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男子眼睛一亮,裂嘴大笑起来。
“哈哈……真没想到,表弟好服气啊!新娘子竟生得这么美,简直让我受宠若惊了。”
苏婉宁蹙眉,冷声质问:“你是谁?难道不知道这是新人婚房吗?出去。”
“美人儿,你不记得了?轿门是我踢的,也是我领了公鸡,与你拜的堂,我若出去了,今晚你跟谁洞房啊!”男人一脸猥琐,朝苏婉宁走来。
“你若再不出去,我便叫人了。”
这般不合时宜,闯进世子的新房,这人好胆大包天。
苏婉宁的威胁,并未震慑住男人,反而让他更激动。
“哈哈……小美人儿,今儿晚上,即便是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敢进来了。快过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男子话落,便朝着苏婉宁扑过去,她巧妙躲开。
“你不仅人美,还比之前的几位新娘子都更有趣。哈哈……”
男人的话,让苏婉宁起了疑,若她猜测得没错,恐怕之前那几房夫人,也都遭了这男子的毒手。
可偌大的镇南王府,难道他就不怕事情败露?
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这名男子在王府,有着很高的地位,堪比主子,又或者他就是主子?可又是谁呢?
苏婉宁对镇南王府的人口结构并不了解,可她知道,若今晚,被这男子夺了清白。
那明日,镇南王府,她将是第四任,因为给世子冲喜,而殒命的新娘。
大仇未报,她何敢死?
“你若再敢对我无礼,便对你不客气。”苏婉宁眉目圆瞪,因声线细弱中夹杂着清脆,即便是厉声喝斥。
可听在男人耳朵里,像是苏婉宁在撒娇似的,撩拨得他心花怒放。
“小美人,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哥哥我可是等着你,对我不客气哦!”
苏婉宁听得直作呕,人不要脸,果真天下无敌。
她将玉簪子取下,在男人朝她扑过来时,一个闪身避开,而后回手用玉簪子点住男人的穴道。
前世,她的父亲可是神医云天鹤,她继承了父亲的医术衣钵。
对人体各个部位的穴道,了如指掌,但因这具身体太弱,力道不够,她不得不借助玉簪的力量点穴。
男子被点穴不能动了,惊愕地看着苏婉宁,大概是没料到,一个闺阁小姐,竟然会点穴。
“小美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快给我解开。”
苏婉宁转身寻了一把,剪核桃的剪刀,坐在男子面前。
“现在,我问,你答,若敢撒谎,我便废了你。”
面对她的威胁,男人有恃无恐,“你敢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等苏婉宁问,他又自顾自地说:“我仍老太君的外孙,我舅舅可是镇南王,我娘是于唤郡主,我命令你,现在把穴道给我解开,不然,哥哥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哦!”
苏婉宁蹙眉,一时间没能想明白,一个外姓人,竟在镇南王府,世子新婚夜,闯入新房,对新娘意图不轨,是谁给他的胆子?
这若是一般闺阁女子,听得这话,只怕被吓唬住,岂不任由这人渣欺负?
但苏婉宁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什么都不怕。
“你闯入世子的新房,且欲对他的新婚夫人意图不轨,即便你再位高权重,难道还能高过昭云国律法?”
“我是不能高过我国律法,可也不怕告诉你,如今的镇南王府,除了老太君外,便是我说了算。”
“你若把穴道替我解开,我便不追究你冒犯之罪,否则,等小爷自由了,便要叫你躺在我的跨下,生不如死哦!”
男人长得人模狗样,可出口却满嘴喷大粪。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问你答,再敢满嘴喷大粪,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苏婉宁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做最坏打算。
毕竟,这才嫁过来,人生地不熟的,不宜大肆树敌。
“哈哈……小美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凶起来的模样,更令人着迷呢!”
果然是大胆狂徒,丝毫不受威胁,还敢言语污秽。
苏婉宁眸色一冷,手中剪刀往男子大腿剌去,顿时鲜血喷出,染红地面。
男子没想到,看似柔弱可欺,小白花的美人,竟然真敢对他下狠手,且丝毫不顾忌他的身份。
他尖叫一声,想要叫人,可一想到,自己早就把院子里的人打发出去了,并且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会儿,别提有多后悔。
可他仍旧不忘威胁道:“苏清欢,你敢伤我,信不信,我让你们整个苏家陪葬。”
让苏家陪葬么?苏婉宁到是乐意得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正好,我给你三个选择,一、把你杀了,给苏家陪葬。二、把你毒哑,再把你眼珠子挖了,腿打断,让你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腿不能走,做一个废人。三、把你全身拆了,喂野狗,或者放把火,把这婚房给烧了,黄泉路上,让你给世子作个伴,如何?”
三个选择,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男人都不想选。
到这会儿,他才感到后怕,也知道苏婉宁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别、别杀我,别杀我,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贱骨头,苏婉宁眼里盛着鄙夷,这种人贪生怕死,最是不可信。
从男人口中,苏婉宁问出,镇南王府的前三位世子夫人,皆是在新婚夜,与他苟合过。
但三位夫人,成亲后相继在不久后就去逝了。
其因,那三位新娘,皆是被他花言巧语哄骗,嫌弃世子是个活死人,不能尽夫妻之道。
又耐不住寂寞,让这狗男人有机可乘,其中一位夫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可世子是活死人啊,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夫人怀孕。
若这件事情被人发现,那他的命都会不保。
为绝后患,他将几人杀死,做成无故死亡的假象。
苏婉宁蹙眉,真相果然不堪。
“人渣。”
苏婉宁愤恨怒骂道,又替世子不值,被自家表哥挖墙角,还被新婚夫人戴绿帽。
“我承认,我是渣,可苍蝇不叮无缝蛋,是她们贱,活该。”
简直无药可救,若非今夜是她,那岂非又要叫这人渣得逞?苏婉宁不客气地又插了他一剪刀。
两条腿上两个大窟窿,疼得他哎哟骡子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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