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一日复一日,我看到了很多景色,是除了我们大国的风景,你说你要带我去看更美的山河,要带我去吃老百姓的小吃,要给予我自由。
最终又回到了我们相识的地方,站在名叫石隐的拱桥上的你,和躲在竹林的我。
思绪万千,我开始好奇你在桥上是怎么发现的,当我站到走过许多年的桥上,向那里看去时。
嗯,确实很容易发现。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但又是一个很短的故事,短到这是家常便饭随意谈到就讲完的故事,长到这是……
传闻隋朝国都里面皇上的左臂右膀的宰相之女与匹敌沙漠的将军之女是难处的关系,还有传闻是…她们不喜男色。
?
打住,我苏凝竹虽是不近男色,但不代表我不喜男色。
只是翻墙随后溜达,但却被路过浓墨艳妆身穿暗红的姐姐拉住了,因一身男束装被拉进了青楼里面的苏凝竹。
“哎不是姐姐!我……我我不进去的。”苏凝竹一脸懵的被这人拽着衣袖。“哎呀,姐姐我看你生的好看,你看你这小脸蛋好生俊俏,我们楼里有好多姐妹呢。”
苏凝竹被她这么一拉差点摔倒,这姐姐力气还怪大的嘞,算了,反正也无聊,逛逛青楼也不错。
一路被拉到了座位上。
苏凝竹两只眼睛不知该如何看,只是大概了解有别的青楼女子不一样的是,她们举止以及穿着。
刚一进来就被人围了上来。
“哟,尹姐姐,你这是又从哪拐了的小少爷啊。”
被称为尹姐姐的就是方才拽着苏凝竹,而此时她插着腰,骄傲的说道:“哼,什么叫又,这是人家跟过来的。”
众人一脸我看看你,我看看她,脸上就差把不信这俩个字写脸上了。
……
“好好好,施恩你说的都对。”
……
“还是木也好,不像你们。”
尹施恩抱着她的胳膊,冲着她们做鬼脸。
朽木也无奈的笑了笑,任她所摆弄。
苏凝竹趴在桌子上,看着她们。
朽木也转过头,刚好和苏凝竹对视上。
啊,施安带回来的孩子还在这里,真的是,看起来那么小,竟然带回来了。
苏凝竹看着她对众人说了什么,慢慢的走向了自己。
发生什么了,难道要发生不能说的了吗。
我不是男子啊。
“那个……”
苏凝竹回过神,抬起头,对上了带着笑的眼神。
朽木也左手佛起袖子,右手给她沏茶,动作娴熟又漂亮。
苏凝竹就这么盯着她的手看着。
好漂亮啊,手宛若细柳般,柳遮住了纤细的胳膊,隐秘在里面。
一声低笑声传入耳中。
抬眼便看到她慈爱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用慈爱来形容这么年轻的女子,这要是被爹知道了,得揍死我。
不禁打了个寒碜。
朽木也沏完茶,坐在她旁边的座位,但有分寸的距离,道:“这位小少爷,是第一次来吗?”
苏凝竹眨了眨眼睛,思来想去点了点头。
“不用害怕,我们这不是那种的。”
苏凝竹不明所以:“啊,那个我…”
朽木也轻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
这个小动作被苏凝竹尽收眼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就是女子的声音。
下意识捂上嘴巴。
朽木也轻笑了笑道:“有时间,常来玩。”
苏凝竹不理解的看着她。
但好像明白一件事,她大概是知道我是谁,且不会跟人说。
苏凝竹扯出嘴角也笑了,随机:“姐姐,能不能来壶酒。”
朽木也不解的看着她。
尹施恩跑了过来,“木也~有没有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啊——”
“有哦。”
尹施恩一听声音,不对劲,这不是小木也的声音,这谁啊?
“姐姐,在这呢。”
尹施恩从声音的发源,低头看去。
对着自己天真烂漫的笑的少年。
尹施恩扶着朽木也的肩膀,感觉有很多问号飘了过去,声音为什么如此…
“木也…我…我记得我带回来的是男子啊?”
尹施恩点头。
“你承认是你带回来的了?不是人家跟你了?”
“…………”
尬住了,“这…小木也,湘汜叫我,我走了哈。”
由于这件事,韵阁楼的大家都知道苏凝竹是谁,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小竹子,你又来了啊。”
苏凝竹跨过芦苇边上的墙,细碎的头发打在了脸庞,绑着的发型随着风晃动着,而显得肆意,像是名少年。
“姐姐们,几天不见好生想念。”
“就你嘴甜。”
朽木也瞧见苏凝竹来了,也过来说聊。
苏凝竹古灵精怪的性格与众多韵阁楼里面的姐姐们在那时很快打成一片。
穿着淡蓝色既不显得妖艳又不失脱俗的女子轻笑的弹了她脑门。
“你啊你,也不怕宰相大人知道了。”
苏凝竹嬉笑道:“姐姐你可打疼我了。”
女子撇嘴,“还听不听故事了。”
“听得听得。”,苏凝竹把玩着手里的玉珠,眼尾含着笑意。
朽木也说道:“朝中有一桥,名为石隐,有一位末将,传闻是男但又不知为何又说是女子,这位末将与另一个人产生情愫,虽说产生情愫,但奈何在战乱始发中。”
苏凝竹打断道:“姐姐那另一个是男是女啊。”
朽木也摇了摇头道:“那位貌似是很厉害的人物,不知解救了多少老百姓,但那位死在了石隐。”
苏凝竹愣了神。
朽木也 :“传闻那位投胎转世…”
“瞎说,明明是末将投胎转世,成为女儿身才有了不知是男是女。” 鸾鸣打断朽木也的话,怀抱着胳膊。
苏凝竹并没有听她们在争论个什么劲,只是脑海里突然想起来和某个人的相识。
苏凝竹在竹林后面悄咪咪的望着她,月光下的女将军,此时披散着头发,眼神温和,与在众人面前不一样。
苏凝竹看的入了神。
好漂亮。
女子察觉到了有人在,皱了皱眉,“是谁。”
苏凝竹握紧了衣摆,冷静的走出了树的后面,向亭子那走,“严将军,是我。”
女子转过头,仔细瞧了瞧是哪位人物,身穿蔚蓝衣服的女子,头发随着风吹动着,刚才的声音很轻,但也铿锵有力,她的眼神好像是在对自己轻笑着。
“宰相之女?”
苏凝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
“我的父亲是宰相,但不代表我也被叫宰相。”,苏凝竹站在亭下与严诗柳对视着。
女子有些许吃惊,一些大小姐都喜欢家室是什么样的,“冒犯了,苏小姐。”但说完又想起来这三更半夜的她为何不去就寝。“但为何您在此处,这半夜三更的对小姐来说很是不安全。”
苏凝竹充她挑了挑眉,笑了笑,坐在了台阶上,伸懒腰道:“我也就晚上能独自偷跑出来,你可别告诉我父亲。”
回忆着午时时在桌子上不失风度又规矩的苏凝竹此时在小溪里与孩子们戏水打闹,有个孩子扑倒了苏凝竹,浑身都是水,苏凝竹没有怪她,反而也扑倒她,挠她的咯吱窝,水花打湿了他们的衣服,她毫不在意。
这一幕看的让人赏心悦目。
严诗柳此时在随便逛,刚好看到这一幕,停住了脚步,看了好一会才继续往前走。
“我听的故事是痴情的末将死后宛如幽灵一般在石隐在此等待着那位…”
苏凝竹回过神刚好听到这一句,听愣了片刻,亦是有趣的故事,也是个悲伤的故事。
苏凝竹往后仰,想膝枕在湘汜的腿上,“唉姐姐那为何…”
“为何什么?”,淡漠又清冷的声音响起。
苏凝竹身体顿住了。
像是卡住一般,周围本来吵闹又喧哗,现在宛如时间停止一般,有窃窃私语。
站在篱笆墙看着那边动静的霖溪不解道
“怎么回事啊,她这种人怎么会来这里。”
涉安扇着扇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而此时此刻苏凝竹的脸色很是不好。
苏凝竹镇定自若的讪笑道:“小爷我先走了。”
准备逃之夭夭。
一只修长的手按在了苏凝竹的肩膀上。
“你要去哪里,苏、凝、竹。”,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凝竹吓的一激灵,打了个寒碜。
……
还真是她啊…
苏凝竹望向湘汜,求救的眼神并没有传达到她,但是湘汜貌似迷上了这人……?
湘汜谄笑的缠上了她,“您今日怎么来这里了。”
“能否放开。”,眼神虽是不嫌弃之色,但也让湘汜心里难受几分。
这人握拳鞠躬,“抱歉,打扰姑娘们兴致了,我是来抓某人的,现在我们将要回去了。”
涉安被扇子挡住的嘴角下露出笑意,像是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
霖溪还没搞清状况游离在外。
苏凝竹被她提溜的像是任人宰割的猪一般提溜到青楼外的小巷子。
“我受够你了!”
严诗柳欣然接受,动作却不轻,“我也是。”
五花大绑的苏凝竹愤恨的看着她。
“严诗柳!你!”
脏话未出口,就先被她捂住了嘴。严诗柳耸耸肩,“脏话可不是你这个宰相之女可说的。”
苏凝竹挣扎了好几下,咬了咬牙,“好好好,你到底想干什么,快说。”
严诗柳坐下来,平视的看着她,“也没想干什么,就是你爹让我抓你回去罢了。”
“…………”
你说什么,谁?我爹?为什么?他怎么知道的我出去的,岸岸她们帮我打掩护的啊,韵阁楼里的姐姐知道我身份也没有说啊,她肯定是炸我的。
脑子闪过多种想法,最后还是觉得。
“你肯定炸我。”
严诗柳一猜就是这种想法,叹了口气,弹了她脑门。
“爱信不信。”严诗柳起身拍了拍泥土继续提溜她走。
“我真讨厌你。”
“我也是。”
她晃着腿,不老实的用头锤她的背。
严诗柳:“……”
苏凝竹还在晃着腿,意识不到此时她的眼神。
她抬起手,琢磨了片刻,摇了摇头,但是苏凝竹还在晃腿。
……
用力的拍了她的屁股。
苏凝竹咦!了一声,受到了冲击,内心想揍人。
苏凝竹锤她背,“你!干什么啊!”
严诗柳无辜道:“没干什么啊,你乱动,我给你调整调整怎么了。”
被绑着的苏凝竹此时此刻心情很不佳,明明被绑的是我,她倒好,她先委屈上了。
苏凝竹泄气一般,瘫在严诗柳的肩上。
“行,这样可以了吧。”
严诗柳继续走着,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以及苏凝竹的背上,暖洋洋的。
当真的到了苏府,苏凝竹才发觉不对劲。
门前的俩个大石墩子的头上是小时候非要刻上去的,而这个就有。
“…………”
严诗柳忍不住笑了。
“严诗柳。”
“嗯。”
“真的不是炸我的吗。”,苏凝竹还存留一点念想。
严诗柳耸耸肩,推开了门,笑道:“不能怪我,我没承认。”
念想破灭。
此时此刻,她走的每一步,就像我的生命力在下降。
“其实,我可以走过去,毕竟……你还挺累的。”
“嗯?怎么会呢,看你这样可有意思了。”
“…………”
此时无声胜有声。
刚走到大院便听到了稚嫩的声音。
“小姐!”
俩小编晃悠悠的,晃的苏凝竹胸口痛。
如果不是因为见父亲回家,我或许很开心与你说话,但此时不行。
一进门一眼入目的便是桌上边上的严肃的男人。
严诗柳放下苏凝竹,鞠了躬,开口道:“苏叔。”
“嗯。”
苏宰相往左边歪了歪头,瞧了”瞧那坐在地上的丫头。
“啧啧啧。”
“……”
苏凝竹撇嘴,决定一会这小老头要是问起,觉不承认,但是他咂嘴什么意思。
“丫头。”
……
“丫头?”
……
严诗柳很无奈,用胳膊肘戳了她几下,她这才回应道:“嗯。”
他对严诗柳使眼色。
苏凝竹面无表情道:“爹,你眼睛出问题了吗。”
“滚犊子。”
……
严诗柳起身去窗外,屋顶,都看了一遍,又回来了。
他身了个懒腰,开始吐槽道:“可累死你爹我了,你是不知道给那皇上处理的事情有多少。”
“所以,爹地你为什么要绑我。”
苏宰相疑惑,看看她,又看了看严诗柳几眼,怼手指道:“我没说这样的。”
严诗柳咳嗽几声。
苏凝竹看向严诗柳。
“怎么,严小将军,你还处理上我家事了,嗯?”
她正要悄悄开门走,手伸到一半,便被逮着了。
“啊哈哈哈哈。”
苏凝竹挑了挑眉。
苏宰相打圆场道:“哎呦,丫头,石榴她也是我们家一份子。”
苏凝竹盘着腿,撇过头,执拗的不说话。
他朝严诗柳眨了眨眼睛,严诗柳放下了手。
很神奇,最一开始见的时候还以为这对父女会如自家一样,严格。
没想到宛若好友一样的方式。
苏宰相抿着茶,突然觉得这丫头怪怪的,眯起眼仔细瞧了瞧,说道:“不对啊,你为何穿着男子服饰?”
……
她身形一顿。
苏宰相放下茶杯,“诗柳你来说说。”
苏凝竹起身,从背后抱着苏宰相,“有个儿子也不错其实。”
苏宰相无奈道:“女儿更好。”
“要是严诗柳是男子娶了这古灵精怪的丫头也好比那严家二儿子。”
又被提及到的严诗柳此时只是笑笑不说话。
苏凝竹抢答道:“爹,我不是那一群众,更何况……”
严诗柳听不到她后面的话,只是笑而不语。
啪——
茶壶掉落地上,碎落一片。
严诗柳抬头看向座位上的人。
她不解的看着父亲,认为自己说的没错。
苏宰相温和的语气瞬间骤降。
“我看来是没教好你。”
苏凝竹依然是那副态度,只是被刚刚碎地的声音吓到了。
“你认为爱只有男女之情的吗,告诉我,你怎么想的。”苏宰相拍了拍她的手。
……
我当然知道不只有这一种,但我非要接受不可吗?
她噘着嘴,散漫道:“不只有,但是苏烈,我一定要接受吗,还是说我要找个女的嫁了?”
苏烈顿住了,皱了皱眉,道:“谁让你喊长辈名字的。”
苏烈刚说完,她跑了下去,开门前还对着严诗柳眨了眨眼睛。
严诗柳在她刚走没几秒,勾唇一笑。
“嘿,你说说这孩子。”苏烈很是为难。
“苏叔,她也确实不小了,有主见。”替她管好门。
苏烈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哎,在这里面就你和她最亲,你说说她这几天怎么天天往那逛,你也说,她有主见,这是叫有主见的样子吗?!”
随即右手一拍桌子,啪————
苏烈扶着头,道:“你们也不算计我这老头子,我还能再和你们这小青年逗个几天几夜。”
“哈哈哈哈,瞧您说的这话。”严诗柳过去给他倒茶。
咔——
“很好,这一幕过。”
“今年的最佳女主角奖是————”
屏幕赫然出现的人物是严诗柳。
台下一片掌上哗然。
“有请我们的严小姐上台!”
严诗柳穿着黑色礼服,漂亮的黑长发此时也落在了后背,高跟鞋的声音一步步走上了台上。
主持人笑道:“《石隐》那部严诗柳和苏医生演的是真的好,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严诗柳接过话筒,怡然自得的笑了笑,看着台下的所有人,最后目光停在了某个人的身上。
回到这位主持人的话道:“我也觉得像亲身经历过一般,但这是属于另一个严诗柳与苏凝竹的故事。”
“很感谢这次的女主奖获得者是我,这是我得的第一次奖杯,更要感谢的是选中我的安导演,是他让我成长,也感谢里面的各各前辈。”
她停顿了顿,垂下眼,刘海挡住了她的神情,台下是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在听她要说的话。
“在这里我要感谢的是另一个人,她教会了我许多,也在我生命里有着非同小可的感情。”
台下的人有一瞬间的安静。
“挖槽,这是官宣吗?”
斯新闻惊讶的看着台上的人,又觉得这是她会做的,失笑道:“现场直播这可是。”
林智凛挑眉看着,觉得这官宣挺有意思,“这一届演员还真是非同寻常。”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她们有一腿。”,朱助理捂着嘴失笑,又阴暗扭曲爬行,打滚的在自家床上。
主持人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场面,但是丰富经验的她,怎么可能会驾驭不住。
“诗柳,那个人是与你一起同演的苏p医生吗。”,主持人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严诗柳的笑已经笑的能看到她的牙齿了。
她坦然道:“是。”
主持人没想过她会答应的这么快。
不是,也没人告诉我她们是这层关系啊喂,这怎么接。
主持人打趣道:“诗柳,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们来这么大的。”
严诗柳耸耸肩,一脸笑意漫漫的说道:“这是秘密。”
台下的苏凝竹和在场的人一样都很震惊。
但是台上的严诗柳真的很耀眼,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严石榴。”
“在。”
苏凝竹倒在车上,转过头看着她,头疼的想着。
“你真的是,也不担心……”
还未说,就被打断了话。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而且我们cp 粉很多的好嘛!”
严诗柳小狗巴巴看着她。
尾巴跟蔫了似的。
苏凝竹还想再过一会再理她,单看她这个样子,心还是软了。
“好。”
严诗柳道:“那去我家?”
苏凝竹道:“嗯。”
苏凝竹摩挲着手机,打开微博,果不其然。
微博热搜上:
#严诗柳颁发奖项上公众出柜
#严诗柳是否与苏医生在一起
#秘密是什么
#石隐
#某某动漫人物电影
#斯新闻出演《林玲》
……
应该没事吧,公关会怎么处理。
苏凝竹切到视频,不再关注琐事。
苏凝竹看着手机上的视频,觉得很有意思,转头盯上了开着车的严诗柳。
哼哼哼,让我看看你的反应。
咳嗽了几下准备说道,刚好是红灯,停下了车。
苏凝竹说道:“我讨厌你。”
“哦。”,严诗柳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苏凝竹转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拿着手帕掩面哭泣道:“你就一句哦吗?!”
过了几秒,苏凝竹听到了笑声,睁开一只眼瞟了过去,这一瞟可了不得了。
严诗柳仰面笑的样子真的好好看,阳光撒在她的脸庞。
她笑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便看向来她,又开始笑了,偷瞄失败。
“你讨厌我吧,反正我喜欢你就好了。”
苏凝竹很不自在,耳朵不自在的红了个透彻。
真的是,我干嘛说我讨厌你这句话。
“哼。”她摆弄着手帕,掩盖怪怪的气氛。
严诗柳抬眼透过车上反光镜看着她,浅浅笑了笑。
过了一会绿灯了,继续前行。
这一路没有说话,苏凝竹开了窗户,风吹的呼呼的,头发丝随着风随意舞动着。
“凝竹?醒醒,到我家了。”
虽然很不想叫起她,她看着睡得很熟。
她揉了揉眼睛,困倦的眼神看着眼前。
“懒猪,做什么梦了。”
没有声音,是又睡了?
她凑前打算抱着她回去,却和她来了个对视。
严诗柳愣住了。
“发生什么了吗?”
严诗柳付下身子摩挲着她的脸颊。
苏凝竹此时此刻心情就很简单。
不好。
一身红装,左腰佩戴剑,腰侧貌似有鲜艳绽开的花朵,像丁香一般,在红装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奇怪。
“胆敢问小将军是?”
“我乃宋朝小女。”
“女…女子?”敌国将军先是震惊,没想到女子能与自己不上而下。
严诗柳坐在马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尖锐的眼神仿佛要把敌国将军看穿,突然,敌国将军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甚是好!”,能与这么个有才的人干仗,管她是否男女在战场来说这是一个能与自己的实力一样的人。
严诗柳皱了皱眉。
敌国将军:“没有嘲弄你们的意思,只是这战场上能与你这么个女子干仗是件有意思的事罢了”
严诗柳扶了扶腰上的佩剑,“能与敌国前辈学习也是一件不错的学文”
敌国将军凝视着她,挑了挑眉道:“确实。”
箭射准了严诗柳,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严诗柳都没有注意到。
而后敌国本来蹲着的俩人,冲了过来,俩人夹击用着矛插入她的身体。
“狂妄自大,老天爷给你的报复。”
严诗柳皱着眉,从腰间取出剑向他们甩了几下。
嗓子一股腥味,好像要吐出什么,嘴角流出的鲜红的血,在那一瞬间吐出来了
后知后觉感到的疼感。支撑着身体,没有完全倒下。身边嘈杂的声音我好像听不见了,只剩下耳鸣声在作响。
屋里的小狗该怎么办,你可喜欢小狗了,我还想这次打完去找你,战场上的同胞别因为这个冲动,怎么办啊
小竹子,我好想你。
“少将!!!”
“少将!”
“少将!我去你妈的!谈个屁的和解!!!”
“少将,你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说要看苏小姐的吗!”
侍卫们拿着剑,越发突然,使得气氛更紧张。
敌国将军大笑道:“对不住,但是我们谈好的,和解,不是吗?”
“去他妈的,你们杀了我们大国将军。”,刺头大叔狠厉的眼神像是要穿透他。
敌国耸耸肩,“那你们也杀了刚刚那几个动手的人,或者你们还想打?”
刺头大叔忍不了了,握紧着拳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群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缺了一只耳年纪不大的小哥忍着哭,对着刺头大叔说道:“叔,严将军不会让我们再打起来了的,伤的人太多了。”
刺头大叔看了看四周的人,只剩下五十来个了,走了二十来个,腿断的断,耳朵没的没,肩膀抬不起来的抬不起来,还有好多受了更严重的伤。
刺头大叔反应过来,握紧拳头,但是心里那股怨气还是没办法放下,知道大家也放不下。
……
敌国将军骑上马,看着他们还在那不知如何下手。
“喂,你们到底想怎么做,给我个话。”
咬咬牙,说道:“别再来我们这里,能滚多远滚多远。”
马的叫声响起,声音由进到远,“还以为你们有多么的厉害,连自家将军死了都不能报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将士们沉默了下来。
坐在塌子上的严智凛读着书,抬眼看了看,“怎么了。”
“报告将军,边境那边的侍卫求召见。”
严智凛合上书,欣喜的想着难道小妹他们打完胜仗了。
“将军看了便知。”许游低着头,不敢多言。
严智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好像明白了什么。
严智凛心下了然,沉闷的心情不断告诉自己小妹多次参战,赢下许多胜仗,或许只是她与兄长我开的玩笑罢了,怎么可能落入至此。
苏凝竹从院里过来,路过许多小侍,多多少少听到有关边境的消息,以为是严诗柳要回来了,欢悦的走到大堂想问问严智凛。
到达大堂落入眼帘的是沉闷的氛围。
“啊,是苏姑娘啊。”,严智凛听见脚步声,回过神。
“嗯,发生什么了吗。”,苏凝竹垂下眼。
许游低垂着的眼,四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是同窗之友,苏凝竹一看就知道严诗柳肯定发生什么了。
苏凝竹张了张嘴,企图让自己的语气正常,“诗柳要回来了吗。”
……
“你要陪我一同去看客人吗。”
苏凝竹并没有追问,“嗯。”
“苏姑娘,你知道的,小妹多厉害。”
“嗯。”
“小妹与我们这些兄长们可不一样,不会那么冲撞他人。”
“嗯。”
“她与你可是甚好。”
对啊,她和我很是甚好,但没有来结婚现场,连看一眼都没有吧。
“嗯。”
句句有回应,句句都是她。
落入坐位,坐在对面的是边境侍卫。
严智凛打量了来人,身穿盔甲,应该是刚回来不久,年纪大概四十来岁左右,开口道:“开场白我就不需要说了。”
侍卫理解的点了点头。
严智凛的手在衣袖里摸着狼牙。
“小妹人在哪里,她可在那里安好。”
侍卫整理了措辞,“将军你先听我说。”
“边境虽然最后守住了,但…严将军被敌国的人偷袭。”
“一箭穿心。”,侍卫握紧了手,像是回忆到那个时候。
苏凝竹心里就像憋着一口气,迟迟不敢想。
侍卫抬头注意到旁边的苏凝竹,小心翼翼开口道:“您…您是苏小姐是吗。”
苏凝竹楞楞的点了点头。
侍卫从袖子里面拿出纸张。
“这是严将军的,我们每次上战场都会写然后死后交给家属,但只有严将军一直往下写,写不下就再拿一张。”
苏凝竹愣愣的接过了那张严诗柳的信。
我爱慕你,同位女子,你是否会认为我是肮脏之物,我不敢与你说,只在你身边陪伴着你就以是开心,只当是同窗好友,但我或许还是不满足止步于此。
当我听到你要嫁与我哥,我是祝福你的,当大婚前夕被家人知道我爱慕你时,父母决意要让我去边境,我连你凤冠霞帔的样子还没看到,你穿红色肯定很好看,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我其实一点也不怕被这世俗知道,但我害怕你所说的答案,害怕你会不会不与我说话,害怕会不会因为这份爱慕而让你名声不好。
下雪了,每次下雪你都会躲在我怀里看着天空,你说俩个人紧紧挨在一起就不会冷了,你不知我那时的心情有多么的紧张,心脏有多么的剧烈。
又是一年春天,你在严府过的好吗
我捡了一只狗,你说你很喜欢狗
边境这里的春天还在下雪,你应该会感到神奇
我给你编制了香囊,你说你很喜欢紫丁香
好冷小竹子,我都快忘记你长相了
她定定的看着那俩张纸,心里那口闷闷的感觉在蔓延,像银针扎在了心上,毒素在慢慢渗透进去。
苏凝竹抬起头,站了起来,朝着这位与严诗柳的共同拼死杀敌的同伴鞠了躬,“谢谢你给我们带来这份信。”
侍卫受宠若惊,慌忙站起来摇着手,让她坐下来就好,不需要这么隆重。
苏凝竹目送到大门,侍卫像是想起来什么,看上去很是懊恼,苏凝竹怕他是否是忘了什么贵重物品在这里,便问了去。
侍卫看了看她喃喃自语了一会。
摆了摆手,“没事,严夫人我先告辞了。”
她也同他摆了摆手亦是回应。
严智凛问道:“小妹在信里写什么。”
苏凝竹转过身,“她爱你们。”
严智凛看着她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笑了笑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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