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西内小姐,我们得去我爸爸那里一趟,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毛利兰站起身,顾不上抹去裙摆上的褶子,急急忙忙地就要离开。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吧。”西内千绪也跟着起身,“我今天推掉了其他委托,现在处于空闲状态,而且我我想和黑兰小姐多相处一会儿,问问缝合线的事情。”
亲爱的「书」真的太脆弱了,这个世界经不起过多的折腾,在西内千绪定下的KPI里,黑衣组织也属于她需要控制的不安定因子。
尤其是融合了羂索的酒厂,更需要好好探究一番,天知道那个存活多年热爱研究人体的脑花能利用柯学,整出多少让人眼睛一黑的烂活。西内千绪思考了一秒咒胎九相图的事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拉工藤新一并顺带加入红方的计划够呛,时间上肯定也来不及了。而毛利兰,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五条同学,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利用五条家的底蕴,寻找黑兰小姐的治疗和沟通方式吗?”西内千绪看向沙发上瘫着的五条悟,对方一副很没干劲的样子。
“回家的话肯定会被那群老头子念到头疼吧。”五条悟肉眼可见地蔫了,揭秘没结束就被无聊的杀人案件打断,又被指派了麻烦的活计。
“一个月的喜久福上供,你负责的家务部分我也承包了。”西内千绪果断开口。
“好耶!”五条悟眼睛亮了起来。
真是好哄的孩子,西内千绪被他的反差逗笑了一瞬,继续交待他看家的注意事项,不要随便炸厨房,更不要骚扰卧室内做题的天内理子。
“说起来,黑井小姐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呢,明明是大好的周末。”五条悟回忆了一下黑井美里出去时的状态,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没关系,黑井小姐是不会想伤害我们的。”西内千绪无意探讨这个话题,她迅速回房间换下睡衣,简单地穿起一套灰色常服就出了门。
毛利兰叫的出租车正好抵达家门口,黑色的普通车型,西内千绪跟着她一起上车。
司机大叔不急不忙地招呼她俩系好安全带,喝了一口水后拉手刹起步,一边看后视镜,还不忘跟小姑娘唠嗑几句诸如天气很好之类的家常。
焦急的毛利兰按住司机的座椅后背,没有功夫和他说闲话了,“麻烦你快一点,我们有急事!”
“不要这么着急嘛小姑娘,人生太急着往前走会看不清周围的风景的,总不会是家里人出了什么事才这么急吧,哈哈哈哈……”
“我爸爸遭遇了凶杀案,我必须立刻赶过去!”
“什,什么?”司机大叔恨不得把刚刚的话吞回去,好死不死正踩在了人家伤疤上,半夜做梦都要起来给自己一巴掌的程度,“坐好,我要开始加速了!”
黑色的出租车宛若一道闪电,踩在超速的边缘上,穿插过忙碌的车流,风驰电掣地朝港口赶去。
“到,到了,小姑娘,请你节哀。”司机大叔欲言又止,还是将酝酿了一路的话吐了出来,“米花町的孤儿其实挺多的,父母卷进凶杀案并不是小概率事件,你看开些。”
“?”毛利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会适应的。”西内千绪帮她关上车门,不行了实在太地狱了,她真的很怕自己在司机先生面前笑出来。
西内千绪陪着毛利兰一起登上“加勒号”邮轮,它本来预定开往海外,却因为一起意外的凶杀案,还没出港口就被警察拦了下来。
胖胖的目暮警官正忧心忡忡,对面前低头的西装大叔说教,发现毛利兰来了,急忙走过去将她带进来。
“这位……”
“她是西内千绪,我的好朋友,是来帮助我处理毛利侦探的事情的。”怕目暮警官拒绝她的进入,毛利兰主动开口介绍。
“这不是西内小姐吗!”目暮警官大笑起来,他并没有不放人过去的意思。在工藤新一失踪后活跃在米花町的侦探小姐,为米花町的百分百破案率做出了巨大贡献。
“没错,其实我还是个侦探,真相只有一个。”西内千绪右掌抵着额头,左手掏出《名侦探的自我修养》,模仿着不知道融合了多少个名侦探的招牌姿势。
才怪,实际情况是她走在米花町容易招黑衣人,各种犯罪分子总往她身边凑,就像是死神住在她家里一样。西内千绪暴力制服犯人后,总是会及时拨打报警电话。不为别的,主要是米花町警署给的见义勇为奖实在太多了。
“这是一桩密室谋杀案,犯罪嫌疑人是身处密室的毛利小五郎。”
目暮警官带她们进入警戒线,和警员继续调查犯罪现场,同时介绍起案件经过。
毛利小五郎唯唯诺诺地跟在她们身后,看起来冤枉极了,但又不敢分辩什么,毕竟女儿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爸爸,出去鬼混到半夜还不回家,赌马喝酒也好我都忍了,我说过我最低的要求是,不要成为杀人犯吧?”毛利兰虽然在笑,但笑意冰冷不达眼底,肉眼可见的拳头硬了。
“噫!对不起兰!可是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生怕那能砸穿水泥柱的铁拳落在自己身上,毛利小五郎急急忙忙给她解释事情经过。
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冤枉。侦探小子活跃在报纸头条时,自己这样真正的名侦探明珠蒙尘怀才不遇。讨厌的侦探小子不在了,他也很悲伤,但还是没有工作找上门。
好在有个老主顾上门,再次让自己去调查妻子的外遇事件。虽然这并不像是名侦探会做的事,但钱包总是诚实的,毛利小五郎接下了委托。
还没等他埋伏在那位太太的身边,详细调查她的生活轨迹,雇主就慌慌张张地让自己陪他搭乘邮轮,说是发现妻子的船票信息,可能要和小情人私奔到国外了。
雇主提前带他登船,说是要埋伏在妻子的房间里和她对峙,缺乏勇气的雇主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壮胆,喝到上头后还给毛利小五郎灌酒,他一时没禁住好酒的诱惑,于是从了。
再醒过来时,就发现雇主胸口插着水果刀,已经死去多时了。而房间门处于反锁状态,屋内的毛利小五郎自然成了犯罪嫌疑人,在水果刀上检测出他的指纹后,结果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听起来是个毫无破绽的密室,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西内千绪试图询问懵圈状态的毛利小五郎。
“说实话,完全不记得了。”毛利小五郎嘴边的八字胡一抖,喝断片前最后的记忆是,他和雇主大吐婚姻的苦水。
西内千绪露出半月眼,她当然相信毛利小五郎没有杀人,问题是他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好歹发挥点什么作用洗清嫌疑啊。
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窗户也是锁死状态,服务人员证实雇主妻子没有拿到过门卡,监控里她第一次来到房间门口,还是在一个带小孩的乘客的陪同下。
“带小孩的乘客?”西内千绪抓住要素,思考着这是否是三选一的契机,莫非这个带小孩的就是神秘情人?
“您误会了,这个带小孩的乘客和死者的妻子素不相识,只是因为他们的房间正好挨在一起,那位妻子请他帮忙带路。”高木警官翻看着笔录,神态无比专注。
西内千绪环顾四周,死者妻子正哀哀哭泣,解释自己没有外遇只是出差罢了,同时不留痕迹地往毛利小五郎身上泼脏水,暗示他可能喝多后犯下大错。
“能带我去见见那位带小孩的乘客吗?”西内千绪询问高木警官,她并不相信萍水相逢的说法。
“好的,小孩子似乎因为目击了杀人现场突发惊悸,家长带着她在医务室休息。”
穿过长长的走廊,西内千绪推开医务室的大门,目光锁定在靠墙的四号病床,看清男人外貌后瞳孔微缩。
额头上有着缝合线的男人面色苍白,他不紧不慢地抬头,心情颇好地朝她打了个招呼,“初次见面,西内千绪。”
西内千绪目光滑向病床上的小女孩,大约七岁左右,她如同被困在笼子里的幼兽,对一切都心怀戒备,茶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孩是变小的宫野志保,这个组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西内千绪条件反射地握拳,计算着该怎么行动才能安全救下宫野志保,给贴脸的脑花一点颜色看看。
“唔……?”不等她动手,胸腔处穿来猛烈的剧痛,像是被利爪穿过。她本人并未受到攻击,西内千绪瞬间反应过来,她是在替别人承受死亡一击。
“哦呀,原来是真的啊。”看着西内千绪胸口凭空出现的血洞,穿着白大褂的羂索饶有兴致,甚至想亲自上手研究,“真是好用的能力啊,再为我展示更多的细节吧。”
“啊,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咒术界现在差不多要取消对你们的通缉了吧。”兼任加茂家主的羂索如是说道,“毕竟天元大人吃下了能返老还童的A药,星浆体的事可以一笔勾销了。”
“黑井小姐,真的是非常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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