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演不好戏就乖乖待在家里。”季意泊冷着脸平静道。
“什么意思？”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程言安发懵。
季意泊拍了下他腰身，让他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示意程言安打开。
不会又是和程家的合作项目吧。
打开后才发现并不是什么项目书，而是一份关于他入圈以来的完整资料。
从第一部戏演的三分钟龙套到最近杀青的剧，期间各种综艺路演杂志，什么时间去过哪里，花费多少钱，扣去人员工资、吃穿用度和税金后挣回来多少钱。
列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最后底部一行红色字体异常显眼。
结算商业经济价值：百分之十二（约为无价值）
空气有一瞬间宁静。
程言安满脑子就是四个字：公开处刑！
他啪的一下重重拍在办公桌上，“季意泊你吃饱了撑得啊！”
没事算这个干嘛。
“这是实木的桌子。”话题突然歪了下，程言安还没发问，手心就被季意泊拉着揉了下，“傻子，难怪一路都在赔钱。”
“够了啊季意泊。”程言安拿起文件打在他手臂。
赔钱也是你同意的。
季意泊接过文件，一下翻到最后页，说道：“我看了下这几年你的演艺生涯，除了赔钱还是赔钱，如果我是你的经纪人，大概早就弃了你。”
他哼了下，指着上面一处，说：“只是演个五集的炮灰，还要住五星酒店。”说着斜睨程言安演，“娇气。”
程言安：“……”
那是你非要给我订的，说沿海夏天蚊子多，不能住剧组提供的小旅馆。
手指往下移，“综艺不上，理由是不会跳开场舞？”
程言安：“……”
和一个女生跳热舞，你不乐意硬生生给推了。
季意泊垂下眼，继续说：“出道两年好不容易有个代言，拒了，理由是不喜欢吃辣条。”
程言安：“……”
那也是你说照片印在辣条的包装上不好看，会影响人设。
季意泊抬起头，“有解释吗？”
“有。”程言安忍着气看他，“这都是你同意的。”
说实在的他在圈里当了三年咸鱼，主要也是因为季意泊纵容。
和家里人说要拍戏，爸妈直接拍案要给他开个娱乐公司，他不想这么大张旗鼓，因此季意泊揽下这差事，名义上是挂在朋友的娱乐公司下，但工作安排全都是由季意泊一手操办。
说白了就是季意泊乐意让他砸钱演戏玩。
不要求程言安取得多大名气，也不要求他领个多大的奖。正好程言安也怕了以前那种要命的工作力度，干脆随了他的意，没事演演戏，主要重心还是放在陪季意泊上。
因此程言安是万万没想到季意泊会拿着他一手操办的事说赔钱。
就像是一个人烧糊了道菜，然后指着菜大骂烧菜的人就是傻子一样。
季·傻子·意泊点点头，煞有其事的讲：“是我同意不假，前提是你安分地演戏，而不是拿着我的钱去糟蹋，当我钱是大风刮的？”
程言安气得当场冒烟，哆嗦着手打算掐死这狗男人算了，大不了再找一个！
然而反被他握在手心，捏着细长手指一根根摸过。
“我是个商人，向来不做亏本买卖，和程家合作的项目以为每月十万——”季意泊顿了下，“让自己溃疡，扣一千。”
程言安崩溃，“那我穿了裙子加钱你怎么不说！”
季意泊不情愿地点头，“穿裙子加两千，每月十万一千。”
程言安：“……”
艹。
“这些够付你和我结婚的费用了。”季意泊说：“反正戏也演不好，代言被人抢走不说还被黑，唯一火了下还是靠和我上综艺。明天我让林叔买几包种子来，以后就待家里养养花，省得出来老勾搭陈兴生。”
说罢挑眉看着程言安。
程言安朝他和善一笑，干脆利落一巴掌呼他脑袋上。
“我养你个龟儿子！”
***
“安啊，季总咋还没批钱？”
“他死了！”程言安用力关上客房门，上锁。
“啊？这么突然？出……出什么事了？”亮哥吓得手机砸脸。
“管他呢。你先说多少钱，我来出，以后你们的工资，工作室任何费用统统走我的账。”
“……”亮哥愤愤道：“季总才刚走，季家就不给你出钱了！？早叫你认真演戏，不然现在还能存点钱下来。”
“…………”
房门被季意泊锤的震天响，“程言安你胆子肥了还敢打我，给我出来！”
亮哥：“……要不，你们先吵完架？”
说完电话立马挂断。
程言安深吸口气，朝门口大喊，“闭嘴！”
他打开小阳台的窗户，坐在给程温文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喂，安……安安怎么了？”
声音有点奇怪，不过程言安正气着，没太注意，“哥，你有认识厉害点的脑外科医生嘛，给我找一个。”
“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程言安眨眨眼，还能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他不可察觉叹口气，“季意泊最近头疼不舒服，我想找人看看。”
“他啊，你操心什么劲啊，季意泊下面人多着呢。”程温文说着，忽然低低骂了声，“滚开。”
“什么？”
“没和你说。”程温文吸了口气，“行了，就这样，明天替你看下。”
电话干脆利落挂断。
程言安：“……”今天怎么都挂的那么快。
阳台上微风拂面，星光微弱。程言安坐着冷静半小时，气总算消下去一点。
他知道季意泊病了，所以一直在忍让着，告诉自己不生气，等季意泊好了再慢慢算账就是。
可这次程言安是真的被气狠了，季意泊就差把金丝雀三个字贴他脸上了。
“赔钱赔钱，你才赔钱！”程言安又一次挂断季意泊的电话，“我在圈里拿影帝当顶流的时候，你还是个连载的纸片人呢！”
你要不是我老攻才不会花你的钱，不就是挣钱嘛，等我抱个奖回来吓死你。
想不起记忆是吧，明天就找个医生把你脑壳敲开！
阳台风凉，他打了个喷嚏，黑亮眼眸逐渐黯淡下来。
“季意泊，我想你了。”
你快点回来好不好，这个季意泊老是欺负我！
程言安骂骂咧咧洗漱完躺床上，手机在枕头边不断震动着，直到他渐入梦乡，房门咔哒声响，被人缓缓推开。
昏黄灯光中有人走了进来，静静凝视着床上的人，看他小小的缩在床的一侧，生动五官柔和恬静，细腻脸颊泛着微微红晕，吸引着床边人不受控地伸手抚摸。
“脾气真凶。”床边人似乎疑惑地叹息声，“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小乖猫。”
老攻作死日记之二十：老攻傻了怎么办？掐死就好，下一个更乖！
我知道这章少，主要是因为前面废话有点多，导致现在压不住字数
还在考虑入V的时间，大概就几天后吧，到时候更肥章！
等我！
另外，六一快乐，祝每位看文的小朋友都有糖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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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