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脏的。

月光简白。

血腥旧事,攫住她感知。

廊道,黑影突至——

习知樾侧身撞击,手肘直取喉结,动作一气呵成——却被精准扣住命门。

指节擦又过腰侧敏感处。

僵直。

记忆,伴随水珠砸下。

她身体一滞,放弃挣扎。

“咔——嚓!” 应急灯亮起。

楚洺站在光晕里。

情绪翻涌,他低语:“好久不见。”

习知樾心一痛。

她握拳:“专员,有事?”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抬眼:“十年前,蝴蝶被你……” 话音未落。

习知樾一颤。

抵上墙壁,他呼吸灼烫: “你记得。”

“走,开!” 甩开他的,手背撞上墙壁。不等她反身,手腕又被他从后方扣住。

撑在她耳侧的墙上,把她压向胸膛:“一声不吭……就走了?”

他声音压得低,热气喷在她耳后,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哽咽的颤音

“连我……也扔了?”

他衬衫下紧绷的肌肉,还有和她一样失控的心跳。

让她动弹不得,呼吸都困难。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有他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渗来。

“为什么?”

他声音低沉,紧逼。

下一秒—— 发丝划过他指尖,一丝逃离的气息。

天旋地转。

楚洺将她拽回,身体撞上冰冷墙壁。

他的吻不容抗拒地压下,撬开她紧闭的唇齿。习知樾屈膝上顶,被他险险避开,手刀疾探向他致命处,却被他扣住胳膊。

指尖交缠。

“踢坏了……” 他贴在她耳畔,气息不稳,声音沙哑,一种扭曲的快意,“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喘息喷在她颈侧,耳垂,无法抑制轻颤。

习知樾僵硬偏头。

胸口起伏。唇上残留被压制的灼热,属于他的气息。

这个吻,让她泛起颤栗。

“别逼我。”

“阿棉。”

他抬手,指腹重重擦过她红肿的唇角——被他吻得红肿,被他的撕咬渗出血丝。

不是为她拭伤。

而是一种带着痛感的惩戒,一次对所属权的冰冷确认。

“蝴蝶印记,我知道。”

“蝰蛇,我也知道。”

“爆炸案是他们的手笔。”

“那批药——三年前索骆河被炸的,升级产品。”

额头重新抵住她的,鼻尖相触,过于亲密、不容逃离的距离,她呼吸一窒,他的声音轻柔,像蛊惑: “索骆河,你当时……到底看见了什么?”

死寂在廊道里蔓延,两颗心脏失控地擂鼓。

她不说话。

他惩戒意味的指腹就压过她眼角,脸颊,脖颈,锁骨。

她凝滞,肩颈绷紧的线条松弛半分,无法反抗——身体先于意志,对某个习惯做出的回应。

她下意识的理亏。

短暂的卸力只持续了一息。

习知樾抬起眼,瞳孔里茫茫一片,与未被他抚平的戾气: “知道这些——”

“对你我,都是死路。”

所有强撑都崩塌。

抚上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再也无法掩饰地哽咽:“那我呢……你说不要,我就真的能不在了吗?”

她本能偏头,更深地陷入他滚烫掌心里。

“阿绵。” 他唤她,“你的枪,怎么能指我,呢?”

绷紧全身,她强行别开脸。

他几乎绝望:“我不脏…的。”

一根淬了毒的针,刺入她记忆锈蚀禁区。

她的脸僵在半空,有那么一瞬,呼吸彻底停滞。

一种绝对疼痛的情绪汹涌,喉头哽咽。

闭上眼。

再睁开时,里面是一片荒芜。

她抬起手,不是回应他的触摸,而是用力,一根一根,掰开他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指。

好久好久。

很慢很慢。

她的声音很低,却有一切过往彻底埋葬的决绝:

“但我脏了。”

他一颤。

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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