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救了一人

屋檐外雨声滴落,最后一捆柴完整的放到了李大娘的家里。

李大娘脸上笑意连连,拉着自己的亲戚和人道谢:“真是麻烦你了,景倾快进来喝杯水先……”

被她称为景倾的人也只是个约莫十八岁左右的少年人,但身量很高,声音有些低沉,一旁的小姑娘听见那声音,又猝不及防望见了对方的容颜,脸上霎时一红。

但少年没有过多逗留,起身干脆利落的走了。

待人走远后,那女孩才脆生生的问道:“三姨,刚才那个我怎么未曾见过?”

李大娘瞅见小姑娘心知肚明,自己也高兴的很,便坐下来准备好好与她说道:“这小伙子吧叫严景倾,其实不是咱村里的人,大约五年多前吧,被这里的一个教书先生捡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哪的人,失忆了,好像是摔下了山崖导致的。那教书的老头就姓严,刚好也是一生无儿无女,便把这人当做干儿子来养。后来不到两年那老头因病死了,自己唯一的积蓄也都留给了他。”

“景倾这孩子啊,虽然说是摔到了脑袋失忆了,但是并没有影响他的智力等等,除了想不起来身世其他样样精通。而且那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读书方面我也不了解,但跟那老头聊过几次,老头很满意他,严老头他之前的儿子惨遭官场陷害,严老头就不敢让他收养的这个再去考试了。不过年轻人,身强体壮,那个景倾又是个乖孩子,长得帅还勤劳能干,以后做点生意也是前途无限。如果你要是中意他,我去给你说说媒,反正景倾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

李大娘一口气说了太多话,马上又猛喝了几口水。农村里的姑娘,没怎么去外面见过,闻言便又不敢吭声。但她心里是满意的,刚才那一眼都小鹿乱撞了,不吭声就是默许。

*

严景倾还不知道他出去一趟给自己惹了什么债。

他自己一个人挑着水回了小院,潦草煮了一碗面,他又抱着书本在窗前坐下。虽然爹没让他去赶考,但是读书的精神依旧是不能放弃。

他爹说学好一生,过好自己,其他的事就不再操劳了。

如今正是午间,严景倾今个倒没去午睡,而是拿个竹篮准备去河道捞点鱼。先前救他的教书先生这间院子正好坐落于半山腰,左右邻舍都无人,离远些才能看见人烟。

于是山腰底下的河道就成了他一家的地方,若是雨小些,下去碰碰运气,捞个两三条这几天的伙食就无忧了。思及此,严景倾眉眼微垂,停雨后的一丝微光照在他睫毛上,整个人衬得面如冠玉。

竹篮拿了起来,严景倾又拿了根鱼叉,将油纸伞放进了篮子里,免得待会又下大。

顺着山路往下,脚边有些许泥泞,沾湿了他的青色衣衫。不过今个河道好像有些许异样,远远望去,旁边似乎躺了个什么东西,周围还有四散的衣物。

发觉河道旁边不对劲,严景倾动作加快了两步,没成想那里躺的竟然是个人!

他连忙放下竹篮和鱼叉,三两步走了过去,急忙探了探这人的鼻息。余温尚在,但呼吸微弱,如果继续放任在这里只怕活不了两个时辰。

这人的身形约莫比他小些,白色衣衫几乎被血染红,双眼似乎也有伤口。

朝家村这座山其实没什么过路人来这,但偏偏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土匪窝,经常拦截过路商客。若是害怕的便把钱给交了,若是不允的被他们残害也是常有的事,严景倾第一个就是这个念头。

他没有犹豫,抱起这个虚弱的少年便往自己家赶去。

竹篮和鱼叉也暂时都不要了,直接丢在原地。

左右这里就是他的底盘,也应当没有人会偷这种东西。

严昇生前留下了许多干草药,若只是治疗皮肉之伤,自然可以用得上。但严景倾并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内伤,他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认知给对方检查了一遍,擦去了所有血痕,每一处地方都上了药。

面前受伤的这个男子,约莫比自己小一两岁,面容白净,只不过很可惜的是……这双眼睛,可能救不回来了。他严景倾没有天大的本事,能保证面前之人不死,已是最大的努力。

很快夜幕将至,严景倾既没有捞到鱼,也没弄来什么别的吃的,只能又将就着给自己煮了点米水,就着中午的剩菜吃了。

下雨过后,山间十分阴凉。

病重之人讳忌见风,严景倾关了所有的门窗,又为这人盖了被子,又继续在一旁拿着书认真看了起来。他人比较淡漠寡言,本就没什么话说,虽说村子里的人都热情,但也只是邻里之间点头之交而已。

殊不知那些家里有女儿的,各个看他算香饽饽。

大约看了两个多时辰,夜幕很深了,严景倾思虑良久,在一旁的地上为自己铺了个席子。原先家里也就两床被子,严昇本就是自己一个人住,终年也就两床换洗的被子,从他来以后才多了一床。

如今给这个人盖,他自己已经没有地方盖了。

严景倾仗着自己身强体壮,便觉得不盖被子也无所谓,直接就地躺下。

屋外几乎刮了一夜的大风,严景倾是感觉到冷的,不过也只能什么也不吭的安然渡过。他这一夜没怎么睡好,一大早又先起了床,早上没必要吃什么好的,便随便下了点蔬菜汤。

饭菜还没给自己端上来,严景倾听到了细如蚊蝇的呼唤声。

他将柴火给熄灭,弯腰打开了房门,便看见床上那个人已经醒了,但是眼睛睁不开,只看面容大约能推断的出先前应该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少爷之类的,模样也白皙俊朗。

严景倾马上开口问道:“你好点了么?要吃点东西吗?”

少年愣了一下,但他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声音更虚弱了:“你是……这地方,为什么不点灯?”

依稀能从声音辨别出来,少年感觉这个声音很低沉,特别好听,听起来便不像坏人。但他还是有一丝戒备,他想起身,浑身都疼了起来。

但下一秒,严景倾马上扶住了他,低声解释:“我是在山腰底下河道旁捡到你的,你受了很严重的伤。”

“受伤……”少年的表情陷入了一丝迷茫,“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话音未落,严景倾感觉这人的遭遇和自己很像,他也是从不记得很久以前的自己是谁。既来之则安之,便一直住在了这里。

因少年困惑不解的神情给他带来一丝脆弱感,严景倾也怕自己吓到他,声音不免放轻了些:“算了,你现在重伤之中,想不起来就先别想。在这里休息好,再尝试吧。”

他起身离开,但少年又直接拉住了他的手,声音还是很害怕:“你要去哪里?我为什么……看不见?”

严景倾这才蹲下身来,仔细的看着紧闭双眸的这人,心里有些异样。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双眼却好似被人刺瞎了一样,血迹未干。

因伤痛黏连,他睁不开眼睛是必然。

但不知如何开口告诉少年,严景倾犹豫道:“你的眼睛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可能之前被人刻意伤害过。不过我养父有许多草药,也有可能治好……”

“你是怎么受的伤?”严景倾自己的猜想是那群土匪,但也有可能有别的原因。

难不成是结了仇,被人报复所致?可这人不过刚刚过弱冠之年,又怎么会吸引天大的仇恨。但少年是真的想不起来了,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一无所知,似乎发觉面前的人真的不是坏人,他才说道:“我想不起来,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嘶……”似乎扯动了脑部,他还倒吸了口凉气。

清晨时分,外面停了雨。严景倾想起身也给他盛点吃的,院子前却早已有人等待。他有些莫名,那李大娘果然立刻说道:“景倾,我儿子昨个弄了好多鱼,我今个给你一点吃啊!”

“多谢大娘,那我下次也……”严景倾不擅长这种来往,只能最本分的道谢。

不过李大娘显然还有别的意思,一路跟着严景倾看着他提到厨房里,自己靠在门口便马上说道:“你看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去赶考前,也可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我昨个房子里的那姑娘你可看的入眼,若是喜欢的话,何不了却一桩美事?”

这几年这种话语严景倾是听过几次的,第一次他还六神无主的拒绝,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严景倾自始至终没有那个心思,他爹才刚去世还不到三年,所以又马上回绝:“多谢大娘的好意了,若是现在成亲的话太早,也怕耽误别人。”

眼看大娘还要继续说,严景倾立刻转移话题:“大娘,我昨日救了一个人,双眼被毁,身上也很重的伤,年纪很小,他也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我并不懂怎么照顾人,大娘你看应该给他用点什么药?”

“人?哎哟怎么这么惨啊,你让我去看看能不能帮忙……”热心肠的李大娘果然马上随他进去。

前期偏种田文,后期才有一些官场戏,不过总体都是轻松文。受没有欺骗过攻,淡漠且自持温柔的攻和小可怜的故事~开文啦,本章评论底下都有红包哟。

下一篇要写的还是古耽,依旧主攻视角,喜欢的朋友可以来专栏预收一下。《老婆变成江湖高手后》

当今皇帝懦弱无能,全靠怀王尽心辅佐,皇后党羽视他为眼中钉,不惜安排了一桩婚事以那男子为饵给他。

萧雾深本想找个机会将这人给做掉,没成想新婚之夜,当他挑开盖头时,面纱下竟是那位江湖传言的蛇蝎美人云白!清楚对方可能是收了钱财为买自己命而来,他立刻想跟对方打起来。

下一秒却没想到这人瞬间将身上的凶器全部给自己上缴,并抱着他的大腿真情哭诉道:“怀王殿下,你要相信我,我爱慕你许久,千方百计才嫁到你府上……我没有想害你,呜呜呜呜。”

萧雾深:“有点怪……不确定,再看一眼。”

大婚后,为了掩盖真正未婚妻已死的事实,他不得已带着云白假装那位未婚妻来掩人耳目。

萧雾深知道此人内功浑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现在不杀肯定是有别的想法。他与云白于是相敬如宾,但却在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中破大防!

云白那厮成天想着法子在他面前找存在感,又是做饭又是给他按摩的,似乎要把小白兔的形象表演到底!

萧雾深:“汤里绝对有毒。”

于是倒掉。

萧雾深:“屋子里还点熏香,肯定有毒。”

于是又偷摸灭掉。

直到某天,他在宴会上不幸喝了惨有某药的酒,回来后就带着云白巫山相会,隔天才知道……这家伙是真的身娇体软弱的要命!侍个寝而已,也不至于两天都下不来床吧?

从那天起,萧雾深的眼神就变了,对云白总有种怜爱之情。

后事情败露,有云白的仇家找上门来,萧雾深破天荒的开始撒谎:“本王的王妃明明身体娇弱,又怎会是你们所说的魔头?”

再后来他才明白,原来云白不是要骗他,而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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