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吃醋了

祁云淡然开口:“你找到了星河?”

楚煦俯下身子,扯着唇角似笑非笑:“师尊,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徒弟吗?星河是谁?”

祁云不语。

楚煦笑笑,蹲下身子,手指轻佻地挑起祁云的下巴:“师尊,原来你一直在骗我,我才不是你唯一一个徒弟,你告诉我,他知不知道你是坤君,你和他,有没有做过?”

这是明摆着的冒犯,祁云倏然起身,怒到:“楚煦,你放肆!”

楚煦站起来,好笑地说:“看来是做过了?怎么,踩到师尊的狐狸尾巴了?”

祁云十分不悦,转身便走:“你醉了,不要胡说,你走吧。”

楚煦的尿性怎么会乖乖听话,他一步三晃追上去,猛地搂住祁云的腰,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窝,调笑到:“师尊,是他让你舒服还是我让你舒服?”

祁云心中抽痛,他听得出楚煦的话中更多的是酸楚,是痛苦,是伤心,而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恶意满满。

他闭上眼睛,叹息到:“别闹了,我没有和别人......没有。”

楚煦在他耳边轻笑:“是吗,师尊,你是不是又骗我?”

“你总是骗我,害我。”

楚煦半垂着眼睫,眼中有淡淡的水光溢出:“你总是骗我,是不是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你才是真的你?”

“只有把你欺负到失去理智,才能看到你的真面目?”

“师尊......”

说话间,大手已经开始不安分,酒气中多了一股浓郁的香,是不同于饮下的烈酒的香,这香让祁云脚软,几乎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瞧,信香是个多么好的东西呀,在它面前,师尊一点都装不了。”楚煦笑着把祁云打横抱起,大步往温泉走去。

“楚煦,你放开我。”祁云推搡着,但他浑身无力,这推搡反而让楚煦心中格外痒。

他喝了酒,心中万千情绪便不受控制地跑出来,他对怀里的人又爱又恨,爱起来万蚁噬心般,恨起来挫骨扬灰般。

这样的感情交织,让他实在不知道该拿祁云如何是好,把他软禁,其实也是自己的一种逃避。

说起来大概就是我不想见他,但他一定要在那里。

(此处是师尊被彻底标记。省略两百字)

他的眼中柔和的要滴出水来,低声说:“不要去好不好?”

“嗯?”楚煦被他眼中的水雾蛊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要去南边毒林,好不好?”

楚煦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灭掉了所有的旖旎暧昧和情愫。

“师尊,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楚煦退出去,捏住祁云的下巴:“师尊,你在这种时候还想着星河?”

“楚煦,星河其实......唔......”唇间被狠狠咬了一口,一丝丝鲜红的血迹落下,堵住了他所有的话语。

“师尊就安心呆在这里吧,等我带你朝思暮想的弟子来见你!”楚煦说罢转身消失。

祁云欲言又止,空对温泉伸着手,终究什么都没抓住,他无力叹气,揉了揉后腰酸痛的部位,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完全标记而极度难受,他点住身上几处大穴,喷出一口血来。

祁云愣愣地看着血渍被温泉水冲淡直至消失不见。

这身体,已经连欢爱都承受不住了吗?他想。

那么时间就真的不够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温泉里爬出来,胡乱披上散落在岸边的外衣,就这么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到了丹华树下。

小地仙君刚睡醒,见到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祁云,你怎么了?”

“我时间不够了。”祁云扶住丹华树干,那树已经长得很高很壮了,比起楚煦第一次见他,大了一倍有余。

“不行不行,怎么会这么快?”小地仙君急的直转圈。

“没时间了,楚煦他们后天出发去毒林,我必须在他陷入圈套之前把丹华树养大。”祁云急切地说,他将自己的手掌划破,死死按在丹华树干,真气仿佛不要钱一般汩汩流入树干,丹华树晃动枝叶沙沙作响,祁云咬紧牙,神情极其痛苦,小地仙君坐在他脚边哭个不停。

——

几日后,楚煦率领修真大军到达毒林。

毒林位处人烟罕至之地,入眼黑色参天大树阴森恐怖,空气中飘荡着浅褐色的毒烟,这里寂静无声,没有任何虫鸟兽类可以在此生存。

许多修士在毒林边缘便以感到不适,一些修为较低的人,甚至发现灵力无法运转。

楚煦只能让他们在外面守候,最终带了二十余人的大修队伍进入毒林。

易非尘留了寒鸦在这里监视,寒鸦带着所有人来到一处地下洞穴。

大修各有千秋,除了楚煦的破障瞳,很多大修也有自己的独门秘法,可以看到或感知到洞里的情形。

楚煦看见一个人形黑影在洞里飘荡,那东西周身由黑色的浊气组成,蕴含着强悍的力量,即便是楚煦也不敢掉以轻心。

众人用询问的眼光看易非尘,易非尘点点头。

这就是星河?

楚煦挑眉,师尊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易非尘凝音成线,传到每个人耳中:“星河被浊气侵蚀后堕入魔界,修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过他的实力不容小觑,据说已经达到魔尊级别,各位一定小心。”

楚煦的脸色凝重起来,魔尊与仙尊不相上下,也就是说,队伍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能与之抗衡。

不愧是师兄。

行吧,就来一场师兄弟之间的较量又如何,同样是师尊的弟子,难道我会比你差吗?

楚煦心中冷笑,自己竟然还是如此在意他,就算是争强好胜,也要争一个他最好的弟子的名头。

像极了求疼爱的大狗。

想用任何形式表现自己,证明自己。

他握紧了锤子,正想悄然进去一探,不知是那个猪队友踩到了一节枯枝,发出清脆的喀嚓声,众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下一秒,那黑影已经飘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楚煦瞳孔骤缩,大喝一声:“战!”

——

祁云感觉自己处于冰火两重天中,一面丹核的迅速粉碎让他感觉虚脱无力,身体仿佛被抽干的池塘,另一面由于由于丹核运转减缓而无力承担的强大修为正快速充盈着他所有的经脉,身体仿佛有一口气,快要把自己撑爆,但却偏偏吐不出来。

他的衣袍无风自动,雪白的发在空中萧瑟飘扬,仿佛秋冬交际将死的蒲草,任由风吹,下一秒便能随风而去。

“小地仙君,”祁云轻声呼唤:“给师兄传封信吧。”

如果楚煦在这里,就会发现小地仙君的身体正在变得结实起来,比起以前恍如画中仙童的模样,他现在更加实体化,更像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了。

小地仙君吸吸鼻涕,无声从手中抛出一个白色光团,那光团在空中飘飘荡荡,化作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鸟。

小鸟扑棱棱飞走,很快便在天空尽头消失。

祁云眯着眼睛看着小鸟消失,轻笑一声,难得地对小地仙君笑着说:“楚煦的那些禁制大阵已经无效了,瞧那小子,是有多自负,竟然以为能锁住我?”

“他可是我的徒弟啊,他的一切,都是我教的,那个笨蛋。”

这一刻,小地仙君似乎感觉到祁云回来了,那个久违了的祁云,鲜活的,朝气的,跃动的。

几乎要被遗忘了的。

祁云。

“小地仙君,我们认识多久了?”

“很久很久,”小地仙君坐到他身边:“那时候我才刚开始换牙。”

祁云笑到:“可怜的小孩,换了快一百年的牙?”

“是一百多年,那时候你才十六岁,我掉了第一颗牙,你还笑我说话漏风来着。”

“哈,我都快不记得了。”

祁云嘴角有丝丝鲜血渗出,他无心去擦,小地仙君也没有大惊小怪。

“一百多年,那么久,”祁云笑着叹气:“我活地太久,太累了,现在快死了,真的好轻松。”

小地仙君飞速眨着眼睛,把眼泪眨回去:“你倒是解脱了,我可怎么办,我会想你的。”

祁云费力地抬手,摸了摸小孩柔软的头发:“楚煦会回来的,他会陪着你,他可比我有趣多了,之前还带过零食给你,对吗?”

“那个大坏蛋,他才不会回来!”

“他会的,就算他讨厌我,恨我,他也会回来。”

祁云抬头,丹华树的光辉刺地他眼睛有些疼:“他是心怀天下的人,他会为了丹华树回来,他会守好丹华树,还三界清明。”

小地仙君撇嘴:“他算个锤子,你才是真正心怀天下的那个人。”

“哈哈,你瞧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他......”祁云突然捂住胸口,神色变得紧张:“糟了,楚煦出事了。”

被锁了两次- -改成了不伦不类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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