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邢家的日子,也并不是那么好过。
婚姻登记那天,邢先生已经说话都不太容易,委托律师提前立好了遗嘱,名下股份尽数转让给我。
他是渐冻症,到了病晚期生活都没办法自理。顶着媒体和家族的压力,和比他年纪小二十多岁的我领了证。
但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留下满地烂摊子,和三个对我极其敌视的熊孩子。
邢佐和邢佑年纪小,不谙世事,那些所谓的七大姑八大姨说点什么都信。
当时没少找我麻烦,在我早饭里拌芥末,剪坏了我的裙子,或者把我被子丢进浴缸里。
还有那张被扯烂的结婚照。
直到有一次,偷偷把我的药换成怪味豆,给我送进了急诊室,吓得他们嚎啕大哭。
我被他们一嗓子嚎醒了。
什么情况……我是死了吗?哭这么伤心?
“闭嘴。”邢鹤南一个眼刀子横过去,两小只小声抽泣起来。
“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上课。
“陈秘书给我打的电话,我不回来,还不知道家里这么鸡飞狗跳。”他招了招手,身后两个小屁孩抽抽搭搭的过来了。
站在床边,抹着眼泪说对不起。
邢鹤南:“原不原谅看你,如果不想见到他们,我就送他们去舅舅家里。”
“不!我才不要去!”邢佑大声反驳,邢佐也跟着姐姐摇头。“我也不去!”
“为什么?舅舅舅妈是咱们唯一的亲人。”他扶额道:“也正好能管得住你们。”
“让他们留下吧。”我说。“还有,你说错了,我才是你们唯一的亲人。”
邢鹤南愣住了。
毕竟在他心里,我大概就是媒体报道那样,是个傍上资助人的拜金女。
网上什么样的谣言都有,还有说我是为了图谋财产谋杀了他。
天地良心,有时候回想起来确实会怪他,但也到不了恨的程度,顶多有些怨气罢了。
为什么要是我呢?
他说,时间到了,自然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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