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纪时雨不解。
李不疾到的时候正好听到纪时雨喊赵钊“老公”,所以他自然而然地以为纪时雨和赵钊在一起了。他怎么敢的?头一周周末还在和李不疾厮混,就几天没看住他,他就和别人在一起了?
关键是他还有脸问他做了什么?
“刚刚我和赵钊……”纪时雨想解释他们不是故意去那种地方,而是被同学带着去了错误的地方。
李不疾厉声打断:“够了!滚过来!”
纪时雨被他吼得一抖,眼泪又下来了,李不疾又莫名其妙的凶他。
李不疾在外面强忍着怒火,回到家后,有些坐立难安,纪时雨站在玄关处不敢动,李不疾着急地从抽屉里找出来那小瓶白色的药,倒出来,就着凉水喝掉,期间还要听他一再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慌乱得倒了一大把出来,又抖着倒回瓶子里,有些撒到地上顾不得捡,也再考虑不上纪时雨有没有看到,囫囵吞下后,让站在玄关的纪时雨滚过来。
纪时雨只是哭也不动。
李不疾发话了:“怎么,要我亲自去请你?”
他只好慢慢挪过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李不疾猛地把他拉过来,掐着他的下巴,捏得很用力,“你太不乖了,我说的话从不放心。我让你和姓林的分手,你再三拖延;让你好好学习,你偷偷和同学去酒吧;说好的考P大,你却宁愿少做几道题,少考几十分,去一个更差的学校都要反抗;总是和一些不怀好意的男的拉拉扯扯……”
他控诉很多,他清楚纪时雨做的一切,也仿佛多体谅而一直容忍,似乎是忍无可忍才来跟他算账。
可是有些事情纪时雨解释过了,也不全是他的错,翻篇的事情,李不疾为什么要重新拿出来说?
“之前对你的惩罚不痛不痒,所以你毫不在意,再三犯错。”李不疾说,“纪时雨,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要关起来才会老实。”
纪时雨哭的很凶,他迟钝笨拙,被保护得很好,高兴要哭,难过要哭,生气要哭,委屈要哭,遇到事情只会哭,哭的耳鸣,他并没有听清楚李不疾这段话最恐怖的点在于“关起来”,他以为只是控诉。
李不疾没有□□虐待他的癖好,所以不会打他,他的发泄或者惩罚,只是一场接着一场的性。
他再次把纪时雨弄到床上,绑起来。
纪时雨哭着说不要,不要绑他。
李不疾认定他是骗子,不再听他半句言语,随意找了个东西堵住了他的嘴,纪时雨就只剩绝望的眼泪和断断续续的呜咽。
生气的性他体会过,只是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一样,这么凶狠,残忍。
……
李不疾不想看那样的眼睛,深谙惹人心疼和让男人轻易原谅他的纪时雨在自己这里已经没有信誉可言,更重要的是,他怕自己会心软,所以李不疾蒙住了他的眼睛。
……
“没有人知道真相后会爱你,你知道吗?”
除了我,也只有我。
年少的李不疾永远不会说真心话,也不会说喜欢和爱,他的话永远带着刺和刀子,没有握柄,捅进纪时雨心脏的时候,另一头也捅破了自己的胸膛。
他不会好好说话,也不会换位思考,他要血淋淋的,不敢反抗的,即使知道纪时雨可能会恨他,他也要伤人伤己。
因为好,不被在意,只有痛,才能被铭记。
本来还在挣扎的纪时雨,听到他这段话之后,突然就不挣扎了。
李不疾说的对,他是没人要的小孩,父母不疼,爱人不爱,就连他以为的最亲近的人——他曾抱有幻想的李不疾,此刻都在侵犯。
他在年幼的时候告别父母,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和喜欢的人分开,在新的开始又心如死灰。
他想到了高中那一次差点被侵犯,是李不疾从天而降救了他,现在李不疾变成了侵犯他的人,早知如此,还不如最开始就木已成舟,总好过现在这么难以接受。
他早该想到,李不疾从一开始□□他,是他自己贱,不要脸,才让这一场强|奸变成了合奸。
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
或许都不用活着,死了是不是更好,反正没人爱他。
眼泪是生理性的,控制不住地掉,但他此刻已经心灰意冷。
要不跑掉吧,不读书了,离开北京,离开宁远,去到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的地方,死了活了都是命。
他想了很多很多,奇怪的是就算被蒙住眼睛,李不疾也能察觉到他在走神。
李不疾不满,揭开了眼罩:“现在都在走神,想谁呢?赵钊还是林珩?还是想他们一起?纪时雨。”
纪时雨眼睛里无神,他看着很亮的室灯,意识有些迷离,眼前变得光怪陆离,数不清的光斑开始跳动。好像有小精灵飞过来了,他抬了抬手想去抓,才发现被套得很紧动不了,好吧,还是你们比较自由。
可以带我一起走吗?去哪里都好。
“纪时雨?”李不疾叫他。
耳边的声音有些杂,隐隐约约的叫了他的名字,纪时雨无法辨别是谁在叫?妈妈还是小精灵?不对,是男声,是谁?爸爸吗?还是哥哥?
不是哥哥,哥哥已经不在了,以后也不会有了。
然后他感觉到一股热流,再然后他就没有意识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窗帘紧闭,只留了一盏小夜灯,这是以前李不疾怕他半夜起来看不见磕碰到,所以他的房间床头柜上一直亮着一盏小夜灯,尤其是两人一起睡之后,这个习惯一直保留至今。
纪时雨突然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刚刚发生过什么,李不疾把他带回家绑起来,蒙住眼睛堵住嘴做,不对,有爱才是做,没有的话是侵犯。
他甚至能感受到一旁的李不疾较平缓的呼吸,床头的电子钟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四十二,要逃走的话就是现在。
纪时雨轻脚轻手地掀开被子,慢慢挪动身体,摸索下床,却因为下身的剧烈疼痛,摔到地上,他赶紧去看床上的李不疾,没有动静,看样子是在熟睡。
好在卧室铺了地毯,摔下去没声音,不然李不疾醒了他就走不了了。
纪时雨踉跄摸索着去到门口,按下门把手悄悄出了卧室。
出去后他就跑起来,一瘸一拐的,尽管动作缓慢姿势滑稽,但他一刻都不想留在家里了,腿和身上都疼,他找不到自己的手机,那就不带了,先跑出去再说。
顾不上换衣服,纪时雨穿着睡衣跑到大门口,在玄关还摔了一跤,他太没有力气了,连滚带爬地爬起来,手刚摸到门把手却发现压不下去,他开不开门。
怎么会?纪时雨慌乱地去检查有没有反锁,手还没碰到下面的锁头,被人拎着手腕抓了回去,耳边的声音冷得不觉情绪:“你想去哪儿?”
纪时雨猛地回头,抓着自己的正是刚刚还在“熟睡”的李不疾。
李不疾睡觉轻,却真的没感觉到他从床上溜下来,是他摔在地上闷响一声,李不疾发现他偷偷下了床,以为他去厕所,偷偷关注了下他,才发现这人直接出了卧室。
他想跑。
又要逃。
李不疾冷笑,跟了上去。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反锁了门,不然说不定真的会让他跑出去。
纪时雨试图收回手,他本能地回应:“我,我……”
李不疾继续问:“大半夜的,想去哪里?”
“没有,我没有。”
“想跑去找谁?赵钊?”李不疾逼问,攥着他的手腕往卧室拉,“找他干什么?救你吗?”
拉回卧室后,把他带到镜子面前,稍一用力拉开他的睡衣,力度一大崩掉了几颗扣子,睡衣就这样搭在手腕上,李不疾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镜子。
“你看看你身上的痕迹,你穿着睡衣去找他,他扯开就知道你刚刚做了些什么,带着一身别的男人留下的印子去找人,会被弄死的。难道说,你想再经历一次?”
纪时雨慌乱地摇头。
他在镜子里面看到难以入目的痕迹……
李不疾就要去脱他的裤子,“好心肠”地问:“要给你脱下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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