的身份有多么高贵。
可以说上了这座游轮,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地位。
船员们不认人,只认这张小小的身份牌,如果出示不了关于身份牌码,那么就会被当成偷渡上来的盗贼。
被关在船底等待着船长的指令,被丢进海底投喂鲨鱼或者是被当成交易给海盗的筹码。
乔安娜点头,她抬手抹去眼角的眼泪。
“在广播里要叫我们回房间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大厅里拥挤着出去,那时我的身份牌还在手腕上。回来之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谁给拿走了。”
没有了身份牌,那就说明即使记得房间号也无法进入房间。
梁图恩扶额,头痛地无法思考问题。
眼下风暴明显还没有退去,不知道走廊或者其他地方有没有其他的水手船员在驻守。
带着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在走廊边走来走去不是一个能完成任务的办法,不知道能不能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里等风暴过去之后再计划。
直到俩人走到梁图恩房间的门口后,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一个船员。
庆幸之余梁图恩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
不做多想,他拿着自己的身份牌刷开了门禁,侧身示意乔安娜先进去。
少女红着脸走进了房间,梁恩图紧随其后。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走廊的天花板上正睁着一只黑色的眼睛,它目睹了俩人的所有交流过程。
在关门后,黑色眼睛四处转了转,而后又悄然地闭上消失。
“在重新回到大厅聚会之前,你就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更不能离开这个房间。直到我帮你找到身份牌回来,知道了吗?”
房间里,梁图恩看着面前又在掉眼泪的女孩,头疼地叮嘱。
乔安娜低着头,一边擦着眼泪小声地抽泣
“你不是费恩。”梁图恩笃定道,“你是谁。”
被看穿的窘迫让叶忧红了脸,被困在圆里的他蹲在池边洗着布条,手下动作不停嘴上功夫不断地解释着事情的根源。
“你是今天才来的?”楚钏试图抓住漏洞。
叶忧苦笑,“刚死的新鲜鬼。这个游戏还能中途加入吗?我没玩过多少游戏,不清楚规则。”
“少之又少,至少我没有遇见过,你是第一个。”梁图恩摇头,避重就轻解释道,“既然系统把你安排在一个N.PC身上,那么接下来这几天你的分量只重不轻。”
天将暮,四人就这样扎堆在一旁闲聊着。
等叶忧晾完最后一条布,四人这才堪堪起身。
“洗完了?走吧。”梁图恩领在跟前头也不回。
“去哪?”唯恐错过什么的叶忧连忙跟上去。
“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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