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了，莫七先闻到了一阵芒果的清香，过了一会儿，一丝榴莲的芬芳飘过她的鼻尖，转瞬即逝。
莫七懂了——要去，但有危险。
下一个问题：“秘宝拍卖会上是否有我需要的道具？”
这一次扑鼻的是浓郁的芒果香，答案很肯定——有。
“我负担得起吗？”
芒果香不减，意味着她不需要为钱发愁。
“感谢您的帮助，赞美您，伟大的奥秘之神！”
莫七把香水的瓶盖拧上，放回包里。
她包里还有5瓶同款，每瓶都可以用好久，以备不时之需，唯一的缺点是有点重。
“所以，要去？”云冰诚问。
莫七问神的时候没有避着云冰诚，但她坐在床沿，云冰诚躺在沙发里，隔着一段距离，云冰诚并不确定自己闻到的香味跟莫七是否一致。
莫七“嗯”了一声，简单总结：“拍卖会要去，陵墓也要去，不过会有危险，我们得小心一点。”
“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还是要小心一点，我可不希望你受伤。”
“嗯，知道了老婆。”
“还是叫我老婆吗？”莫七挑眉。
“你不喜欢吗？那叫你老公也行。”云冰诚维持着躺在沙发里的姿势，姿态慵懒中透着一丝高贵，就像一只趴窝的猫在环视自己统治下的王国。
莫七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笑，边笑边说：“那还是老婆吧，我还挺喜欢你叫我老婆的，你呢？喜欢我叫你宝贝吗？”
“你怎么叫我无所谓，但不许这么叫别人。”
“遵命，宝贝。”
一夜无事，次日晚上9点，顾涵枝给了两人一人一件可以遮蔽气息的黑色斗篷，以及遮挡面容的舞会假面。
她解释道：“怀璧其罪，古神研究会的人可不会跟你们**律。”
“明白，怕被杀人夺宝嘛。”莫七接过斗篷和假面，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所以弑神者有句话是对的，古神研究会的人并不都像你这么温柔善良？”
这一次，不需要跟弑神者争夺莫七的信任，顾涵枝说了实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现在的古神研究会鱼龙混杂，有想要把古神研究透了对付祂们的人，也有想要获得古神之力满足自己私欲的人，大家为了研究古神而聚到一起，互相交换情报，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每个人的目标只有自己知道，总之……小心一点总没错。”
“你是哪种？”莫七好奇。
“我？我只是一个学者罢了。”顾涵枝一语双关地回答，然后反问，“你呢？”
“我只是想活命罢了。”莫七这样回答。
成神？她不敢想。
拯救世界？她没这么高尚。
作为一个很早就知道古神存在的古神眷者，那场大震动对莫七来说，就像看到了一颗撞向地球的彗星。
她不过是，想知道那颗彗星的运动轨道罢了。
想知道它会不会摧毁地球，如果答案是会，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改变它的轨道。
但现在，她也好，顾涵枝也好，对那场大震动的了解都仅限于——它跟古神有关。
莫七把斗篷披上，戴上舞会假面。
遮挡全脸的假面只允许她露出一双眼睛，可即便是看着这样的她，云冰诚也夸了句：“好看，很适合你。”
“哇，至于嘛？你分得清我和别人嘛？”莫七对此表示怀疑。
“怎么分不清？别人可没有一双这么坚定和敏锐的眼睛。”云冰诚将自己的脸凑近莫七的脸。
隔着两张面具，莫七能看到云冰诚长长的眼睫，和她微红的眼角。
云冰诚眨眼，歪头，眼睫扇动，就像蝴蝶振翅，每一下都扫在莫七的心上。
莫七一阵失神。
或许，云冰诚是对的，即便戴着面具也有暴露的风险，必须全程将眼睛藏在兜帽的阴影下。
这样想着，莫七抬手拽下了云冰诚兜帽的边边：“宝贝，把眼睛藏好，我可不希望别人看到这双漂亮又魅惑的眼睛。”
云冰诚轻笑：“遵命，老婆。”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顾涵枝的面叫莫七老婆，但顾涵枝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已经猜到了两人的关系，还是把这个称呼当成了女生之间瞎叫的昵称。
顾涵枝领着两人进了秘宝拍卖会的会场。
会场里光线很暗，几乎只照亮了中间一小块地方。
光线之下，两个人，一站一坐。
站着的那人应该是位男性，身姿挺拔，霸气地交叠着自己的双臂，从头到脚三个字——不好惹！
坐着的那人可以通过兜帽下露出的花白胡须判断出是个老者。
顾涵枝凑到莫七耳边小声说：“那是鉴定官和他的守护者，秘宝拍卖会之所以能办到现在，就是因为有他们镇场，鉴定官负责鉴定神秘道具的真伪，守护者负责维护现场的秩序。”
莫七在她凑过来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不妙，但为了听清她的话，最终也没有躲开，只是在听清之后，第一时间凑到了云冰诚的耳边：“宝贝，那是鉴定官和他的守护者，秘宝拍卖会之所以能办到现在，就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鉴定官负责鉴定神秘道具的真伪，守护者负责维护现场的秩序。”
回应莫七的是一声：“哼。”
不等莫七想点什么话来把自己的宿敌老婆哄好，那名坐着的老者便开口了：“今天大家都带来了一些什么道具交换啊？”
交换？
莫七刚有疑问，顾涵枝便凑到了她的耳边：“毕竟不是正规的拍卖会，交易的形式很多。”
莫七点点头，凑到云冰诚耳边：“宝贝，毕竟不是正规的……”
话还没说完，云冰诚猛地抬起一只手，用力拽下了莫七兜帽的边边，把莫七的整个视野都拽入了黑暗。
莫七咳了一声，小心地把兜帽掀起来。
还没掀到合适的角度，一个声音沙哑的黑袍人开口了：“我这里有一条可以变成匕首的项链，适合暗杀，想换一个占卜道具，有人有吗？”
占卜道具！
莫七的眼睛亮了。
她把5瓶备用的香水全带过来是明智的！
不过匕首……她不是很需要的样子？
“你要什么类型的占卜道具？”老者问。
“什么都行，只要是占卜道具就行。”那人回答，“如果没有，我再考虑二阶段的其他道具。”
现场静默了几秒，然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讨论。
“一上来就二阶段的道具？”
“能伪装成项链的武器，只有武器大师可以打造，真好，我也想认识一位武器大师。”
“不指定占卜道具的类型，这是要用来进阶魅惑途径的二阶段？”
“那个，用来指路的灵摆可以吗？”突然，现场响起一个女声。
不同于小声讨论的窸窸窣窣，她的声音很高亢。
“可以。”那个声音沙哑的黑袍人很快就回应了她。
“二阶段的变形武器，交换二阶段的指路灵摆。”老者抬起自己的双手向前伸出。
男人将一条项链放入他的右手，女人将一条灵摆放入他的左手。
老者沉默地感知了一会儿后说：“都是真的。”
他交叉双臂，把项链递给女人，把灵摆递给男人。
双方取了各自的道具后，一个转身就走，一个退回了黑暗的人群。
“交易完成，下一位？”老者继续主持这场特别的“拍卖会”。
莫七安静地观望，现在有一堆问题想问顾涵枝。
比如，二阶段的道具能帮一阶段的异能者进阶？
再比如，老者是怎么鉴定道具的？
不过，她要是现在凑过去问，怕是会被掉进醋坛子里的云冰诚一巴掌打出银河系，只能等离开了这里再找机会。
下一位要卖神秘道具的是个声音很甜的小女孩。
听起来像个女孩，实际什么年龄什么性别，就只有ta自己知道了。
“我这里有本预言之书，蕴含的神秘力量来自时间途径的第二阶段——预言家。用配套的羽毛笔在书页上写下问题，羽毛笔会自动写出问题的答案。我最近手头有点紧，需要至少二十万RMB，接受手机转账，不知道现场哪位小哥哥小姐姐能包养一下我？”
二十万？
这笔钱，莫七拿得出来，但是，但是！同样是二阶段的道具，她的香水在圈内只卖两万啊！
二十万！这也太黑了！不会有傻子……
“我有二十万！”傻子一号举起了手。
“我出二十一万！”傻子二号开始竞价。
“二十五万！都别跟我争！”傻子三号加入竞价。
最终，这本书以三十万高价卖出，现场转账，清脆的音效响彻整个会场！
莫七全程大张着嘴，难以置信！
傻子竟是我自己！
早知道早点加入古神研究会了！早点加入，她现在别墅都买了几套了！
接下来又进行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交易，稀奇古怪的道具出现了很多，但没几个让莫七觉得有用的。
她需要一些能防身的道具，比如能自动抵挡攻击的护盾什么的。
但这样的道具人人都想要，就算现场有人有，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拿出来卖。
随着拍卖的进行，时间的流逝，二阶段道具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莫七打算离开了。
可就在这时，现场响起一个女声：“诸位，我想要一件能趋吉避凶的道具，预言类和占卜类的都行，有人有吗？”
“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老者问。
“一件二阶段的武器，或者二十万现金。”女人回答。
老者不再追问，转而询问现场：“谁能提供一件趋吉避凶的道具？”
莫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想白来这一趟，试探着开口：“我能，但我想知道你愿意用来交换的那件武器有什么特别？”
“你先告诉我，你能提供的道具是什么？”女人问。
“占卜类的，我只能先透露这么多。”
女人陷入沉默，莫七也没有要进一步补充的意思。
现场的氛围逐渐凝固，最终，居然是老者开口打破了僵局。
他先是对女人说：“她能提供的占卜道具确实可以趋吉避祸。”
然后对莫七说：“她能提供的武器非常精巧，对你来说，这笔交易就算不赚，也绝对不亏。”
莫七眯了下眼睛。
她好像知道老者的异能是什么了。
记得知识途径的第一阶段是学者，第二阶段是读心者？
看得出在场的人都很信任这位老者，既然如此，不管这件武器是什么，她都要了！
莫七用藏在斗篷下的手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粉色的盒子上印着卡通的芒果和榴莲，盒子里装着她亲手研制的香水，以及一张印有使用说明的小卡片。
她把盒子放到老者的掌心之上，催促那个女人：“怎么说？”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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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