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氏再现解密案

清欢微微思考:“兴许吧。都只是猜测”

梦孤舟却明亮:“我这位朋友,善恶分明,有仇必报,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说完,向清欢西南拱了拱手,道:“我自然明白二位来此的目的,但是如今这莫府中已然是搜查了个遍,然夜已深,不如各位先回去,明日,我自会旁敲侧击一番。”

清欢西南回礼。

梦孤舟道:“不必客气。”

言毕,已是深夜,三人一兽,纷纷散开去厢房休息了。

而西南则屁颠屁颠跟着清欢,到了厢房后,房内还是如莫家大门那般,尽显奢华。

生动的浮雕刻在墙壁,四下是镶金的茶盏,甚至连那帘子,多多少少的带了些金调。

再向里走去些。清欢才惊奇的发现——这两张床榻之间竟只有一屏风相隔。

入目看去,这房内布置甚是精致,甚至可以说,金碧辉煌。两人有默契的没说话。

眼见二人向同一个床榻走去,清欢西南两人互相望了望彼此,清欢开口道:“阿南,你睡那边吧。”

清欢用手指了指屏风另一侧的床榻。话毕,西南乖乖走去,一时,空气微凝,都乖乖在自己的床榻上躺好。

一时寂静不一会,清欢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在以前,清欢可没睡那么安稳,不知近日来怎么了,难得睡眠质量好起来,甚是难得。

正是睡意朦胧时,西南突然道:“郎君?”清欢微微睁开眼睛,略微迷迷糊糊回答:“怎么了?”

西南迟疑片刻:“没事,天色已晚,郎君,早日安歇。”

说罢,便把蜡烛熄了,只留了清欢床榻边的一支。

而屏风另一边的清欢,轻微眯着眼睛望着那红烛,欲言又止,想开口感谢,但又听不到西南那边的动静,想他应当是睡了,索性便将还未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又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而另边的西南,望着屏风透出的那抹身影微微呆愣,竟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抓那虚幻的影像。

抓不到,手中落空,西南心中没来的产生一种慌乱,不再刻意去想,但清欢的那抹身影好像在脑海之间久久挥之不去。

一夜浅眠。

卯时,天才微微亮,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传遍整个莫府,西南猛地惊醒,顺手叫了还再熟睡的清欢,二人稍稍整理,急忙闻讯赶去。

二人一路循着声音,声音的出处竟是在后院的另一侧厢房,清欢西南来到时,只见的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赫然挂在一间厢房门前。

地上还跌坐着一位疯癫的妇人,仿佛是吓瘫了,而那挂尸体的厢房门突然打开,从中走出来的,可不就是莫家家主——莫震峰。

好家伙,昨天申时初时,还急召二夫人,现如今这莫家主便在后院夫人的厢房中出现。

西南心中默想。莫震峰一打开门,对上悬挂在门前的尸体,脸一下就垮下来了,随后目光一扫,又看到那疯癫妇女人的,不禁震怒道,横眉道:“是谁把她放出来的?”

同莫震峰出来的,是另一名女子,即使未施粉黛,却风韵十足,举手投足间,竟还带着几分羞涩和妩媚,只见她抬头一望,惊慌一般拉住莫震峰的臂膀,娇滴滴小声道:“家主,这尸体,妾身有些害怕。”

那莫震峰的恼怒在如此甜蜜下泄了气,忙转身哄到:“青娘,别害怕,我在呢。”

透过一丝细缝,清欢才可按到那名女子的脸——竟是三夫人青氏,这反差着实有些大,清欢再次仔细确认了一下,方才确定。

而莫府的侍卫这才姗姗来迟,不出所料,挨了一顿臭骂。

而梦孤舟也在这时匆匆赶来。

莫震峰:“孙恩,先把夫人送回厢房。”

莫夫人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她那身上的衣物,却很是干净。甚至连头发都没怎么乱,发上还点缀着些钗子,使清欢不的不怀疑——

这位夫人,要么是有什么大用处还没发挥出来,要么,就是莫家主念旧情。

很显然前者概率还是比较大的,毕竟莫震峰此时还拉着二夫人的盈盈纤手,居高临下而看着她。

莫家主发话,一行人驾着莫夫人欲离去,只听得那妇人突然大叫了一声:“喃喃!我的喃喃!”

声音传到西南耳旁,他不由得心上一紧,看向西南的眼神收回,循声望去,这声音的源处竟是——莫夫人。

得知声音的出处,西南不由得心中暗暗失落。

这声音,同那日客栈附近的声音同出一辙。

正在此时,一名丫鬟碎布跑来,扑通一声,跪倒在莫家主跟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哭得梨花带雨,没等莫震峰询问起来,这女子便道:“老爷恕罪啊,这门前悬梁自尽之人其实是——是我家夫人的情夫,想是因为夫人死了,他便也殉情而去了。

莫震峰原本还欣赏着丫鬟的美色,听此一说,斜眼偷偷瞥了一眼清欢一众人。

顿觉脸上挂不住,先是忍声道:“你暂且说说什么原因。”

那丫鬟见家主回话,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娇娇柔柔道:“之前,我曾跟着二夫人去了一趟云浮,当时还想不明白,为何夫人要跑那么老远,然而,就在那么一天晚上,夫人在一片野草从中与那人行苟且之事,我当时瞧了个正着,当时不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还有一位少年也见到了,总之,我真的是亲眼所见,那日那人就是现在门前所挂之人。”

诉说之人,是二夫人身边的丫鬟,细细看去,那丫鬟的脖颈上还有要狰狞的伤疤。

莫震峰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声道:“说完了?来人,说完就拖出去乱棍打死。”

莫震峰本就是个好面子的人,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定然勃然大怒,而现在对于莫震峰来说,二夫人有没有私通不重要,重要的是失了脸面,更何况,他莫震峰又不是傻子,这丫鬟能出卖自家主子来保全自己,又怎么能保证以后不会出卖自己,所以,定然不能留。

见状,那名丫鬟先是震惊不已,接着便开始连连求饶,跪着爬着朝向莫震峰的脚边,手却紧紧拽着青氏的衣角道:“夫人,救救我,救救我……。”

青氏掩面向着莫震峰一笑道:“家主,你就放了蝶儿吧。

那莫震峰仿佛被青氏的笑勾了魂,表面连连道:“好,就听夫人的。”

随即,看了看瘫软在地的蝶儿,厌恶的狠狠踹了一脚,只一脚,那名丫鬟就没了声息。

青氏略掩口鼻,遮了遮唇角的笑。而这一幕,却被清欢尽收眼底,他小声的向西南道:“看清了吗?”

西南悄然点了点头,嘴中却念念有词道:“云浮,少年,刀疤脸。”

一场闹剧结束后,莫家主又笑嘻嘻的挂着那一抹笑向清欢一行人行了礼仪,只不过这一次,青氏也跟在旁边,与莫震峰相比,清欢觉得青氏三夫人的笑简直太有诚意了。

随后,梦孤舟和莫家主单独去书房聊要务了。

二人走后,清华西南主动承担起处理刀疤脸尸体的责任。

处理是假,借机查看确实真。

二人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将尸体取下来,西南用心地看着,却也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西南将手贴在刀疤脸身上,突然,动作一顿。

此时青氏踱步到二人身侧,有些焦急害怕道:“二位公子,可是发现什么异常了?”

清欢西南摇了摇头一同道:“未曾。”

“既如此,那便安排入殓吧。”青氏建议道。

西南:“哦?三夫人,这可是····,它什么样的身份,你不会不知吧。”

言罢,青氏抬眸道:“我只知这人死后,终究是要下葬的,是要入土为安的。”

清欢一笑,问道:“小生有两件疑惑藏于心间多时,不知可否向夫人打听打听。”

青夫人:“公子请讲。”

清欢:“其一,刚刚跌坐在地面上的那位夫人,可否是莫家主的糟糠之妻?”

听完,青氏很明显眉头一皱,回到:“是,是家主的结发夫人,不过,从莫于楠死了后,她就像是疯了,谁也不认识,成天就只会喊自己孩子的乳名。”

“楠楠?”西南问道。

“是”青氏点了点头。

清欢心中了然,又问道:“其二,夫人可知,这莫冠为何会突然暴毙而死?”

此问一出,青夫人面色有些惋惜:“这莫冠,虽不是什么好孩子,但起码是孝顺的,这孩子是听闻有什么奇珍异宝要拿来给他娘亲做礼物的,只是回来没多久就……

清欢眉间一跳,向青氏道谢,道:“那此番便告辞了,劳烦夫人到时同梦公子知会一声,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清欢西南行拜别礼,青氏嫣然回之。

青氏目送清欢西南走远,眼中的惋惜瞬间转换成一抹狠辣:“孝子又如何,为非作歹,照样该死。”

拜别青氏,清欢瞥向西南,惊见有一束阳光悄悄趴在西南侧脸庞,他不禁微微的笑了,开口道:“阿南,你知道吗,现在我们要走哪个方向回去啊。”

西南看向清欢的眼睛:“郎君,脚下路是西南路。”

清欢怔愣:“嗯?”

清欢原本是想打趣一下西南,只不过,西南刚刚的回答,确实让清欢有些始料未及。

西南还是笑着看向清欢道:“郎君,现在我们脚下的路,不就是面向西南吗?”

清欢笑了笑,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于书景的死因,你怎么看?

西南没答话,从袖口掏出一张被攥的皱巴巴的黄色纸符,递给清欢,道:“从莫家那刀疤脸身上搜的。”

清欢将他拿起,扯了扯平,定睛一看,淡然道:“是子符”

西南将笑容收了收,眸子暗了暗,低着头道:“现在真相不是已经大白了?而且,我方才查看他脖子上的印痕,确实是自己上吊死的”

清欢点点头,道:“如此这般,书景公子倒也不算死不瞑目,我们也算误打误撞的了解了真相,只是,我总是觉得事情哪里不太对劲。好像太过于圆满,太顺利,就好似是有人在故意演给我们看一般。”

接着,他又道:“不过,我看那青夫人甚是有趣,看不透,不简单,如此女子,阿南,你想,这莫二夫人的丫鬟早不来,晚不来,偏要等到梦公子来了之后才上报,是巧合吗,这莫家主莫震峰行事够心狠,只是格外好面子,二夫人的丫鬟在那时说出其夫人与那人私通,那不是打莫家主的脸?况且,那丫鬟让莫家主失了那么大一个脸面,还会让她活着嘛。”

西南点了点头开口道:“郎君,不假。”

二人相视一看,西南释然道:“莫家自有莫家的命数,现在,我们回去吧,郎君。”

清欢下意识问道:“去哪里?”

西南笑笑:“走西南路,回南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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