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和夫人总共见了两面,怎么可能是我。”
“不是你就滚!”
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小物件被扔出来,王玄戈侧身弯腰跳躲开了。
他并未第一时间进去,而是俯身拾起地上所有的东西,轻轻放在了窗户边。
他踮起脚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李云意见他态度这般好只是瞥了眼默许他进来。
王玄戈暗自窃喜,身子依靠在桌边正好和她面对面。
李云意盘着核桃,眉头却没舒展过。王玄戈拿起桌上的刻刀,不经意地试探她。
“和元阮玉闹翻了?”
“和谁都不可能是她。”
听到这个答案,王玄戈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他又开始旁敲侧击地问。
“那就是店里出事了?”
“不知道就别乱猜,猜又猜不对,我可没功夫陪你闹。”
李云意起身想要将他推出去,可是以她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推动面前这位高大魁梧的壮汉。
王玄戈宠溺地笑着,故意往后一退,不出所料李云意边倒在他怀里,他顺势扶上她腰间。
眼神接触的瞬间,最先传来的心跳声,其次才是慌张后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夫人要我走?那我可不走了。”
“那我要你留下呢?”
李云意抬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拼命压制住嘴角却难掩眼里的慌张。
“求着不得。”
王玄戈立马躺在床上,侧身躺着还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李云意翻了个白眼,顺手拿起桌上一个不起眼的白瓶子,似笑非笑地走在王玄戈面前。
她将瓶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白色粉末,笑里藏刀地问他。
“眼熟吗?那日的苦还没受够吗?”
记忆突然回到二月廿二那天,王玄戈刚想起身就被李云意压在身下,顿时害怕被兴奋取代,王玄戈像一头**没得到满足的野兽,正在欣赏自己到嘴的猎物。
李云意还意识到不对劲,她还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
“我告诉,你要是再戏耍我,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云意放完狠话就起身了,王玄戈想要抱住她手却在半空中停下,几秒过后,他还是克制不住生理喜欢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李云意望着他,看着上下滑动的喉结,知道大事不妙了。
王玄戈刚想发生什么,他已经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李云意则是一脸淡定,之间王玄戈眼神逐渐迷离,三秒过后竟昏死过去。
李云意费了写功夫才将他从身上挪开,王玄戈滚下了床,李云意坐在床上踹了他挤脚。
仍然觉得不解气,蹲在他身旁扇了他几巴掌,力道不大,侮辱性强。
“就许你用蒙汗药,我找人特调的药足够让你睡上三天三夜了。”
之前的阴霾烟消云散,李云意十分高兴,去院子里挖了一坛女儿红,准备庆祝一下。
她让厨房做了点下酒菜送来,美酒配好菜,李云意今晚是彻底过瘾了。
一直喝到深夜,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李云意才简单洗漱下,到头就睡。
夜里,李云意被憋醒了,黑灯瞎火的她也看不清路,凭着记忆摸到自己的护具,穿好下床。
摸索着前进,此时她早已忘了房间了还躺着一个大活人。不出所料,她精准地踩到了王玄戈的脚踝,只听见清脆的一声,王玄戈被痛醒但他不敢叫出声只能捂住嘴强忍着。
李云意只觉得是路不平,踩到了石子,她也没放在心上。
王玄戈看着她摇摇晃晃的,不免有些担心。托着扭伤的脚踝,慢慢护在她身后。
等到结束后,李云意又晃晃悠悠地回来了,熟练地脱下护具躺在床上,由于身体原因她睡觉是很老实的,就是平躺到天亮。
身体睡麻了,她就撑着床测过身子,等到休息好了就又平躺下。
王玄戈跪在床边,接着微弱的月光感受她的爱人。
他尝试躺在李云意身边,却发现没有位置。无奈之下,他就在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等到天还没亮时,王玄戈便早早地离开了。
“果然,还是要付出点代价。”
“下次,我一定做好完全准备。”
“啊!好痛。”
王玄戈歪着脚踉踉跄跄地书房,刚走出院子他就让面前的小厮扶他。
小厮扶着他去了正厅,“把芸姐叫来!”
“李副将不在府中,她有事出远门了。”
怀疑的种子逐渐生根发芽,王玄戈继续打听她的消息。
“昨日走的?”
“不,前天就走了。只是李副将说如果将军没问就不必说了。”
王玄戈坐在椅子上,心里开始怀疑李芸是不是出事,还是她有事瞒着他们。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他向天发送了一支烟花,可等了半个时辰也没有人来。
唯一一个还是傻呵呵来找李云意的小辫子,他路过正厅只是远远地向王玄戈行了个礼,转身就往李云意后院去了。
王玄戈被无视后有点恼怒,郎中此时正在给他上药,他也不方便走动。
他故意咳嗽几声,小辫子只是愣了一下,弯腰捡了个东西又乐呵呵走了。
“将军,是老夫上药太重了?还是……”
“不关先生的事。来人!送先生。”
王玄戈看着人都走了,府上的丫环小厮也不敢上前搭话,全都绕着他走。
王玄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面生的丫环,立马招手让她过来。
丫环低着头,谨小慎微地回答。
“将军有何吩咐?”
“去夫人院里把小辫子给我叫来!”
“是。”
丫环一刻都不敢耽搁,拔腿就跑。她跑到李云意院子时,已经累得上期不接下气,她扶着墙根休息。
抬头正好看见小辫子和李云意正在谈笑,她立马拉着小辫子往外跑,匆忙中忘了给李云意行礼。
小辫子和李云意一脸茫然,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王玄戈面前。
“将军,人带来了。”
丫环声音和双腿都止不住颤抖,王玄戈也没让她白跑一趟。
“去管家那儿领赏吧。”
“谢将军。”
丫环瞬间满血复活,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在游廊的转角处还碰到李云意。
丫环刚想行礼就被李云意堵住嘴,只是一个眼神丫环就安静地走了。
“我到要看看你们说些什么,小辫子你要是双面间谍,你就完蛋了。”
李云意紧紧贴在墙上,偷听他俩的对话。
“昨天让你查的事情,弄清楚了吗?”
小辫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到王玄戈指了指腰间的玉佩他才恍然大悟。
“藏宝阁确实来了个新人,那个元掌柜也没细说,只说是胡掌柜的同乡。”
“同乡?我记得胡掌柜快六十了吧,他的同乡会是谁呢?你见到人了?”
小辫子开始回想,昨天他去的时候藏宝阁都要打烊了,店内就没几个人,更别说看到崔珏了。
“那时店里就元掌柜和胡掌柜,没别人了。”
王玄戈撑着头,眉头紧锁,他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第六感告诉他此人绝对不简单。
“对了,我在门口遇到一位公子,样貌出众,衣着华丽,气质也是温润如玉就像将军打仗前的那样。”
“但他肯定不是店里打工的,除了夫人京城还有那家的公子小姐会去市场打工。”
王玄戈的直觉告诉他,肯定就是这人了。他让小辫子靠近他,两人小声说了几句。
“两面三刀的小辫子。”
李云意用力地锤墙,转身时却和前来的丫环相撞,东西撒了一地。
“夫人,您没事吧?”
小辫子问声赶来,王玄戈也拄着拐慢慢走来。李云意慌张慌张,夺路而逃。小辫子却抢先拦在她面前,李云意一见面就冲他大声吼。
“叛徒!”
“夫人,您听我解释。”
“没什么说的。一次背叛,终身不用,回去和你的将军混吧!”
李云意一把推开他,小辫子一个彪形大汉就这样被李云意这个娇小的女子推开了,小辫子不可置信地回头,王玄戈也转身离开。
“将军!夫人!”
小辫子这是两头为难了,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云意气愤地跑出将军府,可是走到街上时她又犯了难,东边是藏宝阁,西边是萧府,北边是梁王府,身后是将军府。
她现在去哪儿成了问题,她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只能叹息,就当她绝望转身时却看到了崔珏。
他就那么站着,手里拿了一顶围帽,帽沿处绣着一朵海棠花。
李云意下意识后退,却撞到了路上的行人,她在人群慌乱地穿梭,只为躲开崔珏。
就这样不知不觉她竟然来到了两人初次见面的巷子口,那个木桶依旧在那儿,还有那块木板。
“都好久没从这里出来了。”
“你不是说不常走这里?”
有的人一个声音便足以扰动心弦,她望向崔珏时一行眼泪不自觉滑落,模糊了视线。
“是你?”
崔珏有些意外,但还是上前递上手帕,只是这一次没有了笑,他将情绪全都藏了起来。
李云意看清手帕后,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无奈地笑了。
“你终究不是他。”
沉默良久,崔珏忍不住开口了。
“掌柜今日不去店里?还是……”
“准备去,我马上去。”
李云意从他身边经过,两人肩膀相触的瞬间,崔珏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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