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皓月当空,银色的铺垫洒满大地,繁星点点,闪烁在空中。迷月阁更是热闹,灯火阑珊,今天是一个团圆的日子。
主殿中,谷莺歌缺席。
上面的,是谷映寒与黄燕。
下左三位是谷燕舞与谷白莲,右两位是谷白月与被下人抱着的谷攀龙。
谷燕舞很是着急,为什么姐姐还没有到呢?
“莺歌呢?”谷映寒像是才发现谷莺歌未到。
谷燕舞起身:“父亲,我去.......”
黄燕却抢了话:“我今天去见莺歌,她病了,是来不了了。”她眼神示意谷燕舞坐下,谷燕舞只好坐下。
谷映寒说:“上官,你先去吧这些点心,给大公主拿去。”这是上官莫,地眼五弟子之一,是四师兄。
“是,阁主。”上官莫道,正要走去空位置拿点心。
“若是莺歌好些了,就叫来吧,就说是我说的。”
“是。”上官莫回着,缓缓退了出去。
黄燕倒是不开心,假笑着说:“想了想大公主今年也二十有四了,是该出嫁的年纪了,一转眼,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谷映寒沉默了一会儿,才回:“莺歌自小失去母亲,在我身边多待几年吧。”
谷燕舞这口气就是出不来,她站起身,说:“父亲,母亲。姐姐定是身子不适,我去探望一下,即刻就回。”谷映寒摆摆手示意可以。谷燕舞并没有看向黄燕,急匆匆跑了出去。
“燕舞这孩子真是热心肠,才多大年纪就会关心姐姐了。”黄燕笑着。
“不小了,十八了,也该出嫁了。”谷映寒笑着对黄燕说,黄燕只能假笑着。
谷莺歌住的地方不偏,本来是她母亲喜欢的院子,谷映寒便安排莺歌住了进去。这院子里现只有谷莺歌与莫逍遐二人。她二人将这院子收拾的十分漂亮,二人正坐在石凳子上折花灯。
“鬼影门会过中秋节吗?”谷莺歌教着莫逍遐如何折。
“会,只是没有这么漂亮。”莫逍遐怎么也折不好。
谷莺歌笑着,说:“逍遐,折的不漂亮也没关系,自己喜欢就好了。”
这时,便有人敲门。
“大公主,阁主托我给您送点心来。”
“不用了,你说我身子不好,不便去了,这点心你拿去吃吧。” 话落,外面有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谷燕舞。
她说:“给我吧,你走吧四师兄。”
“是,二公主。”上官莫便退下。
“姐姐,我是燕舞。”谷燕舞喊道。
谷莺歌对莫逍遐说:“燕舞没关系的,你等我。”莫逍遐点点头。
开了门,谷燕舞疑惑了:“姐姐,你这里的下人呢?”谷莺歌只是微微一笑。谷燕舞才想起来:“母亲怎么没有安排人?这也太不公平了!那五弟那里现在有一堆人陪着玩,母亲太偏心了!我等一下去找她,叫她调个人来。”
“好啦燕舞,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这怎么行,姐姐是迷月阁的大公主,肯定要最好的!”
“你不是去宴会了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谷莺歌拉着谷燕舞进来,走向石凳子那。
“我才懒得听他们废话。”谷燕舞走到这,才看见莫逍遐,瞥了一眼他,对谷莺歌说:“不是听他们逗五弟玩,就是听他们假惺惺的夸这夸那,没意思。”谷莺歌仍然微微笑着。
“姐姐,你在折花灯呀,我也来!”谷燕舞坐了下来,开始折花灯。谷莺歌便坐在她的身边。
“姐姐,你也真是的。”谷燕舞嘟囔着责怪:“姐姐你可是迷月阁的大公主,最高贵的,这么不争不抢,要是这以后的阁主给了五弟那个蠢货怎么办?要是给了他,我第一个不同意。”
“燕舞。”谷莺歌说:“阁主未必很好做,我也不想做。”
“那你要去哪,姐姐?”谷燕舞摇着头:“姐姐必须做阁主,你是大公主,不是你是谁。”
谷莺歌笑着摇摇头:“做阁主有什么好的,就像燕舞你说的,假惺惺得夸这个,假惺惺的帮那个。做着做着,就会忘记自己,忘记曾经。”
谷燕舞折花灯的手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又继续折了起来。
“也是,不过我希望的是姐姐能一辈子开开心心。”谷燕舞小声说着。
谷莺歌笑着,看向了月亮。
远处的主殿里,聚会就快接近尾声。谷映寒突然闭上了眼,再睁开,黄燕只是余光看着他。
谷映寒扶着额,心里五味杂陈。
“阁主累了,也该歇息了。”黄燕说道。
谷映寒身旁的弟子先是做准备,看谷映寒如何说。
“太晚了,都散了吧。”谷映寒叹了气,弟子便扶起谷映寒,朝后殿走去。
“终于结束了。”谷白月伸了个懒腰,见谷攀龙一直被人抱着,说:“五弟你也太懒了吧。”
“弟弟不想站着就不站着,你困了就先回去。”黄燕呵斥。
谷白月不敢说话,只能行了个礼,走了。
“母亲~”
“哎,攀龙。”黄燕站起身,那下人抱他过去,黄燕抱过谷攀龙,笑着:“好孩子。”
已是深夜,月亮在云中隐隐约约可见。
“阁主,夜已深了,先回去歇息吧。”这弟子并不是谷映寒的弟子,而是谷映寒父亲的下人的儿子,便跟了谷映寒。他今年与谷映寒同岁,名叫席盛乐。
“都是我的错。”谷映寒叹息。
“阁主。”
“都怪我,害的莺歌已不亲近我。”谷映寒黯然神伤。
“阁主,大公主也大了,父亲与女儿话少也是正常的,您不必自责。”席盛乐道。
“阿舞,女儿变成这样,我对不起你。”谷映寒低下了头,一滴泪流了下来,席盛乐只能不语,也低下了头。
翌日早,谷莺歌早早起了,整理好衣冠,这次她穿的并不是迷月阁的阁袍,而是一件紫色襦裙。
“莺歌,你要去哪?”莫逍遐问道,见她并未穿阁袍。
“我要上顶上去,今天是我母亲的生辰。”谷莺歌转了一圈,问:“好看吗?”莫逍遐笑着点点头。
“母亲最喜欢紫色了。”谷莺歌拿起准备好的小篮子,说:“逍遐,等我回来。我顺便去隔壁的集市买糯米糕,你一定没吃过。”
“好,我等你,多加小心。”
“没事的,我走啦。”谷莺歌别过莫逍遐。
迷月阁在盆地里,所以说在顶上。谷莺歌早已习惯走这路,很快就到了山顶。再走几步路,穿过一片树林,就到了一片坟地,谷莺歌早已熟悉,走到了自己母亲那,那修饰的并不是很华丽,只是刻着“迷月阁主夫人——安燕舞之墓”,她跪了下来,说:“母亲,莺歌来看你了。”她磕了一个头。突然流了泪出来,她拿出黄纸,烧起来,边哭边说道:“母亲,我好想你,父亲与继母都很好,只是我已经大了,不需要看护了,母亲你放心,不用担心我。”她擦了擦泪,继续说:“莺歌如今也遇到爱的人了,他对我很好。母亲,您看我穿紫色,好看吗?”谷莺歌哭得哽咽,说不出话来。
不知不觉,已到正午,谷莺歌将篮子放下,又磕了一个头,便别过了。
待谷莺歌走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才走过来,望了望谷莺歌离去的方向,他蹲下,正是谷映寒。
“阿舞,对不起,可我年纪也小,不懂怎么照顾莺歌,是我的错。”谷映寒语重心长地说:“迷月阁是莺歌的,待我下去与你相遇后的那天,莺歌也明白了。”
谷莺歌走后,到了不远处的集市,她买了糯米糕,匆匆回去了。
见谷莺歌回来,阁员们有些忧心忡忡:“大公主。”她见这些人一个个神情奇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谷莺歌才想起来自己穿的不是阁袍,可能是这样吧。她笑着说:“阁主应允过我今日可以不穿阁袍,不必在意的。”
“不不不,大公主想怎么做,我们不敢多说。”谷莺歌见得奇怪,便走了。
她拿着糯米糕,心里别提多高兴,逍遐一定喜欢吃。只是谷莺歌回去后,并没有见到莫逍遐,正奇怪。她在院子里找了个便,都没有找到。
这时,谷燕舞哭着跑了进来,她说:“我被母亲锁在屋子里。”谷莺歌忙去安慰她,但是谷燕舞并不是要说这个,她继续哭着:“莫三公子被鬼影门带走了!姐姐我想去拦的,我被关起来了!呜呜呜。”
谷莺歌一颤,糯米糕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姐姐,是莫大公子和莫二公子来带走的,呜呜呜。”谷燕舞哭得更伤心了。
“没事的燕舞,不哭了。”谷莺歌先安慰谷燕舞,为她擦了擦眼泪,说:“莫大公子和莫二公子是他的哥哥,不会怎么样的。”谷莺歌其实心里很是担心,莫逍遐就是因为看不惯他们,才离家出走的。谷莺歌沉重的吸了口气,才变出了微笑。
不远的林子里,鬼影门的人突然晕头转向。
“让人跑了?”这一身黑衣,背后背着一把超级大刀,戴着黑色口罩的,是鬼影门大公子——莫逍遥,他说:“也对,三弟和我们一样都是学隐术的。”
另一个一身黑衣带些暗紫,戴着暗紫色口罩的,是鬼影门二公子——莫逍逡。莫逍逡道:“怪不得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原来藏在迷月阁。要不是那个女人,我们得找一辈子了。”
莫逍遥突然拔出大刀,扔向一棵树,那大刀便像飞镖,砍断一棵棵,到了一棵前,停了下来,那个人便现身了,莫逍遥说:“你学了几年,和我们斗?”莫逍逡看去,果然是莫逍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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