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住手惊呆众人。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见原本昏迷不醒的世子爷,已然睁开眼睛看着他们。
老太君最先反应过来,喜极而泣奔过去,拉着江淮序的手,激动道:“淮序,我的孙儿,你终于醒啦!”
涂于明见人醒了,内心惊慌,趁着众人不注意,夺了侍卫的刀,朝着苏婉宁砍去。
苏婉宁刚松一口气,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
反应慢半步,已然被涂于明的刀划伤手臂,鲜血直流。
“谁敢伤她?”江淮序猛然坐起,桃花眼中一片深邃难测。
老太君反应过来,连忙吩咐侍卫夺了涂于明手中的刀。
“明儿,你这是干什么?”
“外祖母,我……我怕她跑了,一时心急,才将她误伤了,我……我立马去叫大夫。”涂于明一阵心慌,话落转身开跑。
江淮序忍着喉间腥甜,厉声吩咐:“慢着,表哥这是急着要去哪里?”
“我……我去请大夫。”
涂于明眼神慌乱,他知道,当家主人醒了,苏婉宁却活着,他做的那些事情,迟早会被查出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一搏生路。
“表哥是去请大夫,还是想逃跑?你的账,我会亲自与你一笔一笔的算。“江淮序刚醒,身体虚弱,可那浑身的气势,继承了镇南王的威风。
“来人,将涂于明押下去关进地牢,听候发落。”世子爷发话了,其中一名侍卫立马拨刀,剌向另一边的侍卫。
突然的变故让众人一愣,而活着的那名侍卫,提刀走到涂于明身前,将他护在身后。很显然,这名侍卫是涂于明的人。
“来人。”随着涂于明一声令下,一群带刀护卫,蜂拥而至,将整个新房围住。
刀刃寒光对准老太君和床榻上的江淮序。
苏婉宁看出不对劲,点了手臂上的动脉止血,趁着江淮序对阵涂于明时,处理伤口,悄悄退到角落边。
老太君反应过来,厉声质问:“明儿,你这是想干什么?造反吗?”
涂于明有恃无恐,胆子大起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小人得志。
“你说对了,外祖母您年事已高,舅舅已死,表弟又是个活死人,这偌大的镇南王府,如今只有外孙能撑起。”
“混账东西,我还没死,你表弟如今又醒了,可由不得你胡来,还不快让你的人退下。
今日,我便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你还敢执迷不悟,休怪我不顾念祖孙情义。”
老太君人虽然老了,可心里跟明境似的。
现下她处于弱势,不能太过强硬。可显然,涂于明没将她放在眼里。
“外祖母,你放心,很快,你们都将会下去陪舅舅的,不然,舅舅一个人在地府,该有多寂寞。”
“外祖母,你说孙儿,对外寻个什么理由才恰当?”涂于明小人得志,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不如,对外宣布,表弟在新婚夜,被新婚夫人冲喜,冲死了,新婚夫人爱慕世子,自戕而去。
外祖母年事已高,受不住唯一的孙子离她而去,悲伤过度而亡。”
“这个说法,外祖母可还满意?”
“你……你敢。”老太君被自己亲外孙的言行惊住,气得浑身发抖,她真没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外孙,竟然是只财狼。
“哟!看来外祖母不太喜欢这个理由,那我重新换一个。”
涂于明故作沉思,来回渡步又道:“苏家小姐苏清欢,因不满嫁给活死人世子,心生报复,剌死世子。
被老太君发现,苏清欢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烧了新房,与老太君和世子同归于尽?”
“这个说法怎样?”
老太君看明白了,不管说法怎样,涂于明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要他们死,抢占王府。
“我江家不曾亏待过你,是何缘由,竟让你做出此行大逆不道之举?”
“江家是不曾亏待我,可那又怎样?殊荣也不是我的,本来孙儿想着,只要表弟不醒,你还是老太君,咱们还可以祖慈孙孝。要怪就怪,他醒了。”
涂于明野心昭著,江淮序醒了,他就会死,那何不趁江淮序是只受伤的兔子时,将他杀死。
再将整个镇南王府,掌握在自己手中,岂不更好?
“涂于明,你犯下如此逆天之事,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
老太君气得当场晕过去了,嬷嬷丫鬟们吓得六神无主,又惧怕死而不敢动。
此时躺着的江淮序虚弱得,像随时会断气一般。
但没人瞧见,江淮序的手心处,捏着一只灵蝶蛹,这是他准备的后手。
涂于明没把江淮序放在眼里,转身将目光,放在一旁的苏婉宁身上。
“你说你,从了我多好?也不会发生如今这些事情。”
涂于明占了上风,那色胆又起来了。
世子爷的新婚夫人,够美够辣够鲜又够味儿,他还没偿过呢!若就这么让她死了,岂不可惜?
“怎么?你是还没偿够,剪刀扎肉的滋味?”
苏婉宁眉目清冷,戒备地看着他。
“哎呦!小美人,小爷我让你嘴硬,稍后,非要让你在我身下,讨饶不可。”
当着江淮序的面儿,竟然调戏起他的新婚夫人?涂于明简直该死。
“好啊!那便试试看,到底谁讨饶。”苏婉宁话音刚落下,摒住呼吸,快速从袖口中,扔出一团白色粉沫。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欺身而上,扣住涂于明,那柄扎过他大腿的剪刀,迅速剌向涂于明的肩头。
鲜血喷出,染红她的衣衫。
她没再给涂于明反击的机会,将人拉到江淮序床榻前绑住。
而后将那些被药迷晕的护卫,绑成蚂蚱,这才走到涂于明面前,一杯酒将他泼醒。
“哎哟……疼疼疼……”
涂于明转醒,疼感让他意识到,自己竟又栽在这小丫头手里了。
他痛恨自己色迷心窍,早知道就应该剁了这死丫头。
“涂公子,这结局,便由我来改写,可好?”
“你……你想干什么?我劝你识相的赶紧将我放了,不然有你好看。”
“哦?是吗?可现在你没有筹码跟我谈条件。”
苏婉宁勾唇浅笑,眼神却透着凉薄。
抬手两剪刀,将涂于明扎了好几个血窟窿。
现下,善后的事儿,她可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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