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莫钰川的踪迹被发现,白迷离整天都人心惶惶,生怕出些事端,不仅加强了本来有的空中的看守,还加强了地上的看守,若是有个风吹草动,便立马要来通报。
这个莫钰川,可是把自己的亲姐姐吓死了!
白迷离怕莫钰川便是那些复仇的人,要来同归于尽!
她不仅睡得不好,连饭也吃的少了,整日昏昏沉沉的,躺在榻上病恹恹。
“迷离,你不用担心那么多,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公孙墨兆端来在药王阁开的药,要喂给白迷离。
“父亲,母亲。”
这声音是公孙温文。
“是温文啊,进来吧。”公孙墨兆道。
公孙温文走进这屋子,礼道:“母亲。”
“温文。”白迷离淡淡地。
“母亲,药王阁的明大公子今日来找儿子,因母亲在药王阁开了药,便来探望,并为您看病。”公孙温文道。
“那正好。”公孙墨兆将手中的汤药放在桌子上,说:“快叫一凡进来。”
公孙温文先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走到门前:“一凡,进来吧。”
药王阁的大公子,名叫明一凡,他是药王阁唯一的男丁,虽然他阁只有两个孩子。明一凡一身青绿色服饰,颇像一位医者,不,他就是医者。
“见过公孙门主,门主夫人。”
“一凡,不必多礼,你来得正好,快给你伯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明一凡作揖,到白迷离面前。
“白夫人。”
“这孩子,他小时候我们还抱过呢。”白迷离虚弱地笑着,多有不适,咳嗽了起来。
“您先躺下。”
明一凡一伸手,便变出一个瓶子,瓶子里装满了纯净的水,只见明一凡将水滴滴在白迷离的手背,那瓶子里的水便变成了黑色。
“这......”明一凡看向公孙墨兆,才说:“公孙门主,白夫人无大碍,不必喝汤药。只是有心结在心中,无法了却。”
“我猜也是。”公孙墨兆深深地叹了气,坐了下来。
明一凡又看向公孙温文,似乎是不明白。
“没事就好,一凡,你跟我来。”公孙温文拉住明一凡,朝着外面走去。
药王阁的大公子,出来肯定就是为了看病,身上带的工具齐全,一个也没用上。倒也无所谓,若是世间都不用药王阁出马看病,那才是好事,明一凡只是不明白,白迷离究竟有什么心结,竟让自己在病恹恹中走不出来,永无止境的坠落。
明公子走在路上,而我们的公孙公子则是飘在路上。
“大哥,到底是什么情况?”明一凡还是不解:“我见过无数的心结病,治疗方法也是简单的很,可伯母竟然会病成这样?”
“我也说不明白。”公孙温文道:“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个人,母亲听到后,就气的不行,过几日就这样了。”
“是谁呢?大哥你没有去问问吗?”明一凡问道。
公孙温文尴尬地摇摇头:“我哪敢去问,若是母亲又生气了,该如何是好呢。”
“大哥果然是孝心。”
“只是这个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公孙温文突然停下,似乎茅塞顿开一般,说:“既然不能问母亲,不如我再去寻他!”
明一凡虽不明白,但身为朋友,必然鼎力相助:“我随大哥去吧。”公孙温文像是担心他回阁门,明一凡继续说:“不必担心,我早些回去晚些回去,无大碍的。我说要来御行门,大家都放心的很,怎么会担心呢。”
“那便麻烦一凡了。”
“大哥说这话就是见外了。”
在并不遥远的十里城的一座山上,为什么是一座山呢?因为十里城也就那么一座山。上次是公孙温文飞在天上,不觉得这山高大,宽阔。如今在山脚下,才知道这山竟然如此挺拔,二人便开始登山。
“其实多锻炼才有好处,登山可是一门好疗药。”明一凡说道:“碰巧今日天气正好,大哥和我也算是在锻炼身体了。”
“一凡果然是医仙。”
公孙温文左瞧瞧这山,右看看这天,道:“但今日可锻炼不了了,一凡,来。”他拉住明一凡的手,朝着山顶猛地飞去。
正要飞去,却忽然撞到空气墙一般,险些倒下,幸亏公孙温文眼疾手快拉住了明一凡。
“莫钰川!”公孙温文站稳后,喊道。
那莫钰川果然出现,笑着站在树上,靠着树干,像是教导一般,说:“公孙大公子,怎么那么没礼貌?”
明一凡盯着这人,一眼便瞧出这人有何不对。
“少废话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世?我母亲听了你!病倒了。”
莫钰川脸色突变,拉下脸来,似乎在责备:“你不是答应我,不透露我吗?”
“我怎知你是好是坏,是不是要伤害我的家人。”
“是你害了你的母亲!”
“是你!”公孙温文怒道:“你到底是谁?跟我回御行门!”
“我不会回去的。”莫钰川面无表情:“若你不透露我,不出意外她也不会病倒吧?到头来,还是你惹的祸。”
“是,这不假,但你执意隐藏身份,不是更有罪吗?”
莫钰川像是被逗笑:“你和你父亲一样,都那么钻牛角尖。不过你的情绪倒是比你的母亲低得多。”莫钰川转过身,说:“回去吧,孩子,现在你还不应该知道。”
“不要走!”公孙温文眼疾手快,猛地飞到树上,但终究跑不过这个‘前大师兄’。公孙温文绕树一圈,愤愤地:“可恶!”
“大哥,这个人,很眼熟!”明一凡说道。
“难道你见过?”公孙温文问道。
“总觉得有印象,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明一凡揉着脑袋。又说:“此人面相并不是北方人,是南方人。”
“难道和母亲是一个地方的......”公孙温文默念着:“大渔城......”
莫钰川.....白迷离.....公孙温文怎么想也觉得没什么关联的,难道要去大渔城一趟吗?不对......
公孙温文恍然大悟。
“怎么了?”明一凡问道。
“一凡,我外祖母姓白。”
明一凡没明白:“伯母随母姓?”
“外祖父姓......莫。”
——
——
公孙温文带着疑虑,同明一凡赶到了南方-大渔城。
大渔城本是大渔村,与小渔村相邻。在南方默默无闻,后发展迅速,一跃而起,变成了大渔城,在南方算是前五城市。白迷离一家便是大渔城的商人之家,算是富裕人家。
待二人赶到已是第二日,公孙温文连忙敲起门来。
“今天打烊了,明日再来吧。”屋子里传来声响。
“外祖母,是我,温文。”
那门才开,他的外祖母——白凤染惊喜道:“温文,你怎么来了。”
“外祖母好。”明一凡礼貌道。
“啊,是一凡吧?都这么大了!快进来。”
明一凡微笑着,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认得他。
“愁云,快下来,温文回来了!”白凤染喊道。
公孙温文扶住白凤染,按她坐下,说:“外祖母,我们来就一件事,就要赶回去了!”
白凤染疑惑。
“母亲病了!”
“什么?!”白凤染站起身,担忧道:“怎么病了?没什么事吧?发生什么了?”
莫愁云也跑下楼梯,说:“快说啊,温文。”
“母亲没事,一凡已经诊断过了,是心结!”
白凤染更不明白了:“好端端的,有什么心结,难道是公孙墨兆欺负她了?”
“外祖父,外祖母,你们先听我说。”公孙温文扶着二位老者坐下,说:“我在十里城遇到了一个人,我觉得古怪,便告诉了母亲,谁曾想,母亲就......”
“一个人?是谁呢?”
“他叫,莫钰川。”
二位老者惊讶站起身来。
“莫......莫钰川?”白凤染险些站不稳,眼睛不觉得泛红,说:“他还活着......”
“外祖父!”公孙温文忙问。
“他是你的舅舅。”莫愁云叹气。
“钰川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呢?”白凤染心里难受。
明一凡与公孙温文相顾一眼。
“到底是什么原因,母亲一想到这个舅舅,就病倒了?”公孙温文问道:“祖父祖母,我知道您伤心,可千万要告诉我啊!”
“你舅舅,不希望你的母亲嫁给你父亲。他一走就......走了二十多年。”白凤染更是难过,边哭边道:“他太较劲了,到底在气什么......可怜我们二十年见不到我们的孩子......”
“既然知道了身份,大哥,我们去劝莫大叔回来吧!”明一凡说道。
“我知道,一凡。”公孙温文简直不敢相信地:“即是为了外祖父,外祖母。也是为了母亲......”他温柔地说道:“外祖父,外祖母,你们放心,不要着急,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把舅舅把劝回来的。”
——
——
回来的路上,公孙温文一直闷闷地不语,这么折腾,他也累了,不想飞了,便在大渔城
租了马车。
“我不明白,他既然是大师兄,怎么会和大公子有仇呢?又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离开
家人呢?”
“我虽然是外人,但是大哥你的心情我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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