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黎秭慕再次陷入沉睡,吴邪带着自家两个闺女跟着爸妈回乡祭祖。
吴家的旁支亲戚也都在。
大人忙大人的事,小孩子们则聚在一处玩耍。
大孩子带着小孩子一起去‘探险’,组织玩一些小游戏。
其中,吴忧和吴漾是很有自己想法的小孩子,不愿意听从大孩子的指挥,显得就不是那样的合群。
因为不合群,所以小孩们都不太主动去找她们玩。
不过,她们也不无聊就是了,两个除了肤色以外,基本上是一比一复刻出来的样貌不管走到哪都很吸睛,再加上她们本身也长得可爱,大眼睛长睫毛嘟嘟嘴,得空的大人们便会带着一些小玩意小零食给她们。
两个小姑娘相较于同龄的孩子,发育本就比较快,再加上平时吴邪除了常规的童话小人书以外,还会给她们讲一些历史故事和民间故事,遇到听不懂的词,吴邪也会耐心地给两个小家伙解释。
而黎秭慕在日常的教育中,也经常与小家伙们交流聊天,会引导她们自己思考,并没有因为孩子小就当她们什么也不懂。
因此两个小姑娘掌握的词汇量非常的多,说话连贯清晰,有条不紊,也很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和见解。
大人们得空的时候,都非常愿意找她们聊天。
不过,大人们都很忙,有的时候忙着做事,有的时候忙着打牌。
吴忧和吴漾在后山挖泥巴玩。
忽然吴漾察觉到有一双视线在偷窥她们。
她转头,远远地看见了一道藏起来的身影。
吴漾又回头看了一眼专心致志地正在用泥巴不知道捏什么的吴忧,悄悄地溜走了。
绕了一圈,绕到了暗中观察他们的怪爷爷的身后。
“你是坏人吗?”
一个稚嫩柔软的声音突然响起,男人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又吓了一跳,这小姑娘是怎么悄声无息地到自己身后的。
所以她离开不是去厕所,而是来找他的?
小姑娘的警觉性比她爹还高。
男人紧张的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其他人。
有警觉,但没警惕。
和她爹一样冲动,也不怕自己是个坏人,把她抓走。
吴漾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好奇地看着这个怪爷爷。
“你不怕?”
“你是坏人吗?”吴漾歪着头,正是因为没有感受到视线里有恶意,所以才没有喊大人过来。
“我不是坏人,我是你三爷爷,你爸爸的三叔。”吴三省温声说道。
“我听爸爸说过你。”
吴三省心头一软。
“爸爸说你是只老狐狸。”
吴三省心头一哽。
“还有坑货吴三省。”
硬了,拳头硬了。
以上,都是吴漾听爸爸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记住的。
气归气,那是气吴邪,又不是气眼前这个圆头圆脑,玉雪可爱的小姑娘。
自己的亲亲侄孙女,不管怎么看都喜欢极了。
看着她脏兮兮的小手,忍不住掏出手绢替她擦干净手上的泥巴,又抱了抱她。
吴漾也很乖,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
拥抱过后,吴三省拿出了两条长命锁递给吴漾:“这是爷爷送你们的礼物。”
两个长命锁款式一样,只是在花纹上有些差别,这是吴三省专门找人打的,纹样不一样主要是为了让两个小孩能够区分自己的一块。
吴漾接了过来:“谢谢爷爷。”
吴三省又揉了揉小姑娘毛绒绒的小脑袋,嘱咐道:“爷爷的事情,你只能偷偷的对爸爸说,不可以告诉别人。”
“嗯嗯!”吴漾点头:“我不会说的。”
“乖,回去吧。”
吴漾拿着长命锁,一蹦一跳的走了,一副开心极了的模样。
吴三省看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他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看了许久,直到小姑娘把另一块长命锁给了吴忧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
但他才转身,便远远传来了小女孩的哭喊声和东西摔落的声音。
一个长命锁摔在地上,另一个被两个小姑娘紧紧拽住。
拽着拽着,直接打起来了,在地上滚来滚去。
听到动静的吴邪和其他人立马走出了房间来看。
吴三省见有人出来了,躲进了竹林。
吴漾哭着把吴忧摁在地上,吴忧哭喊着挥舞四肢,看到吴邪,连忙喊道:“爸爸救命!爸爸救命!”
“怎么了,怎么了?”吴邪一脸不高兴地把两个小祖宗分开,拉起来。
“姐姐抢我的东西。”吴漾很是委屈地告状,眼里噙满泪水,似乎只要吴邪不站在她这边,她就立马哭出来。
吴邪当即看向吴忧,想听她的解释。
可吴忧竟然直接委屈地大哭起来:“不公平!为什么是漾漾挑剩的才给我!”
吴邪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又是谁在坑他!
自从这对双胞胎开始有‘我的’这个意识之后,他买东西都不敢买单数,就算是双数也得确保一模一样的,不然这家里就没个安宁。
解雨臣和黑瞎子,还有霍秀秀各坑过他一次以后,再给双胞胎送礼物都是按着双数买。
吴忧一哭,大人就开始哄,吴漾见了,也开始放声大哭。
有种在比谁的声音更大的节奏。
吴三省躲在暗处,愧疚地看着吴邪:大侄子啊,三叔我不是故意的,也没人给我说你家这两个小姑娘这么难缠啊。
吴邪捡起地上的长命锁,让其他人先回去,再掺和下去,他人就要没了。
“这东西是谁给你们的?”可别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在坑他……不然迟早报复回去。
吴邪寻思着他在家族里人际关系也搞得不错啊,大家都知道给他家这对双胞胎女儿送礼物必须是一模一样的,能出现这种情况,很难不让吴邪往有人故意坑他的这方面想。
“是一个有两张脸的爷爷给我的。”吴漾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
“两张脸的爷爷?”吴邪纳闷,吴漾和其他小孩不太一样,她在描述的时候,几乎很少有抽象的表达。
“爷爷的脸上蒙着另一张脸。”
吴漾这么一说,吴邪明白了,易容。
“爷爷说他是你的三叔。”
三叔那老家伙!又坑他!吴邪气得咬紧牙关。
“你是在哪看到的,爷爷还在吗?”
“那边。”吴漾指了指刚才的那片竹林:“爷爷已经走了。”
好不容易有了自家三叔的踪迹,吴邪正要去追,被吴漾抱住了一只腿:“爷爷是我先看到的,东西也是先给我的,就应该我来挑。”
吴忧紧跟着抱紧了吴邪的另一只腿:“我都没有看到爷爷——妹妹还不让我先挑——”鼻涕眼泪全擦在了吴邪的裤腿上。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吴邪都想夸一夸自己这女儿挺聪明的,说话挺有理有据。
算了,追大概是追不上了,还是先给自家这俩小祖宗‘断案’吧。
吴邪拿起两个长命锁看了又看,他现在脑子乱的很,不想组织语言动之以理,判官吴邪直接把两个长命锁都给没收了。
两个小姑娘又不干了,愤怒,难过,无助地大叫,说是爷爷给的东西,爸爸为什么要收起来。
最后吴邪忍无可忍,把姐妹俩都给凶了一通。
两个小姑娘十分不忿,跺着脚跑进了屋子。
我不知道杭州那里亲属关系都是怎么称呼的,我就按照我们这边的称呼来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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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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