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郁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
何导吓了一大跳,可惜他手无缚鸡之力,差点脸着地。
商郁及时回过神,放开他,靠在在沙发上架着腿嫌弃道:“怎么是你?”
何曲正要破口大骂,祁宴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手中拿着电子体温计,对着商郁的脑门来了一下。
看到上面显示的‘38度2’,,他略微皱起眉,视线在茶几上扫了一圈,在何曲脚边找到刚刚被他们扫下去的几个瓶子。
何曲下意识捡起来,看了一眼,消炎的和退烧的,他转头看向商郁烧出红血丝的眼睛。
四目相对,双方心里的蛔虫发动功力。
“呵。”何曲冷笑,嫌一声不够又补了两声:“呵呵。”
祁宴初视线落在药瓶上,在另一侧沙发上坐下,淡淡道:“吃药。”
商郁趁何导不注意,把药瓶拿到手,淡定的拧开瓶盖,倒了几粒不一样的药片和胶囊扔进嘴里,眼睛也不眨地生吞下去。
“呵,最好药死你。”何导今早一肚子气终于有地撒了。
“宴初给的,毒药我也吃。”商郁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一脸理所当然。
何曲:“……”
他狠狠瞪了商郁一眼,质问:“现在,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出去约会在身上划出这么大一道口子。”
祁宴初眼皮动了动,打开电脑。
商郁淡定道:“在游乐场玩的时候,忘记系安全带,被海盗船甩出去了。”
何曲:“……是吗?还玩了什么啊?”
商郁用手撑着脑袋思索片刻,道:“首先,我赶跑了对宴初有想法的坏家伙,送了宴初信物并且送了花,然后我们一起合弹钢琴,之后我们一起到房间交流感情。”
说到这儿,他递给何曲一个得意的眼神,才继续道:“之后,我们去江边吹风,还玩了躲猫猫游戏,浪漫吧?”
何曲:“……你看我信吗?”
商郁表情无辜,摆摆手无奈道:“你就是嫉妒。”
何曲:“……”
何导气得差点跳起来。
电话响了,商郁接起来。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收起玩笑的表情,侧头看向祁宴初。
祁宴初也似有所觉,抬起头看向他,四目相对,他看懂了商郁要说的话。
“好了,何大导演,我们还有事,麻烦您移驾别处。”
商郁站起来。
“舅舅,邮件发过去了,你先看看,熟悉一下。”
祁宴初也合上电脑站起来,朝浴室走去。
商郁回隔壁了,转眼间,何导一个人被晾在空荡荡冷清清的客厅。
他打了个电话,吩咐几句,不忿地离开了。
两人到酒店门口时,车子已经停在那儿了。
来接他们的依然是昨晚的司机,等他们一上车,车子立刻启动,朝着郊外风景清雅的私立医院驶去。
医院走廊里,脚步来去匆匆,消毒水的味道无处不在。
祁宴初略微皱眉。
商郁递来一只口罩,温声道:“先忍忍。”
来接他们的是头发稀疏的中年医生,不等商郁问,他已经小声介绍起来:“那姑娘暂时没事,只是被喂了催/情和刺激神经的药物。”
商郁脚步一顿,皱起眉:“暂时没事?”
“她长期注射服用刺激精神的药物,平时看起来还算正常,但……”
医生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要不要……”
“先等等,去看看。”商郁打断他的话。
“到了。”
医生推开一间病房。
里面设施齐全,如果忽略消毒水味道,看不出这里是医院,倒像是个高级酒店。
听见脚步声,病床上的人朝他们看来。
她现在的样子和几天前在剧组看见的完全判若两人。
头发枯槁,无力地搭在肩膀上,脱下戏服,去了妆容,能明显看见眼底的青黑,干涩的嘴唇。
似乎是彻夜没睡,她眼里有红血丝,病号服过于宽大,套在身上空荡荡的。
看见他们,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早上好啊。”
“早上好。”祁宴初点点头,迈步进去:“感觉怎么样?”
“还好,谢谢你们。”晏姝书回应了一声,再次沉默下来。
“不谢。”祁宴初坐在不远处沙发上,望着她出神。
如果阮姐姐还在,应该和她一样的年纪吧?
商郁过来,坐到祁宴初旁边,看见他落寞的神色,又开始心疼了。
被祁宴初惦记着的那个人一定会觉得很幸福。
“我是前年出事的。”晏姝书似乎在出神,呢喃着:“那时候我的事业正在上升期,经纪人要我去参加那个宴会,说有天大的好处。”
她双手捧着商郁递来的热水喝了一点:“我不相信,不想去,也不打算去,我们因此大吵了一架。”
“那天,我喝了经纪人送来的一杯热可可,她说要向我道歉。”
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可是那天晚上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那儿了。”
“那些疯子喂我吃那种药,他们还……”
晏姝书的表情狠厉起来,咬紧牙关,握住玻璃杯的手用力到泛白:“他们该死,我恨不得和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不想说,就不用说。”
祁宴初抬头看向她,平静的眼中似乎有冰凌划过。
“我本来打算退圈修养一阵子,可……我不甘心。”
晏姝书缓了片刻接着道:“我想留下来,揭露他们的丑恶嘴脸。”
“可他们的组织太庞大,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完全不够。”
她说:“昨天晚上,那个女人用那些视频约我出去,酒店也没人,我不得已才自己出去。”
晏姝书眼睛发红:“我最信任的人居然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前几年我居然一点没发现。”
她又嘲讽一笑,转头看向两人:“谢谢你们救我,平常没人愿意惹祸上身。”
商郁平静道:“我们也身在局中,举手之劳而已。”
听见他口中的“我们”,祁宴初愣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常。
商郁问她:“接下来什么打算?”
晏姝书勉强笑了一下:“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能不停地……那样的痛苦会把我折磨疯的。”
“他们都没死,我怎么能出事!”
商郁看向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送你出国,会有专业医疗机构和最好的医生帮你恢复身体。”
晏姝书愣了片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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