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尘慢慢撑起,挂在眼角的泪变了航道,从脸颊滑落:“残魂终有消尽的那日,而你也终会突破幻境。你身上怨念太重,我引你进阵法,是为能消除你身上的怨念……”
阿岫苦笑几声,眼泪淌进口中:“说来说去,你还是要我死,你做这么多,只是知道奈何不了我,想要用这种可笑的方式让我心甘情愿束手就擒。你从来不爱我,只是妄图以爱这个名义逼我去死!”
观尘早料到她会如此想,可听她从口中说出,心中还是忍不住难受。他知道她体质特殊疑心重,可仍旧抱有侥幸:她对他会有信任,哪怕只是一丝。
可没想到,半分也无。
“你回答,是不是这样!”阿岫抓住他的肩,“我早跟你说过,我不会让你死,若你告诉我你将离世,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可你还是要这样做,为什么!”
“生死有命,不可违背,你所说的解救之法,只会遭到更重的反噬,我不想你为了救我……”
“我明白了,你的确对我动过心,可我比不过你所谓的正道,你要牺牲你自己维护你的道,还要杀了我来维护你的道。谢浮岚,你不如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我没有要你死,这只是阵法里,所有的事都是假的,不算自然,你也不会因此受罚,等你放下执念,走出阵法,还能和以前一样……”
阿岫突然转头大吼一声:“怎样!被人羞辱,被人欺负,被人背地里叫怪物是吗!我还以为师父和其他人不一样,师父口口声声说我不是怪物,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师父也觉得我有错,我有罪。”
观尘张了张口,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论是真是假是阵法是泡影,谢浮岚。”阿岫摇摇晃晃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我都不会让你死,你永生永世都是我的囚奴。”
他挤出一个苦涩的笑来:“好。”
阿岫抬手,薄如蝉翼的袖中滑出一个小瓷瓶,掉在床上。她道:“喝了它。”
观尘带着镣铐的双手慢慢挪动,抓起那个小瓷瓶,拔开塞子,一滴不漏全倒进口中。
“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
“能让人□□的药。”
阿岫踩下床,拿起矮柜上的酒壶,倒了满满一杯,全灌进口中,漏出不少,滴滴答答往身上淌。
她倚靠在柜上,好整以暇看着他。
不过片刻,床上的人浑身冒出热汗,红得不太正常,轻薄的衣衫下,变化异常显眼。
“嗯……”他低哼一声,双眸开始有些涣散。
“师父不是自诩无私无欲吗?怎么小小的一瓶药就能将师父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我从未说过自己无欲无私。”他已经尽量镇定,气息却仍旧不稳。
阿岫摊摊手:“如何都无所谓了,我只想知道,师父现下会如何,宁死不从吗?还是……”
说话的瞬间,他盘腿坐起,试图调动体内的黑气,让它们为自己所用。
可他并非是像阿岫一般修炼此道,他更像一个蓄水池,那些黑气在他这个池子里,维持他体内的平衡,他无法运转它们,甚至他一动,原本安安静静的黑气开始快速消散,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一点一点衰老。
“不要白费功夫了,你用不了这些怨念的。”阿岫坐去他身边,身子几乎要贴上他,指尖隔着衣衫在他胸膛上游走,“除非你跟我一样,从此以后,与天道为敌。”
他骤然停下,猛得抓住她的指尖,忍不住大口喘气。
阿岫轻轻抽开,挑了挑眉,在他耳旁悄声道:“你抓我的手做什么?你们男人不是会自己解决的吗?”
他又将她的手抓住,紧紧握在心口。
“不要抓我,自己解决。”阿岫又抽开手,起身要走。
铁链嘭嘭作响,他追过来,拷链从她头顶越过,将她紧紧抱住。他额头抵在她的后颈上,压抑着低喘,湿热的气息顺着她的后颈往下,漫延到全身。
她咽了口唾液,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低骂一句:“滚开!”
“阿岫……”观尘浑身烫得厉害,几乎要将身上的衣裳熔开,他紧紧抱着身前的人,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不停地唤,“阿岫,阿岫……”
“师父,想阿岫帮师父吗?”阿岫反手抚摸师父的脸。
他皱着眉闭着眼,回答:“想。”
“那师父求我。”
“求你。”
“就这样求吗?”
他紧紧闭上双眼,再也忍不住,垂首在她脖颈上肆意亲吻,边亲边求:“求你,阿岫,求你帮帮师父,师父好难受。”
阿岫轻哼一声,立即咽回去,又问:“师父哪里难受?”
他停下,颤抖着双手,抓住她的手,缓缓往下移,拷链牵制住他,让他们停留在腰间。
阿岫撤去他手上的拷链,将他往后一推,站在床上,一脚朝他腿间踩去。
“呃!”他闷哼一声,涨红的脸色有些发白。
“疼吗?”阿岫问着,又狠狠碾了碾。
他脸色更白了:“疼……”
阿岫冷哼一声,刚松开一些,正要说话,忽然顿住,低骂一句:“老东西,弄得我脚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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