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灰狼和小白兔

《狩猎时刻》第五章

CP:徐仁宇X陆东植,宇植;徐文祖X尹宗佑,祖宗。这两对画风不同。

本人是沙雕网友,有私设有OOC,不喜请轻拍。

文章不代表作者三观,止于脑嗨。

8

徐文祖拿在手里的网球有内压内胆、直径稍大,外附高级毛毡料,弹性形变比一般的网球规则得多,市面上几万韩元一个,他用得十分顺手。

这个网球砸在洪南福脸上的时候,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咚”、“咚”、“咚”、“咚”......此时在地面上弹跳的网球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如同洪南福的心跳。早就下定的决心,似乎又有些往回缩了。

同样往回缩的,还有几个“同伴”对网球避之唯恐不及的腿脚。

徐文祖站在三段式旋转楼梯的中段,居高临下,淡然出声:“亲爱的和陆东植还没有来,你们得等一等。”

什么叫还没有来?我们走的时候他们明明还在!怎么?不止遛我们,连尹宗佑和陆东植也一起遛了?洪南福腹诽。

看他怂得肩膀已经跟脖子缩得连在了一起,卞德钟举起了手里的砍刀,对准徐文祖:“先杀了你,再等也是一样!”

这么一说,似乎又激起了洪南福的斗志。他也举起了榔头。

卞德钟身后的卞德秀抽出的是一把匕首。

徐文祖看向他们站成的倒三角形后面的刘基赫:“亲爱的,你也想杀我?”

将一双白嫩细长的手朝徐文祖摊开,里面空无一物,刘基赫开始后退。

一步,两步,三步......直到距离别墅大厅的门还剩两三米远,他停下了。

“都撕破脸了,你还想置身事外?”洪南福一边大声问他,一边还不忘扭过头防备,站姿已经不是正对着徐文祖了。

“我一直都没说过要参与。”刘基赫垂下眼皮。

卞德钟可不管他们说什么,他今天一定要杀了徐文祖:“你!下来!”

徐文祖一声轻笑:“你,上来。”

“啊啊啊啊啊......”卞德钟嚎叫着冲了上去。

还需要吼叫壮胆,看来仍然对自己的实力没信心。徐文祖从兜里掏出第二颗网球,一伸胳膊,用力将它砸到楼梯旁边的墙面上。目前网球的最快发球速度记录是246.2公里每小时,徐文祖的手臂不是球拍,臂力当然达不到这个标准,但也不是吃素的,足够快到让人无法躲避。

“砰!”它碰撞到墙面,砸出一个凹陷,粉末横飞。

“咻!”它转了向。

“咚!”它正中卞德钟右眼。

“啊——”剧痛之下,卞德钟停下脚步捂着受伤的眼睛惨叫不止。

唯有痛苦可以震慑野心。洪南福和卞德秀停在了楼梯口,没敢再动。

当卞德钟放下他遮挡伤处的手,洪南福和卞德秀才得以看清,他的右眼已经完全肿胀得睁不开,皮下瘀血堆积,青紫一片。

他已经泪流满面——生理性的。会不会瞎?会不会?会不会?

“徐!文!祖!”他带着对失明的恐慌、忍着疼痛再次迈开腿向上冲。

还不到两秒钟,才踏上六级阶梯,他就停下了脚步。

因为徐文祖再次从裤兜里套掏出了一个网球。

洪南福仰头怒吼:“你踏马还有多少个球?全扔下来算了!”

徐文祖好声好气跟他解释:“最后一个了。网球三个一罐。”

即使他这么说,下面三个也没有贸然往上冲,谁知道他想砸谁?

对峙了不到一分钟,还是卞德钟头一个往上冲。

积压的愤怒,让人失去理智。

徐文祖作势要扔,他埋头护脸不看,结果徐文祖反而向下朝他跑了过来。

非常快,也是几秒之内就近了身,连出三脚,第一脚蹬在他护脸的胳膊上,力道很重,蹬得他手一松,砍刀落地;第二脚蹬在下腹,蹬得他弯腰驼背,吐出一口酸水;第三脚蹬在膝盖,立马就站立不稳。

卞德钟先是向后一仰、再是往前一躬,最后身体失去平衡,“骨碌碌”滚下了楼梯。

徐文祖从转弯处的平台上捡起他蹬掉的砍刀,对下面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家伙说:“现在我又有网球又有刀,你们谁先上?”

“咳咳咳咳咳......洪南福!你是不是,是不是怂了?”卞德钟双手撑地,试图从地面爬起,还不忘言语刺激洪南福。

洪南福是怂了没错,他扭头就朝大门方向跑。

刘基赫左脚一跨,挡在了门口。

洪南福破口大骂:“你有病啊!”就要朝刘基赫挥舞榔头。

“看后面。”刘基赫说。

洪南福第一反应是有诈。但是后面有谁?双胞胎和徐文祖。特别是徐文祖。他还是扭过了头去看。

刘基赫没有骗他,徐文祖真的朝他冲过来了,对离得近的卞德秀反而不予理会。

卞德秀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嘻嘻若狂,朝二楼跑去,边跑边叫:“你打我哥哥,我杀你弟弟,公平!公平呀!嘻嘻嘻嘻嘻嘻......”

前后路都没了,洪南福换了个方向,在别墅大厅里乱窜,疲于奔命。

卞德钟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又被追逐中的徐文祖寻机一个网球砸过去,这次同样经过计算,但反弹命中不高,只打到了卞德钟坚硬的额头,使他更加癫狂。

一楼300多平米,除了大厅,还有很多地方可供这几人你追我赶。

网球是个拾起即可重复利用的东西,一时之间,一楼各处频繁响起“咚咚”声、凌乱的脚步和鞋底摩擦、气急败坏的怒骂。

刘基赫还是站在门口。

他想等一个结果。

9

结果很明显,站着的是赢家。徐文祖一手一个,拖着洪南福和卞德秀的后领子,就像屠夫拖着两头放完血的死猪,后两者头颅低垂、四肢瘫软。

徐文祖的姿态很轻松,不像是受过伤。

刘基赫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

失望这几个没死光,庆幸自己没有表现出对徐文祖的背叛。

“亲爱的,”徐文祖看向他,“过来帮我个忙。”

刘基赫很听话地走过去,跟在他身后,乘坐电梯,帮他把洪南福拖到了地下一层。人到了手上,他才察觉洪南福还在呼吸,带动前胸起伏不定。人没死。那么,徐文祖留他们有什么用?

之前重新装修,地下一层只改建了很小的一部分——健身房、保姆间、保镖宿舍——他徐文祖入住,这些便都不需要了。

他让人改成了警局暂时拘留疑犯用的那种铁栅栏,隔了好几间。装修的工程师出于谨慎,多问了句他建来干什么,他回答建来关宠物的,也不知道对方信没信,看表情是没有信的,大概都是些“有钱人就是玩儿得花”的猜想。

工程师要是见了此情此景,估计会脸红自己思维的局限与狭隘。徐文祖玩儿得比有钱人花多了。

卞德钟一间,洪南福一间,把两个人扔进去,下了锁之后,徐文祖朝刘基赫一仰下巴:“亲爱的,辛苦你也进去待一会儿。”

刘基赫一愣。我?

“亲爱的。”徐文祖放慢了语速,加重了语气。

等刘基赫反应过来,他已经自己走进了一间“牢房”。

这是长久相处下来形成的令行禁止。刘基赫觉得很可悲。洪南福和卞德钟他们说得不错,他们和自己,都是徐文祖遛的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徐文祖找来个椅子,放到“牢房”门口,坐了上去。

他一边扔网球一边给徐仁宇打电话:“情况怎么样?”

徐仁宇听着耳边烦人的“咚咚”声,心情不是很好:“还没死。”

“你能接电话我当然知道你没死,我问的是,亲爱的和陆东植到哪里了。”

这家伙毫无愧疚之心。“......”徐仁宇顿了顿,道,“在盘山路岔道下了车,正往别墅走。”

“很好。”徐文祖挂断了电话。

亲爱的。刘基赫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忍不住问徐文祖:“你要拉尹宗佑入伙吗?”如果杀人是徐文祖安排给尹宗佑的投名状,那么尹宗佑需要杀了这里的谁?徐仁宇必然是舍不得杀的。那就是洪南福?卞德钟?卞德秀?还是......我?

“亲爱的,长久以来,你辛苦了。”

徐文祖和他身下的椅子,正处在“牢房”门口。“牢房”外,光亮宽敞,“牢房”内,黑暗逼仄,他就在这两者之间,白色的衬衫掖得周正,黑色的西裤熨烫笔挺,一半脸在明处满是缅怀悲伤,一半脸在暗处按捺不住地狂喜。

听懂了,看懂了。刘基赫绝了心底的侥幸。

如果有机会面对尹宗佑,他不会坐以待毙。

......

十分钟后,徐文祖接到徐仁宇的通知,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关押卞德钟的那间“牢房”前,一踢“牢门”:“起来。”

卞德钟不敢反抗,立即从地上爬起。

徐文祖打开“牢门”,将砍刀递给他:“生死之事,还是要给你搏一搏的机会的。我亲爱的已经来了,你代我去迎接一下。”

这个递刀的姿势,我要是握住刀顺势一捅......然而现实里,卞德钟只是老老实实地接过刀,从侧过身体的徐文祖身边走了过去,迎向“牢门”之外的那片光明。

很久很久以后他也没能回来。徐文祖已经将目光投向洪南福。

洪南福被他看得往后一缩。

“我的亲爱的才173,又瘦又小,你怕他啊?”徐文祖激他。

洪南福不为所动,坚定了要当缩头乌龟。

“我说,让你去。”徐文祖打开门,走进去,大手一伸,揪住洪南福的后脖颈,把他整个拎出“牢房”,扔到地上,再把榔头也扔到他身上,“去,还是现在就死?”

洪南福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也走了出去。

与卞德钟一样,他也没能回来。

正当徐文祖即将把目光放到“硕果仅存”的刘基赫身上时,身上多处砍伤划伤、血葫芦一般的尹宗佑出现在了“牢房”之外的那片光明里。

他用力过度,浑身上下肌肉颤抖不休,拎着砍刀,声气微弱地问徐文祖:“一个一个的,给我送菜吗?”

徐文祖双眼骤亮。

刘基赫提起的那口气松了。

......

时间调回陆东植和尹宗佑刚到达别墅大厅的那一刻。

他们对面是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卞德钟。

卞德钟一对二,没把握,左看右看,判断先拿哪个下手。尹宗佑瘦弱矮小没错,但是刚退伍,有一股狠劲儿;陆东植个高体壮,但是眼神发虚。

就陆东植了。他举起砍刀朝陆东植冲了过去。

陆东植也有刀,剔肉刀,30多厘米长,陆东植拿在手里,觉得烫。伊甸考试院那帮家伙用过的东西,也不知道沾过多少血。再拿它砍人,他不敢。

卞德钟一冲过来,他扭头就跑。

卞德钟追陆东植,尹宗佑就追卞德钟。伊甸考试院人多,能先解决一个是一个。

最开始是陆东植在一楼绕圈子,边几、沙发靠垫、博古架上的工艺品和装饰品......能拿得动的就往卞德钟身上扔,扔得卞德钟烦不胜烦。

徐文祖现在又不在,他没必要真的跟这两个家伙耗下去,活命才是第一。他放弃了陆东植,打算开溜。

然而尹宗佑不让,他又被迫跟尹宗佑缠斗在一起。

“叮”、“叮”、“叮”、“叮”......

陆东植根本不会打架,插不上手,也不想插手,眼看尹宗佑稳赢,便对尹宗佑喊了声:“我去二楼探个路,看看其他人在哪儿!”

说探路就探路,他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一间一间去推门,每推开一间,先往后猛地跳开一大步,把砍刀在身前一阵乱劈,嘴里“啊啊啊啊啊”不断大叫,与空气搏斗。

没人冲出来砍他,他也不敢进去,就在门口小声问:“有人吗?”

等一会儿没人回答,他就一步一挪蹭着墙壁去到另一间。

徐仁宇看监控都给看笑了。

他咳嗽两声,好歹止住笑意,下一间,就该是书房了。

陆东植来推了推门,没推开,照例问了句:“有人吗?”

书房里穿出来一句声音比他还要小、还要抖的回答:“有,有人......你,你是东植xi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陆东植脸上的胆怯已经完全消失了,驮着的背、缩着的肩,都挺直了、伸展了。

要说这世上还有人是他想杀且敢杀的,那只能是“学生”徐仁宇。

陆东植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开了门、把办公桌抵在门后面、只露出一个头的“学生”徐仁宇说:“仁宇xi,你这是干嘛?”

陆东植在笑,笑得好似大灰狼看见了小白兔。

因为徐仁宇在哭。

哭得可惨了。

看见他像是看见了救星。

哭得可惨了的徐仁宇:啊西,洋葱太辣了。不仅眼泪止不住,还想流鼻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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