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哭了

第二十章:她哭了

安无虞狐疑地看着她,不确定地问道:“你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的。”水云烟笑着蹲在他面前,带着温度的手覆在他的膝盖上,“我想给你治腿。”

安无虞打趣道:“是心怀愧疚?”

水云烟仰头看他,眉眼都带笑:“不是。”

“为钱?”

“哎呀别这么直白嘛。”水云烟还娇嗔地打了他一下,让安无虞还有些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他推着轮椅转向别处:“那算了。”

“钱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我其实只是想看你站起来。”水云烟跟着他动,继续蹲在他面前一双水盈盈地眼睛盯着他。

“我能站,只是不能久站。”他说完直接扶着轮椅站起,她才到他的肩膀上。

水云烟仰着头看他,目光凝聚到他滚动的喉结上,记起昨晚他哄着自己再来一次的模样,脸不由地燥热。

她不自然地咳了声,把他按坐回去说:“听我的,不听我就去找余歧了。”

“你敢!”他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似乎她敢去就一定会打算她的腿一样。

水云烟懒得跟他计较,把他推到还冒着热气的浴桶旁:“等会你进去泡一个时辰。”

“那你呢?”

水云烟觉得安无虞人前高冷神圣不可侵犯,在自己面前怎么这么粘人呢,动不动就问自己去哪。

“我在您的浴桶旁给您加热水呢。”水云烟微笑着将灵草全部倒进去,“进去吧,别脱光了,等会我还要给你扎针。”

她说完就见这个男人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子,看到他的腹肌咽了咽口水,心想:“真猛。”

安无虞进了浴桶,眼睛看她笑着问:“什么时候扎针。”

水云烟看他不怀好意哼了声:“今天初步治疗,不扎了。”

但是安无虞怎么可能会放过她,长臂一伸将她直接带进浴桶,俯身就将她压在桶壁上低声问:“你知道你以前为什么要离开我吗?”

水云烟手抓着他的手臂,耳根红透,缩了缩身子小声说:“不是我把你腿废了嘛?”

“不是。”他勾起她的下巴,垂下的睫毛打出浅浅的阴影,“因为你耍酒疯对我霸王硬上弓。”

水云烟一听觉得自己听错了,自己对他霸王硬上?

转念一想,大概是阿烟姑娘那个真汉子做的。

安无虞感知到她的不专注,手一把搂着她的腰,沉声询问:“小奴隶,今天要不你赔偿一下?”

水云烟急忙摇头:“不...”

她还没拒绝完,他温热的唇如水滴一般落在她的唇上。

他按着她的后颈,容不得她退半步,神情认真且专注,似乎在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美食。

水云烟被他困在怀里,炙热的温度混着水汽让她有些眩晕,攀着他的肩膀的手渐渐脱力,缓缓地滑落在水中。

他的吻也越来越深.

......

水云烟被他放开后,微喘着气,一张脸红的彻底,擦了把被他吻红的唇,声音带着几分干哑:“安分点!要不然不给你扎针!”

安无虞得了便宜倒是乖了。

水云烟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没好气地朝外面喊:“要人给我送身衣服过来!”

“你可以穿我的。”安无虞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拿到她面前。

她想着自己也不能一直跟他泡在水里,就接了。

不过起身的时候,用放在一旁的白绫把他的眼睛给死死地绑住,还出声警告:“不许偷看!”

安无虞唇畔带笑,手放在浴桶的边沿,望着屋顶,一副君子模样。

水云烟哼了声,出了浴桶就往屏风外去换衣服。

但是娇小姐水云烟对于安无虞的内衫不太会穿,揪着衣领到他身边拍了拍他,尴尬地说:“你这衣服怎么穿的?”

安无虞眉眼都染上了几分笑意,伸手拉着她弄皱的衣领,修长的手一路顺下来,似乎下一秒就能碰到她的肌肤。

水云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熬了会他才收回了手,淡声道:“好了。”

水云烟嗯了声,帮他把白绫扯下,扯下的瞬间他的目光就胶着在她身上,舍不得偏一分。

安无虞以前就知道她是尤物,身形纤细窈窕。

刚才抱她的时候只觉得她浑身软若无骨,现在站着虽说个子不高但是两条腿纤细笔直看不出半点赘肉,纤腰在宽大的衣衫下更具诱惑,再往上眼睛就被水云烟丢过来的一根灵草砸了正着。

“看什么看,再看我有的你也没有。”她白了他一眼,就自顾自地干自己的活,一会摸水温,一会丢灵草,加上水气的晕开,让她额头有了密密的汗珠。

安无虞见她辛苦扯着她的手,伸手帮她擦掉额头的汗珠,语气温和了不少:“休息一下。”

“我现在是医者。”水云烟举起自己的银针威胁道,“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一针废了你!”

安无虞哑然失笑,倒是听话地没有再动她一丝一毫。

水云烟要他抬起腿,垂目看着他修长笔直的长腿,伸出纤纤玉指从脚踝一直按上去,眉头紧紧地皱着。

“你这腿是怎么废的?我搭了你的脉感觉像中毒了,又感觉不是。”

安无虞想了想说:“当初余歧与我反目,刺向我的剑带有剧毒,当时我直接昏迷不醒,听齐九说是你治好我的,但是具体怎么治,怎么把我腿弄废我也不清楚。”

她问:“知道你自己种什么毒吗?”

“一日陨。”

一日陨她知道,中毒后一天内必死。

中毒后的脉象也确实跟他有些相似,刚好身上也有药,喂给他几粒后,继续按他的腿:“疼就说。”

她一边按一边想:“阿烟姑娘真的是小能手啊,能迷的两个教主晕头转向还能治得了奇毒。”

而本来起了些旖旎想法的安无虞,看她紧抿着唇,眉眼间都是专注,心里的热火倒是消散了一些。

等她按到膝盖时,水云烟才听到他哼了声。

“这里疼?”她偏头看他,见他点头,眉头蹙起,情况不太好办。

安无虞见她思索了好一会,才下了银针,

谁知道刚施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安无虞就觉得浑身剧痛,他顿感不妙,急忙喊了声在外面休息的水云烟:“阿烟!”

水云烟一听急忙跑进来,一眼就看到他唇色发黑,脸上也是不正常的青色。

她急忙上前拿起他的手搭脉,神情一凝:“你还中过曼陀蛇的毒?”

曼陀蛇是一种剧毒的蛇,一咬就能让人全身剧痛,瞬间让人死亡。

她一想觉得不对劲,他身上怎么有两种毒?

安无虞急忙运功想压回去,被她按住:“不行!”

她刚按到他肩膀就见他昏了过去,急忙下针给他稳住毒性,废了一番力气把他搬到床上。

又给他喂了些暂时压住剧毒的灵药,开门把齐九喊了进来,开口便问:“你们教主的腿到底是怎么废的?”

“教主以前为了救你被余歧刺伤,当时是你救的教主,教主的腿也是那天开始就废了的。”

听了齐九的一番话,水云烟大概是知道了。

阿烟姑娘解不了一日陨的毒但是为了保住他的命,用以毒攻毒的办法,用曼陀毒克制他身上一日陨的毒,然后全部逼到腿上。

并施针让他的腿变得比正常的腿更麻木,从而减缓毒性的蔓延,但是这只能延缓中毒而亡的时间,不能解毒。

刚才自己给他吃一日陨的解药,就完全把曼陀的毒释放出来了。

想来想去,不由地想到余歧的话,此时她明白了他说安无虞是强弩之末,确实。

如果按照阿烟姑娘还在的时间来算,这毒在安无虞身上几百年了,若是没有找到解药,他一百年内一定会死。

想到这里水云烟的心都沉了,她差点把安无虞的死期提前了。

这让她焦躁起来,在屋内走了好几趟才静下心来。

“我写给方子,你带人去采回来,记住一定要完好的新鲜的。”水云烟飞快地把单子写好给他,齐九急忙应下,还给水云烟留了下手给她指使。

看着齐九走了,她觉得自己脑袋跟浆糊一样,晃都晃不动。

拖着沉重的步子到床边给他换上干的衣服后,盘腿坐在床上按着他身上的穴位施针。

*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安无虞从噩梦里醒来就看到她在烛火下,一张总是笑着的脸此时紧绷着,看起来很不高兴。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水云烟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一看立刻问道。

“还行。”他忍着身上的剧痛,扯了扯苍白的嘴角。

水云烟给他诊了脉,脸色更不好看了。

一双黑亮的眼睛瞅着他,不说话,但是眼中却凝聚了泪光,在烛光下一闪,闪的他喉咙一紧。

她的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跟珠子断了线一般,直直地砸在他的心口。

她哽咽道:“对不起安无虞。”

水云烟会杀人不眨眼,但是说到底她也是被她哥哥捧在手心里娇养大的,学的也是人情世故,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也是分的清的。

她从来没想过要害安无虞,虽然他总是冷着一张脸,不高兴了就喊她小奴隶,但是他对自己的好也是记得清楚的。

因此面对这样的变故,她一天的愧疚和担心纷纷化成眼泪流了下来。

安无虞急忙把她抱进怀里,安慰着:“没事的,别自责了。”

她伏在他的肩膀,哽咽压着哭声。

安无虞静静地抱着她,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心已经被她的眼泪揪的比身体还疼。

两人静坐了一会水云烟退开了他的怀抱,可能是不好意思,下床穿上鞋对他说:“我去给你拿药,马上就回来。”

安无虞嗯了声,看她走出门不放心地还看了一会。

水云烟走出去刚好碰到采药回来的齐九等人,齐九把灵草都给她,急声说:“夫人,你单子上有些灵草是极品灵草,我们找不到。”

水云烟看了好一会单子,微微叹了口气:“我明天自己去。”

安无虞:心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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