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连下了几日,将原本挂在府宅中的白绸湿了个彻底。
夜里偶有闪雷,以至于沈柔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
面色苍白的美人孤零零站在窗边,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素色长衫,雨滴从窗户斜落进来,微微湿润了那乌黑的发尾。
纤细雪白的手伸出,似是想要接住那无根的冰凉雨水。
忽地,肩上传来一阵暖意。
宽大的黑色狼毛大氅就这样披在了美人的身上。
大氅上还带着男人炙热的温度和气息,将美人苍白的脸捂得有些发热。
沈柔转身,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顾燕山生的很高大,需要自己抬头才能看清对方的脸,如今站在窗边,几乎能把一大半斜飘进来的细雨遮挡住。
她听小厮丫鬟们说,顾将军在战场上能够以一敌十,连着厮杀三天三夜也毫不费力。
对方还长了一张极好看的脸,即使带着尚未痊愈的伤口,也丝毫不影响眉眼间的俊朗,沈柔不知不觉看得有些入神,只想着面前人和丈夫一样,都有着相似的,挺翘的鼻梁。
抬手,纤细的食指忍不住落在男人的鼻尖,那里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她以前从未注意到过。
“沈柔!”
细腕被火热的掌心包裹住,沈柔顿时清醒过来,眼神定定的看着对方,在意识到对方是谁后,连忙后退几步,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父亲……抱歉,是儿媳失礼了。”
沈柔面对着窗外,闭着眼,任凭雨水溅到她的脸上,冰冷的雨水让她清醒些许,让她重新去接受丈夫已经战死边关的事实。
丧礼已过,他们今日便该离京,前往雍州边关了。
一旁的顾燕山将窗户关下,“你大病初愈,莫要染了风寒。”
男人的声音就像是边关的风,低哑又沉稳,和丈夫清亮的嗓音完全不同。
只是说出的话却是如出一辙,从前顾明朗便是这样时时刻刻对她关怀备至,悉心照料。
想起故去的丈夫,沈柔的眼尾又泛起了红。
那抹红像是烧到了顾燕山的心底,从小养到大的儿子战死,甚至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他作为父亲,同样痛心。
只是当带着儿子的衣冠冢回京时,看到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儿媳,他便要打起精神来,因为有个人,比自己更需要安慰。
“你从小长在京城,边关苦寒,不适合你。”
顾燕山递给沈柔一张薄纸,那是他亲手写下的和离书,
“顾家能有你这样的儿媳,是顾家之幸,也是明朗之幸,如今明朗战死,你却还年轻,拿上这和离书,回沈国公府吧。”
她是沈国公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合该在京城这样的锦衣繁华之地生活才是。
沈柔看向那封简简单单的和离书,一字一句力透纸背,每一笔都带着杀伐决断之势,这是顾燕山的字迹,却不是顾明朗的。
顾燕山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沈柔将那和离书对折,再对折,最后再一下,又一下的撕成碎片。
他听见沈柔用往常那娇滴滴的声音,坚定的对自己说,
“我沈柔,生是顾家媳,死埋顾家坟。
我的丈夫是明朗哥哥,除了他写的和离书,其余的,我一概不认。
包括,父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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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天生凤命金枝玉叶VS为爱筹谋上位帝王
***
宁明玉,尚未出生便被高僧预言天生凤命。
她带着额间的一抹朱色凤印降世,是所有人都认定的下一任皇后。
可无人知晓,午夜梦回时,她曾一遍又一遍的梦见——
她被囚与坤宁宫,如笼中鸟无处可逃,只因司天监的预言,“皇后留,则国灭”
明玉不愿噩梦成真,不愿嫁给暴戾易怒的大皇子,也不愿嫁给勾结外戚的二皇子。
所以,她注意到了那个从不争于人前的三皇子,赵景允。
那是个谪仙一样的温柔君子,定不会如梦中一般伤害自己。
***
赵景允是舞女所生,从未想过去争那把龙椅。
可他喜欢的姑娘,却是预定的未来皇后,她要嫁的亦是未来的天子。
从前只觉得自己这样的卑贱出生,配不上那样的金枝玉叶。
直到储君之争越发激烈时,他知晓了令明玉夜夜难眠的噩梦。
赵景允决定,他也要争一回。
哪怕只是为了,让对方能够睡个一夜无梦的好觉。
***
多年后,只是在宫宴上同使臣多聊了几句,
待第二日从坤宁宫的凤塌上醒来,
明玉看着满宫凌乱的衣物,和捆在自己手上的红绸陷入沉思……
身后的帝王转身抱紧皇后细软的腰肢,是满眼的占有和餍足,“真想把玉儿藏起来,谁都别想觊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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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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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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