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的鸡皮都起来了，连忙转移话题道：“....去比加远吗？要跑多久？”

墨奇怪雌性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也无所谓的结束了蛛族的话题，那些难题就都交给雷去头疼吧，谁叫他是族长呢？于是对江华说：“很近，一顿饭的时间就能到，不过要渡河。”

“渡河？要不要....做个筏子？”江华问道。

“什么筏子？”墨歪头道：“我游过去很快的，带着你也没问题。”

两人正好没什么事儿，于是江华便开始说起了筏子和船，又介绍了一下地球的轮船和快艇，不过这些在兽世都比不上一座桥来得实用，此刻他终于找到了机会，问出一直以来的疑问：“桥那么方便，为什么没有人想过建桥呢？”

墨听了江华对桥的一番形容和解释后笑了，“桥是很好，在部落里很方便，但野外建了有什么用？”

江华一愣，发现自己又钻进死胡同了，这里的部落之间没有往来，建了桥也没人用啊！除非是大集会，就像库迪那样临时建个房子，做个竹筏，在那儿把人拉过河就行，反正几年就这么一回。

好吧....看来要等各大部落意识到交流学习的重要性之后，建桥修路这些事才有机会坐下来讨论，那还不知要等多少年去了！

次日就要离开，下午江华将这几天弄好的干货收拾了一下，又将制好的薄皮子用骨针和麻绳缝成了几个大口袋，开口处做成抽绳，蘑菇、木耳、蕨菜、果脯、熏肉干、香料等，分类装入皮子口袋中，然后用一根麻绳绑在一起，放筐里怕被重物压坏了，所以就绑在了筐的外侧，还不占空间。

收拾藤筐时江华便发现：衣服、裤子、鞋、背包、首饰、零食、果子、香料、干货、铺床的毛皮、披身上的毛皮、毛巾、水瓶、水囊、万能匕首......筐里九成九都是自己的东西！

而墨，他不用穿衣服，不需要毛皮，也不吃那些植物和果子....属于他的东西就是几把骨刀和工具，还有一块儿巴掌大的盐石，丢进筐底都看不见。

江华突然明白，对于雄性来说，雌性真的是一种很麻烦的负担，需要各种生活物品，和自己吃的不一样，身体又脆弱，怕冷怕热又怕晒，怕风吹怕雨淋，万一性格再不好，脾气大一些还得天天哄着......

那生活真是一团糟，这里又没有离婚一说，还不如一直单身呢。

雌性本质上还是兽人，但他们是“身体不好的残缺兽人”，不仅需要物质上的维持，还需要心灵上的关爱，雄性需要的是X生活，当然，还有对他雄性价值的肯定，以及被需要的迫切感。

持续的相互需要，两人的关系才会变得长久，这，才是婚姻的真相。

江华目光柔和下来，虽然他不是雌性也不是女人，但这并不影响他做好自己的那部分，不给墨增添无意义的烦恼，偶尔....也夸一夸这条会犯蠢的长虫吧。

心下也不由得庆幸，幸好没有迫于压力而选择彬，否则不但会毁了彬，同时....也葬送了自己。

次日的一大早，两人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就出发了。

墨抱着江华很快离开了这片雨林山脉，走了没多远便来到了一条大河前，他紧了紧抱着雌性的手臂道：“抱紧我，不要乱动哦。”

河还是挺宽的，水看着也很深，好在水流不急，随着墨在岸边一弹长尾，整个下半身便落入了水中，江华有些紧张的盯着身下的河水，不知道墨怎么才能让两人都不沉下去。

却见墨在落水的一瞬间便快速的摆动起长尾，几米长的蛇尾甩出了十几个“S”型的小波浪，沉入水中的下半身一浮一沉的扭动着，水花居然只是偶尔往上拍打一下，沾湿了江华的一点儿裙角。

江华惊奇的盯着水面，真的没有沉下去！而且墨游得很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感觉墨的身子下沉了一瞬，蓄力向上一弹，便落在了陆地上。

“好玩吗？”墨笑着问江华。

江华有些意犹未尽的惊叹道：“太神奇了！为什么不会沉下去？”由于他一直很怕蛇，所以从不看和蛇有关的知识和视频，并不知道蛇其实很擅长游泳，而且贴在水面上游得比一些鱼都快。

墨心情很好的开始和江华吹牛，说自己曾和一个蛟族打过一架，还追着对方去了湖里，最后以对方求饶告终之类的......

过河之后他们进入了一片密林，这里的地面很潮湿，泥水将墨银色的长尾裹成了棕黄色，连银发都沾上了几缕泥浆，看得江华强迫症都犯了。

这里的气候和犹鲁有点儿像......对了，江华想起之前罗桐曾对他说过，离犹鲁最近的另一个部落就是比加了，他们有陶器，只不过工艺不怎么样。

江华问道：“这里....是不是有死亡之地？”

“死亡之地？”墨想了想，恍然道：“哦，是泥沼吧？那个不怕，我们蟒族能安全过去，只要不是站在泥沼里不动就行。”

真厉害啊....江华无语，野兽绕着他们走，能游能跑还不怕沼泽，难怪独自在外能生活的十分安逸，他们还真是适合在外游历呢。

密林里的草木很茂盛，但树木间距比较远，地上的水洼很多，一些烂木头和各种蘑菇随处可见，可惜蘑菇的颜色十分鲜艳，吃了怕是要躺板板。

就在肉眼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石屋时，墨突然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茂盛草藤，甚至直接减缓速度，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墨？”江华顺着墨的目光望去，草藤缠在几棵临近的树上，上面还挂着一些金黄色的小果子，周围很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墨却没有回答江华，反而沉声对着草藤的方向说：“出来。”

有人？江华惊讶的望向草藤。

只见草藤颤动了一下，又过了一会儿才从叶子缝隙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来，枝叶被拨开，一个个头不高的雌性从草丛里钻出来，怯懦的抬起了头。

江华只看一眼便傻了，惊呼出声：“韩芸！？”

韩芸浑身一抖，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个拖着长尾的雄性怀里的人，虽然穿着打扮变了，头发也长了，但气质依然那么熟悉......她张开嘴半天才不确定的吐出几个字：“会....会长......江华？！”

墨惊奇的打量着眼前的陌生雌性，个子太矮小了，身材....有点儿奇怪，胸前鼓起两个大包，肤色很白，长得一般，看着不大健康，不太好养活的样子，这就是江华的同乡吗？就是那种被称为“女人”的奇怪生物？

江华急忙从墨怀里挣脱，一脚踩进了泥里，冲着韩芸就跑了过去。

直到江华跑到跟前，韩芸才像刚反应过来一般，“哇”的一声扑到了江华身上，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声音之大吓得墨都往后挪了挪。

江华拍着韩芸的后背安抚着，心中酸涩不已....这是第三个了，没想到他们真的都穿过来了！而且都活着....太好了！

韩芸原本身材是有些微胖的，现在明显瘦了，这要是在地球估计能让她高兴的到处显摆，可在兽世....只能说明她过得不好，这都掉称了。

韩芸在地球时长相实属一般，但那是在女性里，放在一群雌性里还是又白又清秀的，而且自带一股柔软弱小的味道，反而能激起雄性的保护欲，当然，也能激起一些雌性欺负她的**。

看来韩芸过得也不怎么样....江华叹气，光听墨之前说的那句“残缺”就能猜到，女性在这里就是异类，也许还不如亚兽人呢，殊不知韩芸才是正经的“雌性”，是被抢了生育饭碗的“苦主”啊。

韩芸哭了好半天，惊飞了好几波鸟群。

墨无语的靠在了旁边的树干上，这动静......都不用怕引来野兽了，光听这恐怖的音量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强大猎食者呢，啥动物都给吓跑了......”女人”真可怕。

这里环境不好，待韩芸哭声渐歇，江华便拉着她离开了泥泞的地域，让墨带路，找了个干爽的地方坐下来。

江华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你在比加....已经结伴了，你伴侣呢？他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这么远？太危险了！”

韩芸惊讶的看向江华，边抽泣边问：“你....怎么知道我的事？你现在是哪个部落的？巴达吗？我的事都传那么远了？”

“墨听别人说的。”江华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道：“这是墨，我的伴侣。”

韩芸大张着嘴看向一旁的墨，结果只看了一眼就被惊着了，心道好帅呀！蛇尾....原来兽人里还有蛇族的吗？

但她马上就反应过来，眨眨眼说道：“会长你....果然是弯的啊！还挑了个这么帅的老攻，厉害！”

江华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拉回之前的话题：“别说那些了，你怎么独自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伴侣呢？”

韩芸见绕不过这个问题了，只能叹了口气，神情明显萎靡下来，“我....他去狩猎了，我逃出来的。”

“啊？”江华不可置信的惊呼道：“你为什么要逃？他对你不好吗？”

两人刚见面，本来有许多话想说，但韩芸还是忍不住说起了自己的悲惨现状，边说边又哭了起来。

韩芸的遭遇和墨听说的差不多，她被比加的雄性救了，但由于她奇怪的身体而没有雄性愿意接近她，一直靠公共食物养着，也没人教她兽人语，有次被雌性欺负时，一个名叫凡的雄性帮了她。

但这个凡并不强大，虽然单身也没打算和韩芸结伴，只是单纯的看不过去有人被欺负罢了，因为他平时也不受人待见，常被人嘲笑。

由于凡主动帮过韩芸，部落里面有人说凡看上了那个奇怪的雌性，一次次被人怂恿之下，憨实的凡和韩芸半推半就的结了伴。

至此为止，韩芸都是不清不楚的，语言不通嘛，直到莫名其妙的结伴，糊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随着凡慢慢教会她一些兽人语之后，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这时他们已经结伴两个多月了，原本也没什么....毕竟这鬼地方能有个归宿，有个人能对自己好也不错了，可就在前几天，她得知自己居然怀孕了！

通过部落里一些有心人的传播，她听说自己会生下一个野兽，而且是个“有残缺”的野兽！一个弱小的雄性和一个奇怪的雌性生出了一个残缺的怪物......

本来就对这一切接受困难的韩芸突然就崩溃了，趁着上午凡外出狩猎就逃了出来。

其实她也是一时想不开，自己不是怪物，自己很健康，孩子就算和自己一样也是很正常的，但想着自己会生出一只全身是毛的野兽来......她就有些茫然。

人能变成野兽，这本身就很可怕了，自己还要生出这样一只野兽来，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才更像一个怪物啊！天天被人指着笑话，连凡也时不时被人嘲笑，她简直受够了！那一刻她不想看到凡，不想面对现实，只想不顾一切的逃离这里，逃离部落里那些恶心的嘴脸，随便去哪儿都行！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一切痛苦都能立即结束，可她又不甘心......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处陌生的林子里，这才知道害怕，不知该不该独自往回走，如果....回去时遇到野兽怎么办？

就在这时，她见到了江华和墨。

这真是有够巧的，江华摇头感慨，要不是墨和自己正好出现，韩芸难道要自己走回部落吗？不说距离有多远，光是野兽和沼泽就九死一生了，也不知她是怎么独自安全到达这里的......

“凡的兽形是什么？”江华问韩芸。

“金....金钱豹。”，韩芸看着江华的表情有些发怵，就像是个犯错的孩子，小心的说：“我知道自己太冲动了......我错了。”

江华心道现在才知道错吗？一边无语一边安抚道：“金钱豹不是挺好的吗？又漂亮又威风，怎么会弱呢？”

“好像是....小时候受过伤，后腿....有点儿使不上劲......”韩芸咬唇解释道：“我不嫌弃他，真的！但....但我受不了那些人说的话......”

“他们说什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江华疑惑道：“你们过得不顺是因为他们吗？他们的言论能决定你们的未来？”

三连问一下子就把韩芸堵得咬紧了牙关，眼角一红，突然又哭了起来。

道理谁不明白呢？但人总有迷茫的时候，总有想不开的时候，也总有一时头脑发热的时候。

凡又是个傻子，看不出自己不开心，看不出自己对别人的言语有多在意，看不出自己对未来的恐惧......

江华叹气，从筐外挂着的皮口袋里翻出一块果脯塞入韩芸手中，安抚道：“吃点儿甜食吧，别老想那些不开心的。”

女性的神经好像天生就纤细一些，平时遇到事情就容易一惊一乍的，常为一些小事而纠结郁闷，而男性则正好相反，对小事和细节都不在意或者转眼就忘，如果双方不能相互理解，关系就很容易变僵，最后抱怨争执不断，导致离心和分手。

兽世没有女性，雌性本质上还是男性，所以大部分是没有那么细节控的，韩芸不但是女性，还是地球的现代女性，习惯了完善的社会结构和精致的日常生活，乍来兽世当然会不适应，更别提她还怀孕了，孕期的女性激素不平衡，情绪更加不稳定，雄性不多关注和安抚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可凡是个本土的“野人”，听上去也不是很聪明，哪里会懂什么“孕期抑郁”啊？再加上那些闲得蛋疼的雌性......

这么一想，韩芸的逃跑行为似乎也能理解了，毕竟现在的女生谁不是家里的“小公主”呢？突然来到一个陌生又危险的地方，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任何熟悉的东西，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不绝望是不可能的。

他们七个人，现在确定还活着的有四人，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

说起怀孕，江华神色复杂的撇了眼坐在旁边抛石子的墨，可能是因为他们还没正式结伴，也可能是墨并没有那么在意后代....墨没提过让自己吃圣果，这也是让他至今为止不排斥□□的原因之一。

那韩芸呢？她本来就是女性，按理来说可以不吃圣果也能正常怀孕的，除非兽人和人类根本不是相近的物种。

于是江华试探着问正边抽泣边啃果脯的韩芸，“你......吃圣果了吗？”

韩芸正在发呆，同学就在身边，而且还是沉稳的学生会会长江华，果脯的甜味儿在口中缓缓化开....好久没有这么放松的感觉了，所以乍一听到这句话她有些愣神儿，疑惑的问：“圣果？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圣果？”江华惊讶不已，“就是....就是结伴时给你吃的那个，鸡蛋大，很甜的干果......或鲜果。”突然想起这附近也有“死亡之地”，那么比加的圣果也有可能是新鲜的。

韩芸一脸莫名的摇头道：“我和凡没有举行仪式，我们都是不受部落重视的人，没人会在乎我们结没结伴的....可能会在下次集体结伴时补上？”

没有结伴？

江华神色严肃的再次询问：“你真的没吃圣果？”

“我都不知道圣果......”韩芸觉得奇怪，都被江华问紧张了，难道圣果还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吗？她忙问：“没....没吃圣果会怎么样？为什么要吃啊？”

没吃圣果也怀孕了......江华抿了抿唇，他看了韩芸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提醒道：“生殖隔离啊！”

韩芸一愣，几秒钟后瞪大了双眼，瞬间明白了。

是啊，她怎么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呢？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各种事情让她一时忘记了这回事儿而已！兽人能变成野兽，感觉和人类区别还是很大的，但自己能怀孕就说明兽人也是人类的一种！

“圣果....能改变雌性的体质吗？”韩芸努力转动着她快生锈的脑子，她想起了一些小说中的设定，同时也想明白了兽人中“雌性”的真正身份。

看着江华与同乡在那里叽里呱啦的说了老半天，中途只偷偷摸摸的看了自己一眼而已，墨有些不爽了，心想这雌性乱跑什么啊？他伴侣也太不负责任了，而且这还怀着崽子呢！出事儿了怎么办？

他又等了一会儿，见两人还在那儿说的起劲儿，那个奇怪的雌性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还对自己的伴侣动手动脚（只是拥抱了一下），于是终于忍不住打断两人：“宝贝，我们还是先去比加吧，过会儿都该吃午饭了。”

看着墨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这还当着外人呢，江华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反倒是韩芸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罕见的雄性，“哇！会长大人....你家雄性在求抚摸耶！他的兽型是蛇吗？我都不知道还有蛇族呢！”

韩芸原本的家境还不错，又是家中独女，可以说是被宠大的，除了学习没什么能让她头疼，平时就喜欢看一些小说、动漫、电影，刷刷猎奇小视频什么的，可以说也是个腐女，这会儿情绪刚稳定了些便露出了本性。

墨听不懂这个雌性说的家乡话，见江华神色有些不自然，便走上前揽住伴侣问道：“怎么了宝贝？我们送你同乡回去吗？”

江华点点头，想起自己似乎一直在和韩芸说话，都没向墨介绍呢，于是对墨道：“这是我的同乡韩芸，她不是雌性，是女人。”

“哦。”墨无所谓的又打量了韩芸一番，目光在对方隆起的胸前停留了一瞬，江华曾和他说过，“女人”就是另一种性别，不需要圣果也可以怀孕的，这么一说....他将伴侣搂搂紧，那必须要让两人保持距离，他的雌性可是“男人”呢。

女性都是敏感的，韩芸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墨的戒备，忍不住用兽人语笑道：“你好，放心....我不会和你抢江华的，我有雄性啦！”

墨认真的点头道：“那就好，你该到自己的雄性那里去，不要乱跑。”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普通雄性的伴侣也会逃跑的，真是稀奇。

韩芸有些忍俊不禁，但刚笑了一声便渐渐笑不出来了，是啊，她已经有雄性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了家，还有......她缓缓将手放在了小腹上，有了孩子....她与这个世界，与凡，都已经有了无法斩断的联系。

江华静静的看着韩芸，他对这个女生其实不太熟悉，两人的教室都不在一栋楼，只知道她活泼好动，有什么活动都吵着要参加，是个极为活跃的女生。

今天重逢却觉得她与之前那个“韩芸”有些不同了，变得稳重了，也安静了许多，经过这些变故后，果然没有人会毫无改变。

韩芸只沉默了一会儿便抬起头来，对江华和墨笑了笑，说：“我们回去吧，凡也该发现我不见了，幸好......遇到了你们，谢谢。”

比加是个中等部落，除了制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技术，但地理位置比较特殊，位于三岔支流的上游，食物和物资充足，蜿蜒的河流正好将部落圈了一半，面积很大，人口数量也多，雄性兽形以豹猫科为主。

此刻部落采集和狩猎的队伍都已经回来了，凡也发现了伴侣的失踪，正发疯的四处寻找，一些面色冷漠的人凑在一旁看热闹，也有几个看不过眼的人去驱赶这些幸灾乐祸的家伙，可惜收效甚微。

就在这时，墨带着江华和韩芸出现在比加部落边缘。

因为河流自然形成了一个“U”形，比加正好被圈在里面，因此并没有专门建造部落大门，当两个陌生人出现后立即被住在部落边缘的族人们发现了。

“韩芸？”

一个金发雌性惊讶的叫了一声，跑过来时又看了一眼韩芸身后的俊美雄性，迟疑的隔着一段距离问道：“你去哪里了？凡找你好久了！”

闻声而来的一个雄性将金发雌性挡在身后，沉声对墨道：“蟒族？这里不欢迎你。”

一听到“蟒族”两个字，许多雄性都脸色不好的围了上来拦在了墨的面前，那些雌性则恐惧的集体向后退了几步，面色难看不已。

蟒族离这里已经不远了，比加这几百年来被抢过好几次雌性，所有人都对蟒族十分戒备，但他们平时遇到蟒族的几率也大，倒是明白蟒族不是个个都会打雌性的主意，即便如此也没人会让蟒族进入部落。

“我和伴侣路过这里而已。”墨挑着眉看向一众雄性，搂着江华道：“在路上碰到了这个雌性，就给你们送回来，不说句谢谢吗？”

比加的雄性们愣了，蟒族救了他们的雌性？仔细一看，这确实是他们部落的雌性，虽然身体有些问题，但雌性都是宝贵的，确实不该这么对待一个比加的恩人。

雄性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棕发雄性清了清嗓子道：“那......真是谢谢了。”

随后他张了张嘴，又悻悻的闭上，实在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按理来说应该把人请进部落里感谢的，但蟒族......

好在这时凡已经在族人的通风报信后赶了过来，远远看到韩芸的身影便飞速冲上去，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韩芸你去哪儿了！？你怎么能到处乱跑？！”

“对.....对不起。”韩芸看着惊慌不已的凡有些无措，自从两人相识，她还没见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只能瞪大了眼笨拙的安慰着自己的伴侣。

两人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凡见伴侣没受伤，便抬眼向救了自己伴侣的两人看去，举起拳头在前胸用力敲了两下，严肃的说：“比加雄姓凡，感谢你们救了我的伴侣！”

江华新奇的看着韩芸与凡的互动，两人的相处看上去比他想象的好多了，虽然旁人的目光不大友善，但这兽世只要有个靠谱的伴侣，其他人......就无所谓了。

于是他笑了笑，开口道：“不用谢，我是韩芸的同乡，正巧遇到她，听说你们结伴了？还要感谢你对韩芸的照顾呢。”

事实上还没结伴，凡一听这个雌性是韩芸的同乡便有些......心虚。

微波微波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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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韩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